缠缠绵绵的好不容易才把这餐让她食之无味,食不下咽的饭吃完,桑晓晓努力的尽到了自己作为三陪的责任,喝着茶陪着兴致高昂的皇贵妃娘娘母子三人聊天打屁。
不过说到底主要都是她在听,想来她是完全没有发言权的,只能随着皇贵妃娘娘不时的提问而点点头或是摇摇头,就这么磨磨蹭蹭的来到了晚上十点,终于到了皇贵妃娘娘该就寝的时间。
见着皇贵妃娘娘那半眯的眼睛,和那不时打着哈欠的红唇,桑晓晓无奈的猛擦汗,终于有了快要解放的感觉。
最后,在汪家兄弟的努力劝说下,皇贵妃娘娘她终于听话的老实去睡觉了,陪着她的依然还是那个十分尽责的蓝衣嬷嬷,可怜只剩下仍未走完霉运的桑晓晓在那对汪家兄弟一左一右的“护卫”下龟速移动的回到了她位于宫里的小小住处。
无情的大双和小双两人无视桑晓晓这个主子含着热泪的无声求救,在给前主子殷勤的送上了热茶之后,就老实的在他们随便挥挥手的暗示下关门而去。
“喝茶喝茶,这茶不错!”桑晓晓无力的看了一眼正慢慢关紧的屋门,干笑着面对对面像在审问犯人似的紧迫盯人的汪家兄弟,看他们现在的这个样子,想来是要来个二堂会审啊!
无视桑晓晓的殷勤回避,汪海和汪洋两个对视了一眼,继续带着审视目光的上下打量着龟缩在那的桑晓晓,心里都在无声的问着自己,这个女人她真是三姐吗?她真是咱们耀日国的三公主吗?这两个问题一出,还真是怎么想怎么让他们觉得不可置信和不可思议!
看着那四道犹如x光的毒辣视线,桑晓晓抬着茶杯装作喝茶的回避着,正所谓是敌不动,我不动,还是先看看他们两个想干什么再说吧。
这时间慢慢的流逝
桑晓晓杯中的茶水已经不知不觉的被喝了个干净。可对面地两兄弟却还是很有默契的都不说话,只是上上下下的把桑晓晓看了个通通透透,最后就只差没有剥皮扒骨的开吃了!
“嗯,那个,这时候也不早了,两位可都是大忙人。还是早点回去休息的好!”桑晓晓边无辜的笑着劝客,边装模作样地捂嘴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充分的暗示了“你们不困,我可困了!”的信息。
“事情还没有解决。这心中还有疑问。再加上那长夜漫漫。我们还真是无心睡眠啊!”汪海亦有所指地说着摇头。就只差没有挥着扇子扮酷耍帅了。
一般在大冷天手上还拿着扇子挥舞地家伙。不是身上地冷热功能失调。就是要风度不要温度地骚包男。虽然现在汪海手里并没有任何东西。可就光凭着他刚刚那“摇头晃尾”地几句话。就已经让桑晓晓不自觉地把他归类为“喜欢作秀和骚包男”地其中一员。
“真不知我们现在该叫桑夫人你什么。是三姐?还是桑晓晓呢?”汪海笑眯眯地接着又问。一双眼是紧紧地盯着她。就好像一条随时能咬人致死地眼镜蛇。
桑晓晓闻言默然。看着正等待她回答地汪海。满是迟疑不定地皱眉。
这要是回答“三姐”地话。意思就是她承认自己是三公主地这个身份!
可要是回答是“桑晓晓”地话。就是否认她是三公主地这个可能。所以不管怎样回答。对于目前地她来说。都是进退两难啊!
“那,不知七皇子你想叫我什么?”桑晓晓装作无意地问,等于是把这个选择权交给他了,就看他是想要一个死而复生的三公主,还是要一个半路被绑的桑晓晓。
闻言,汪海看着桑晓晓的眼中快速的闪过一抹幽光,带着一股说不清的意味,低头喝了一口茶后却又突然转移话题了。“不知你还记不记得我们第一次相遇时的情景?”
第一次相遇的情景?
“你是说,你们大张旗鼓的叫着要抓什么杀人魔,然后一大早突然闯进我卧室,最后把我绑成一个粽子地事情!”桑晓晓眯眼想起当时所发生的一切,那时候,自己可是被绑着对着他们就五体投地的猛喷鼻血,还真是想不记得都不行,毕竟实在是太丢脸了。
似乎是随着桑晓晓的话,而想到了当时的那个情景。对面一直静坐的汪洋眼中也快速的闪过一抹笑意。看的桑晓晓是恨的牙痒痒地。
“不过现在想想,看来是在那个时候你们就已经想着要利用我了!”桑晓晓满是哀怨地说完叹息。原来她就是从那里开始倒霉的,现在是一路霉到底啊!
“你怎么这么说呢?”汪海闻言笑得是一脸地无辜,对面的桑晓晓见状是一阵恶抖,还真是好久没见到他这么无耻的笑脸了,简直就是骗死人不偿命啊!
“那是鬼面做的面具,可别说你们都不是故意的!”桑晓晓出言指责,感觉有点翻旧账的意思。
“你说对了,这还真不是我们的意思,那个鬼面他可是我三哥的人,我可指挥不动他!”汪海说完诡异的看了一脸不信的桑晓晓一眼,马上接着又说了一句略带暗示性的话“也许你早晚也是要叫他一声三哥的!”
