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青青平时的袖子里到底装了什么,王丰这个枕边人略微注意一下,还是不难知道的。
王丰是东溟子煜身边的得力的人,可不是傻子,早就注意到白青青的袖子似乎是个百宝囊,从里面能源源不断的拿出东西来。
一开始他吓得不轻,还以为她是南边来的巫医,就将这事情报给了东溟子煜,谁知东溟子煜却告诉他白青青是神医,让他好生伺候!
他是娶媳妇,就这么被主子一句话给生生变的像小官似的。
但是这事儿只有他们主仆二人知道,王丰才不会让白青青知道呢,平时对她该怎么样还是怎么样。
上官若离也是知情者,目光落在药膏上,不满的道:“有这样的好东西,怎么不给我两盒?”
她刚穿过来时伤的不轻,虽然也用了祛疤药膏,但身上的疤痕还有呢。自家男人征战多年,身上的新旧疤痕也不少。
白青青呵呵笑道:“他这么完美的人儿,身上有疤太可惜了。”
上官若离脸色一沉,“你的意思,我不完美?”
“完美、完美!你最完美!”白青青从袖子里掏出两盒一模一样的药膏,塞给她,“省着用哈,有银子买不到!”
“这还差不多。”上官若离将药膏扔给逐月,让她收着。
谁让咱没随身空间呢,只能让丫鬟收着。
王丰绷着石头脸道:“走了,还去不去看花灯?”
要不是这药膏先给他用的,他非得回去好好收拾这个小娘儿们!
“去!”白青青眼睛亮晶晶的来了兴趣。
上官若离起身对凤锦行道:“你好好养伤,我们去看花灯了。”
凤锦行温和一笑,站起来作揖道:“恭送王爷、王妃,白神医、王统领。”
东溟子煜伸手揽住上官若离的腰,率先走出房间,往情敌伤口上撒盐这样的事,他从来不手软。
凤锦行心中隐隐作痛,伸手捂住的胸口。
青峰一看,紧张的扶住他,“公子,可是伤口疼了?”
凤锦行点点头,“嗯。”
“快去床上躺着,小的去叫大夫过来。”青峰扶着凤锦行往床边走。
凤锦行抬抬手,“不用请大夫,我没事,就是伤口痛了一下。”
“真没事?”青峰还是不放心,将他扶到床上躺下。
凤锦行靠在枕头上,叹息一声道:“我这伤也好的差不多了,我们该搬回自己的别院去了。”
青峰给他盖上被子,道:“咱们的护卫和暗卫都折的差不多了,家主已经从青州派了护卫和暗卫过来,也就这两天就到了。他们到了咱们再回去,别院伺候的下人也该清洗一遍。”
凤锦行点头,“吃一堑长一智,那几个叛徒之所以被楚家轻易收买,恐怕也有我那些好兄弟的手笔。”
青峰眸中闪过心疼,“公子别多想了,先好好养伤要紧,一切等伤好了再计较。”
凤锦行淡淡一笑,“是,总归我是活下来了,时日还长着呢。”
“是,公子如此想就好了。”青峰将一个汤婆子给凤锦行,让他抱着暖手。
凤锦行接过汤婆子,望着窗外的花灯,神情有些忧郁和恍惚。
府里为了喜庆,也买了很多花灯装点。
当然,怎么装点也没街上的花灯热闹。
“哎呀!真是灯火阑珊啊!太美了!自从我来到这里,第一次见到这么璀璨繁华的花灯!太美了!”白青青非常兴奋。
上官若离知道她说的“来到这里”是什么意思,微笑道:“我也是第一次看到如此美丽的花灯。”
去年这个时候,他们刚灭了黑袍老祖的老巢赶回京城,可没有闲情逸致看花灯。
白青青拉住上官若离,指着前面的一处蜿蜒的龙灯处,“那边热闹,我们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