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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亲吻小花
    说不上是谁先开始的,也说不上是出于酒精的驱动。
    ——虽然说人皆虚伪,周知彦想他要是真这么认为,未免太过虚伪,到他自己都鄙夷的程度。
    回过神来,已经变成眼前的局面。
    岑少艾坐在他的大腿上,后背贴在他的胸前,歪歪地靠着,小口小口喘气,时而有幼猫的叫声传出。罪魁祸首当然是周知彦在她裙下动作的手指。
    这让他忍不住反省,当初买衣服时选的都是裙子,是否早就暗示了他的不良居心。
    今天的岑少艾和前几天不同,今天的周知彦也是。
    他把这个归功于他们所处的地方,全然陌生,和小小的公寓比起来,明亮又空旷。新鲜感之余,很容易滋生不安全感。而解除不安全感,最关键的环境当然是熟悉的人身边。
    甫一触碰到岑少艾,周知彦就发觉怀里的人在颤抖。幅度不大,但也足以到明显可感的程度。起初他以为岑少艾冷,可别墅的地暖开得十分肆无忌惮,岑少艾进门时还嚷嚷过热,因此快速脱掉了原本穿在腿上的及膝袜,赤裸着小腿,走来走去。
    “我不冷呀。”岑少艾说。
    但是你在发抖。周知彦想了想,放弃这么说,转而将她搂得更紧,却愈加感觉到她浑身肌肉的僵硬和紧绷。
    他停下来:“怎么了?”
    回答他的,是岑少艾不解的目光。
    她回头,一脸莫名:“什么?”
    周知彦隐隐觉得有什么地方怪怪的,或许是岑少艾的眼神,在余光的某个碎片中,似乎有转瞬即逝的惧怯和慌乱。只存在于一秒钟的千万分之一中,消失得太快,又仿佛只是幻觉,是他想得太多了。
    因为这并不合理。周知彦不明白为什么这种情绪会在此刻出现。
    毕竟,岑少艾正同他在一起,他们很安全。她理应知道的。
    可没有确凿证据的事,且周知彦无法确定他实实在在看到了,又怎么直截了当问当事人呢。于是周知彦没有别的选择,只能将岑少艾抱得更紧。
    事实上,周知彦越来越怀疑,他看到的只不过恍惚间的错觉。
    岑少艾的颤抖渐渐平息,那一丝惧怯和慌乱带来的距离感,早已如迅速融化的冰块,很快消失殆尽。只剩下带着湿热水汽的皮肤紧紧相贴。
    岑少艾又一次在他手上高潮了。
    周知彦把手从裙子里拿出来,手指上裹着一层晶莹的液体,颤颤欲滴。在头顶繁富的水晶吊灯照映下,更是折射出炫目迷离的光彩。
    周知彦一时看得出神。
    岑少艾结束高潮的余韵,喘匀了气,回头想看周知彦,却见他擎着一手自己流出的液体,哪怕房间里没有其他人,亦不免羞赧。
    “呀!有什么好看的。”她的声音还带着高潮后的哑和娇。
    “舒服吗?”周知彦却没有接她的话,反而问道。
    “舒服呀!”
    “那……”周知彦沉默了几秒,像是下定决定,目光终于聚焦到岑少艾身上,“想试一试更舒服的吗?”
    在岑少艾略带不解的目光中,周知彦托住她的屁股,要将她举起来。岑少艾身上很瘦,屁股上却有肉,周知彦的手指陷进去,仿佛是在故意挤压。
    岑少艾于是不安分地动了动。
    周知彦把她轻轻放在桌子上,让她坐好。桌面有点凉,皮肤触及的瞬间,岑少艾“嘶”了一声。
    “冷吗?”
    “……还行。”岑少艾并没有勉为其难。说实话,凉凉的桌面,贴在冒着热气的皮肤上,倒有几分舒适。
    她情不自禁向后仰。
    周知彦坐在她的两腿之间,手已经从托举她的屁股到扶住她的腰,肩膀上,还搭着岑少艾的胳膊。岑少艾向后倒去,他便不得不跟着向前。
    于是周知彦倾身,顺势亲在岑少艾因为动作幅度大而露出的腹部。一开始只是浅浅的轻啄,如青涩的少年人般,蜻蜓点水。而后变成湿漉漉的、不间断的亲吻,每一次嘴唇触碰到她的皮肤,周知彦都能感觉到岑少艾的身体在颤动。
    同他一起。相同的频率。
    周知彦渐渐往下,亲吻着她的大腿内侧。那里皮肤敏感,岑少艾大概是觉得痒,两条腿不由自主向内收,夹住了他的头和肩膀。
    周知彦含住一小块皮肤,轻轻啃咬舔舐,同时抬起眼睛,由下往上地看着岑少艾。由于情欲,岑少艾的脸颊一抹飞红,映衬得整个人愈加生动艳丽,眉眼升情。
    她歪着头,枕在自己肩膀上,眼中一半是兴奋,一半是温吞的快乐。似乎同样在看向他的眼中,似乎又什么都没看。餐厅的顶灯在她背后,镀上一层光环。岑少艾比他年纪小许多,日常分明是个小姑娘,此刻坐在餐桌上,高高地看过来,却如天降的神女,光辉熠熠,叫人情不自禁想要顶礼膜拜。
    当然,她口中持续不断的呜呜声,是有点破坏此刻的气氛。
    周知彦垂下眼睛,视野正中央,便是岑少艾两腿之间,粉嫩又娇妍的花唇,早就已经湿透了。
    真漂亮。
    他早就想这么说了,或许在第一次见到的时候。
    他以为自己说出了声,后来却意识到震耳欲聋只在他的大脑里,他的世界中。此时此刻的餐厅,事实上是安静的。岑少艾细细悠长的呻吟,反而愈发衬托出这股静谧。像是一同沉入水中,清澈透明,丰盈饱满,反而不需要说话。
    周知彦的嘴唇贴上那朵花唇的时候,起起绵绵的呻吟忽然变调,拉出一声突兀的惊呼。如果在游乐场坐过过山车,大约会说它们相似,失重的刹那,兴奋到战栗不已。
    可岑少艾没有去过游乐场,也没有坐过过山车。只觉得心脏产生错觉,仿佛要在下一秒死去。
    这种感觉熟悉,又遥远,像是活过了许多个前生前世,于是也死过那么多前生前世。次第纷沓的生生世世被打散成无尽的碎片,铺展横陈在空气中,到头来,好像又总是同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