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哥,都是因为我,你别和秦伯伯怄气,不管如何,只要能和你在一起,我甘之如饴。”
秦淮低下头,忍不住挑眉冷笑。
这人真是打的一手好牌,挑拨离间玩的无声无息的。
再抬头时,满眼悲伤与心疼:“就算做妾?”
温苏如听到这话,呆愣片刻,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会从这人口中听到妾这个字。
之前不是这样的,因心疼他,怕他受委屈,说会让自己以正妻的身份进门的。
现在怎么变成妾了?
难道是在试探自己的真心?
沉默片刻——
委屈的说道:“只要能和淮哥在一起,做妾也无所谓,我知道你对我好就行了。”
秦乖眼神暗了暗,以前就是被他这话给骗了,现在想想,真是愚蠢至极。
此刻他心里极其厌恶,但不得不把戏继续演下去。
平复心情,用温柔的声音说:“我娶你必须是要正妻的,并非妾那么低微的身份。”
“我不想委屈了你,你可是我一生中最重要的人。”
温苏如轻轻靠在他怀里,柔声的说:“能和淮哥在一起,就算是妾我也不会觉得委屈。”
秦乖双手握紧,放在两侧,他想抱的人不在这里。
虚情假意道:“小如你怎么如此好呢,拥有你真是三生有幸。”
温苏抬头,柔情蜜意的看着秦淮,十分认真的说:“我也是淮哥,能认识你,是小如的福分。”
他眼里的情意,让秦淮看了有一瞬间的恍惚。
是了,以前怎么就那么蠢笨呢,这情意根本不是真的,细看之下是满满的厌恶。
扭头看了看外边的天,现在正值最冷的时候,不知道知行怎么样了?他的腿怎么样了?
“少爷,老爷到前院了。”
听到阿竹的话,他低头对温苏如说:“小如,今天你先回去,我过两天去找你。”
“我父母过来了,我不想他们再说你。”
温苏如柔柔的应下。
“淮哥,我过两天再来看你,你不用跑一趟,好好养伤。”
“嗯,回去时小心些。”
看着关上的门,他脸上的表情再也维持不下去。
就算父母过来,有他在,父母也不会多说什么,他只是不想和这个人再单独在一起。
有些情绪真的很难克制,他真的会忍不住动手。
“小宝呀,你可算醒了,吓死娘亲了。”
人未到,声先到,再次听到这熟悉的声音,秦淮内心感慨万千,渐渐红了眼眶。
“吱呀。”一声门被推开,一位魁梧的男人,和一位娇小的夫人走进来。
娇小夫人见到坐在床上的人,拿手帕抹着泪就走过去。
心疼的摸着他的脸,柔声道:“我家小宝受苦了,都怪你爹,对自己的亲儿子下手那么重,母亲已经说过他了。”
男子凝眉,看向夫人的时候,眼里却是无尽的柔情。
拿自家夫人一点办法都没有,打不得,骂不得,只能宠着。
他们秦家都是一夫一妻,根本不会有小的这回事。
结果却出秦淮这么一个逆子,作为父亲不气才怪,因此下手可是一点都没留情。
秦父看着抱着儿子嘘寒问暖的夫人,淡淡的说:“醒了就好,你和那谁的婚事,等你哥回来再说。”
秦淮看一眼身姿挺拔的父亲,眼睛含泪的笑道:“父亲,此事不急,等我伤好了再说。”
两人听到这话,有些诧异地看向这个儿子,总感觉哪里不一样了。
迫不及待,死命要娶温家小公子的那劲没有了。
甚至没有任何顶撞反抗,就这么平淡的把这事后推了。
“也好,这段时间想想清楚。”
“好。”秦淮点点头。
离开时,秦母拉着他,苦口婆心的说:“该把知行接出来了,别让那孩子外受苦。”
“你的事我们答应了,你答应我们的也该做到。”
“好,我知道了,母亲。”
听到母亲这两个字,秦母眼含泪光。
“我的乖儿子。”
秦淮知道她为什么这么激动,只因那个人的事,他很久没叫过母亲二字了。
看着关上的门,他低头沉思,以前以及现在发生了什么事?还有找到南今朝。
他是治好陆知行的唯一希望,必须找到他。
想东西太多,不免有些困乏,他趴着睡着,梦里并不安稳,全是陆知行。
淮淮,我腿疼。
淮淮,他们欺负我。
淮淮,吃糖。
秦淮,但愿我们此生不复相见。
睡梦中人,手无意识的乱抓,喃喃自语:“不....不要。”
秦淮,永生不再见,陆知行张开双臂跳下万丈深渊。
“不...知行,不要。”
秦淮猛的睁开眼睛,大口的呼吸着,看一眼外边,一望无际的黑暗。
“怎么了?少爷。”
守在外间的阿竹,提着灯走进来,点燃桌子上的蜡烛。
看到秦淮满头大汗,把帕子递给他,又给倒了一杯茶水。
“少爷,你做噩梦了?”
秦淮点点头,问:“现在几时?”
阿竹看了一眼外边。
“五更天,寅时,还有一个时辰天明,少爷是有什么事吗?”
秦淮沉默片刻,摇摇头,挥了挥手。
“阿竹下去吧,我想静静。”
“好。”
看着天蒙蒙亮,他也睡不着,披上衣服,轻手轻脚的从后门出去。
走到破旧的小院子,看着摇摇欲坠的门,伸手想推门,又怕吵醒那个人。
只能鬼鬼祟祟的翻墙,刚要跳下去,就听到“呲呲~”的声音。
低头看去,雾蒙蒙的黑暗中两道绿光在盯着自己。
“呲呲~”声音越来越快,似乎不满有闯入者。
“花花,是我,你闪开我下去。”
在听到秦淮自报家门后,明显声音更急促,似乎十分不喜欢这个人。
“花花,我就是来看看,你千万别误会。”
话音刚落下,从雾中窜出一条大蛇,张开大口向着秦淮袭来。
吓的秦淮急忙翻回另一边,嘴里还解释:“花花,你真别误会,我就是来看看他。”
“你要是不同意,我等他醒了再过来,先走了。”
一条十几米长的黑蟒,攀附在墙檐上,深深的看着走掉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