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还嚣张的男人瞬间死于当场,尸体像是破布口袋似的被扔在一旁,无人问津。
对于死亡,大家都习以为常。
一个参赛者有些犹豫的看向台上冷漠的女人,“请问,这个我可以捡吗?”
他指着男人尸体旁掉落的手环。
这是最初那个被爆头的幸存者的。
女人点头,“当然可以。”
那人连忙捡起来,收进口袋里。
女人看了看手上的腕表。
当手表的时针和分针指向两点整的时候,她嘴角一勾,最后交代了一句。
“在接下来的考核中,你们将不会再看见任何工作人员。
如果需要退出,可以违规引爆手环,救援者会前来收尸。”
说完,她所站立的地台缓缓下陷。
当地台再升上来的时候,人已经不见了。
地面严丝合缝,就算是趴下也看不出任何痕迹,仿佛刚才的地台从未出现过一样。
姜尤面无表情的在男人倒下的血泊之中踩了两脚,随后状似不经意的在女人刚才站立的地方留下一个端正的血脚印做标记。
与此同时,穹顶之上的倒计时“滴~”了一声,开始计时。
几乎就在“滴”声落下的瞬间,立刻有人对身边的人出手。
毕竟现在大家挨得近,好攻击,要是过一会儿都散开了,奔向四处,那可就不好找了。
不过眨眼之间,周围立刻厮杀做一团,鲜血飞溅,尖惨叫声和叫嚣声交织成一曲激昂的乐章。
一条粗壮的藤蔓夹杂着破风之声迎面而来,目标正是蒋西和姜尤二人。
那藤蔓手腕粗细,最关键是藤蔓交织着一条铁索,铁索之上全都是倒着倒刺的钩子。
但凡是被藤蔓打中,瞬间就能连皮带肉掀起一大片。
以往考核开始的时候,蒋西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找地方躲起来,他的能力说起来很鸡肋。
简单概括为两个字“装死”。
只要他趴在地上,一动不动,屏住呼吸,其他人就会自动忽略他。
就算是从他身上踩过去也不会留意到这个人。
但自己只要一动,或者一喘气,就会马上被发现。
所以以往的考核之中,蒋西一直坚持“苟为上策”,每次厮杀一开始就找地方苟着,然后找机会捡漏。
还别说,有一次他捡的手环只差几个,就能挤进前六百名,获得晋级资格。
有了那一次经验,蒋西信心十足,觉得只要自己不死,总有一天能靠捡漏晋级!
这一次,眼见一条带着无数倒钩的藤蔓像是怪兽的尾巴一样迎面而来,那些倒钩就像是怪兽尖锐的牙齿,上面还挂着血淋淋的碎肉。
这鞭子要是甩在身上,那他英俊的脸可就毁了。
他正想趴下装死,结果膝盖刚刚弯下去,后脖子突然被一只修长的手抓住。
蒋西两条腿弯曲着悬在半空中,眼中那藤蔓不断放大,他声嘶力竭的大喊。
“老陈!!!”放开我啊!!!
姜尤一脸淡定,“等下找个没人的角落里趴下装死,老子带你晋级!”
蒋西绝望地闭上了眼睛,大姐,你装逼也等会再装啊!
可是预料之中的疼痛久久没有传来。
他睁开眼睛。
只见眼前的黑煤炭一把拎着自己,另外一只手死死抓着那满是倒刺的藤蔓,漆黑如墨的眼眸中满是冰冷和肃杀,“我喜欢你这条鞭子,借我用用?”
“借你妈!给老子拿命来!”
藤蔓的另一端,一个光头男人正在试图抽回藤蔓,可平时轻易就能收回的藤蔓在此刻纹丝不动。
姜尤手心里的血肉都被那密集的倒勾深深刺入,搅动的血肉模糊,鲜血汩汩流淌,很快就被伤口处涌动的血线愈合。
然而蒋西只见到那将藤鞭抓在手里,面不改色脸。
心里满是“卧槽!”
这一刻,黑煤炭在他眼中的形象无限拔高,比一米八还要高,那刺猬似的寸头发型也似乎散发着无限魅力。
“老陈……”
蒋西一脸崇拜的眯着眼睛。
“别发情,看着辣眼睛。”姜尤冷冷道,随后胳膊用力一抛。
蒋西身子一轻,整个人被一股力道高高抛向后方。
方向正好撞向那穹顶之上的倒计时。
他整个人像是被拍扁的大蒜一般,“吧唧~”撞在平面。
赶紧手脚并用抱住那倒计时的长方形,像是八爪鱼似的挂在上面。
想跳下去吧,正下方一个一个杀红了眼的人正用火焰将一个人烧得冒出了肉香味。
想呼救吧,老陈现在好像挺忙的。
姜尤直接一个用力,那光头的身体立刻像不由自主地被拖拽着凌空而起,飞向她。
就在靠近的瞬间,直接被一拳爆头。
这封闭的地下迷宫之中,很多异能都受到限制,再加上姜尤之前被那古怪的网电了之后,异能就有些不受控制,时而狂暴,时而虚空。
因此她选择直接用拳头硬刚。
如果是普通幸存者,用身体硬刚异能者绝对是找死。
但是姜尤不同,她的身体内有血线,在长期变态的训练方式之下,身体极限被不断压榨到极限,然后突破,释放。
虽然没有夸张的肌肉,肌肉,但是破坏力堪比力量系异能者。
拳头砸中光头的瞬间,鲜血和碎骨如烟花炸开。
“噗呲!”
不远处一个女人全力一击,瞬间斩杀眼前的人。
回头看到这一幕,瞬间瞠目欲裂,“阿风!!!”
“贱人,你杀了我的阿风,你居然敢杀了他,你知道你干了什么吗!!!”
“我要将你碎尸万段!!!”
女人立刻朝着姜尤冲来,
姜尤反手自虚空之中抽出苗刀,刀锋一甩,整个人如同一头猛兽般冲向猎物。
“你废话太多了!”
姜尤向来信奉一个原则,要么不结仇,结了仇就得斩草除根,不给任何人反扑的机会。
这是无数次教训教给她的真理,既然眼前二人看来关系深厚。
那么这个女人,也必须死!
不过,她对女孩子向来比较温柔。
因此苗刀温柔的划过脖颈,那个脑袋完好无损地掉在地上,死的很美,容貌没有半分损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