桑晓晓闻言先是不耻他把一切都甩的干干净净,接着又被他最后的那句话给惊得一抖,他这叫什么?是初步承认了她的身份吗?
想着这个,桑晓晓怀疑的看了汪海一眼,总觉得在他的笑脸下面藏着能吃人的怪兽,到时候把她连皮带骨的一口吞下是毫不费力的。
“不过你那时候的出场还真是很精彩!”汪海笑着继续感叹,脑中想着她光芒四射说要给那个难产的孕妇动手术时的情景,那个时候的她虽然看着仍是不美,但那股独特的气质却是十分让人难忘地,也就是因为这个第一印象,所以他后来才会派人在后面偷偷的跟着她、帮助她。
“对啊!”桑晓晓闻言却是连连干笑,还以为他说的是反话,脑海里不自觉的想到了自己当时不止是对面具过敏的满脸长红疙瘩,而且还是一副拿刀切人肚子的疯婆子形象。
室内沉默了半晌后。汪海又开口出言发问了
“你到底是不是她?”汪海说着和一旁地汪洋对视一眼,难得见他这个弟弟这么的安静。
她?
指的是三公主吗?
“老实说,我也不知道!”桑晓晓实事求是的回答,可她这虽然说的是实话,可是听在别人的耳朵里,却完全不是这么回事。
闻言。汪海和汪洋都是一脸的不相信,然后眉头皱紧,而且神情还很不悦。
“是真的,我没有骗你们!”桑晓晓见状赶紧表明心迹,这个问题要是不解释清楚的话,恐怕总有一天她会栽在这个上面地“其实我对以前的事情真的是一点都不记得了,我唯一有记忆地就是生孩子那天在山上的那座茅屋里醒来,当时我身边就只有小磊一个人。其实你们既然已经查到了江河,就应该也能查到我当时住的那个地方吧?”
桑晓晓说完后,见汪海和汪洋两人正在仔细倾听。她又接着继续说下去,只是隐藏了自己是穿越人的这个身份,毕竟这个是她最宝贵也是最重要的一个秘密,所以她的述说都是在描述她因为生孩子或是受伤才导致的失忆。
“你说当时抱走你儿子的那个丫鬟叫小青?”汪海听完后开始发问了,不过脸色真的变得有点奇怪,看着很是急切,但好像又在拼命地掩饰着什么。
“对!”桑晓晓说着老实点头。
“她会武功?”汪海继续问,还时不时的和身边的汪洋对视一眼。
“对!”桑晓晓继续点头。
“就是因为你不记得以前的事情了,所以你后来才会离开那个叫江河的?”这就是个比较重要的问题了。
“对!”还是点头。
“那个江河就是孩子的父亲吗?”汪海问着这个问题。是一点也没好奇,是一点也不脸红,就好像在问她吃饭了没一样。
“好像不是!”桑晓晓倒是回答的很不好意思,虽然这个“顶风作案”人的不是她,但好歹她现在正占着人家地身体,这个基本义务还是要尽的。
“好像?”汪海问着挑眉,看着是有点不满意她的这个回答。
“没办法,我失忆了嘛,我怎么知道是不是他。反正他说不是他!”桑晓晓现在是只图方便的把一切都往“失忆”这两个字上推,是能甩就甩。
闻言,对面的两人是一阵无语,半晌后才又开口
“你怀疑那个小青有可能是炎无月的人?”汪海问这个问题的时候带着点若有所思,不知想到了什么?
“是!”想到这个,桑晓晓就恨得牙痒痒的。
“你说你当时从一个箱子里找到了一块玉佩和一只玉钗?”不知为何,在汪海问这个问题的时候,那声音里明显带着点难以描述地激动和异样。
“对!”桑晓晓顿时觉得眼前地这个情势变得有点微妙,似乎这个问题才是汪海真正想问的一样。
“那块玉佩什么样子?”汪海继续问。眼中闪着莫名地幽光。
“就是一般的玉佩啊。只是上面刻了一条龙而已!”桑晓晓此话说的很是无辜。
一般!
龙!
能刻上龙的玉佩还能叫做是一般的吗?
汪洋听到这里是满脸的愕然,转头看着眼冒精光的汪海诧异的问道:“哥。难道是那个”
“有可能!”听着桑晓晓的描述,再联想到如果她真的是三姐的话,依着她和那个修罗教兰夫人的关系,那块失踪的藏宝玉佩还真有可能会在她的手上。
可是,如果三姐她真的没死的话,那为什么六年了,这六年里她没有回来耀日,没有回到家人身边,反而要无依无靠的继续在炎月那晃荡呢?
除非,除非在耀日也有想害她的人,可那会是谁呢?难道真是三哥?
因为毕竟只有他在三姐消失前有机会见她一面,想着父皇那时突然改变的态度,再想着三哥出使炎月回来后的复杂言行
想着这一切,汪海的眉头皱紧,总觉得有个围绕着三姐的大阴谋正在缓缓的笼罩在他们头上。
当年,三姐她在炎月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恐怕也只有知道了当年所发生的一切,这个谜底才能真正的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