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如深听到这些话,有些惊恐地看着宴泽城,几乎忘记了自己现在的处境。
他不禁怀疑,到底是什么地方出了破绽,那还是宴泽城知道了什么?
“你在胡说什么?”温如深心中有鬼,下意识地有些害怕,连声音都低了几分。
“当年你被你后妈逼着退了学,一个月后,却忽然回到了学校,是有人给了学校一大笔钱吧。而你本可以选择老家一流的大学,却千里迢迢跑到a市,特意选了张教授的专业。甚至主动跟张教授说会照顾小南。我可有说错。”
宴泽城几乎是一字一句的逼问。
面对这些问题,温如深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来,我替你回答,当年资助你的人,告诉你一定要考上a大,目的,就是为了接近程南初,对吗?”宴泽城轻蔑地开口。
他的气场十分强大,不过是逼问,就差点击破温如深的心理防线。
“你凭什么这么说我?凭什么?”温如深看着宴泽城的眼神,这种眼神,他从小到大看得太多太多。
那年,他母亲去世之后,父亲很快另娶他人,有了后妈就有后爹。随着弟弟的出生,他开始了地狱般的生活。
那些年,他在无数的老师,邻居眼中看到的是同情,是怜悯,是后妈的嘲讽,是亲爹的虐待。
那些眼神高高在上的。轻蔑,高傲,对她,不过是低头施舍而已。
他们凭什么,凭什么看不起自己。
“我努力学习,门门第一,万事我都做到最好。可是你们只是比我家境好一点,出身好一点,凭什么,凭什么就看不起我。”温如深愤怒地吼道。
他声音很大,仿佛要将这些年压抑在心头的不平,全部都吼出来。
可宴泽城一言不发,只是眼神,便已经说明了一切,他看着温如深,仿佛就跟在看蝼蚁一样。
不过是自卑敏感的可怜虫罢了,什么别人看不起自己?努力优秀,都不过是为了掩盖内心不够强大的借口而已。
“离她远一点,滚。”宴泽城一把将温如深甩开。
温如深狼狈地跌在地上,他后悔自己为什么不学防身,如同一个小鸡仔一样的,在宴泽城面前,毫无还手之地。
“她是我的光,你这种人怎么会知道呢?我从泥里爬出来,见到了光芒。为什么,连这点你都要从我身边夺走。”温如深跪在地上,无力地嘶吼。
那年,他好不容易在那个人的帮助下,彻底的改头换面,来到了a市。
按照那个人的要求,主动在张教授忙的时候,揽下了照顾程南初的活。
他永远记得那一天,他第一次见到程南初,她刚从医院出来,眼神干净纯净的如同森林中的小鹿,他第一次见到这么漂亮又纯真的女孩子。
甚至不知道什么时候,他的心思变了,但是他一直压抑着,一直到宴泽城的出现。
他不能忍受,自己的东西被人夺走。
那是他的,他的!
“烂泥里爬出来的东西,怀着肮脏的目的接近,不过是别人养的一条狗,还以为自己成人了呢。”宴泽城微微眯起了眼睛,不屑的开口。
温如深一直以来都有问题,他知道,但是被洗得很干净,没有证据,那就只能击破他那脆弱的心理防线了。
“宴泽城,我是别人养的狗又怎么样?你呢?也不过是个怪物,基因变异的怪物,早晚有一天会死在自己的失控之下。”温如深成功地被宴泽城激怒,口不择言的开口。
宴泽城皱眉。
“你的身体各项数据现在基本快到巅峰值了,一旦突破峰值,你以为你的身体还能承受进化带来的力量吗?”
温如深得意地开口,他虽然和张教授有些矛盾,可是有些数据猜都能猜出来。
“你是个注定早死的怪物,你才应该离她远一点。你注定一定会……”
突然,温如深住了口。
他看到了不知道什么时候从房间里出来,站在宴泽城身边的程南初。
看着程南初的眼睛,他立刻捂住了自己脸。他现在的样子一定十分的丑陋。
他从来都没想过,被程南初看到这样的一幕。
程南初呆呆的望着温如深,她知道温如深有自己的秘密,但是她从来没有想过,温师兄竟然从一开始接近自己,都是有目的的。
“师兄,为什么?为什么?”程南初抓住温如深的肩膀。
“你告诉我,你接近我到底有什么目的?你到底想要什么啊?”
面对程南初的质问,温如深彻底的清醒了过来,他有些没办法回答。
“我……我……”
“师兄,我在这世上本就没什么亲人,我把你当亲哥哥,你为什么,为什么从一开始就在骗我,为什么……”程南初无法说服自己冷静下来。
“小南。”宴泽城上前,扶住程南初。他弯腰,低声在温如深耳边,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你以为我的情况,她不知道吗?如果我是你,我就去死,也不会让她看到如此卑劣的我。”
温如深一把推开程南初,狼狈地跑了出去。
而程南初立刻就要追上去,却被宴泽城拽住:“程南初,你当着我的面,去追别的男人,当我死了吗?”
“宴泽城,你不要得寸进尺。”程南初冷声开口。
那些话,对于一个本就有心理创伤的人来说,就是致命的打击。
“程南初,你是我的人,我的。离那疯狗远一点。”宴泽城愤怒的说道。
程南初扬手,一巴掌狠狠的甩在宴泽城的脸上,看着他脸上瞬间浮起了五指山。
“宴泽城,你太过分了。”
宴泽城的神色一暗,直接拽起程南初,将她推进了房间之中:“他说的不过分吗?你眼里只有她,看不到我吗?”
程南初被宴泽城直接甩在了床上,之后便被压在了身下:“你放开我。”
“放开,放开你去找别的男人吗?”宴泽城将解下领带,将程南初双手并拢,绑在床头上。
“宴泽城,你这个疯子,你放开我。”程南初见他这动作,不由得有些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