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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我的大剑豪邻居
    西茨凯阿尔王国,王宫旧址。
    一具具正在腐烂成白骨的尸体散发出逼人的恶臭,就算是世界第一大剑豪鹰眼米霍克见到此景,也不由轻轻皱了下眉头。
    走入王宫深处,原本华贵的装饰被叛军打砸拆卸得破败不堪,到处是散落的干垃圾湿垃圾。
    轻轻挥剑,一道剑风将它们吹到墙角,鹰眼又找到国王的寝宫观察了一番,重新走出。
    “可以住,但要先清理一番。”
    他想了想,又出去找狒狒们。
    ……
    小潮村,季星家。
    季星正在清点这次维持小潮村治安的意外收获。多弗朗明哥一向是好货批发商,手中的恶魔果实总挨抢,季星都没想到自己顺手维护下治安就能抢到一颗。
    这是一颗桃子外形的澹黄色果实,上面遍布恶魔果实都有的螺旋花纹,让季星知道它是一颗超人系果实,但具体是什么就不清楚了。
    季星盯着它看了一会儿,竟感觉到一股澹澹的吸引力传来,身体传来要吃它的本能,不过这种感觉很澹,远不如脑花之于妖魔!
    “看来那么多小孩子误食它并不全是因为贪吃,这玩意儿看起来就很怪,除了路飞那样的,谁会随随便便吃下去啊?”季星心想:“哦不对,又忘了这个世界精神病很多。”
    研究恶魔果实对人体基因的改变是季星侵入海贼世界后的最大目标,但现在还没有条件、也不到时候,于是季星先将它妥善收好。
    ‘如果选择收益时带回一颗恶魔果实,在世界规则的变动下,它会变成什么样子?’季星很少带物品收益,能力尽归己身才最有安全感。
    但恶魔果实这种超自然物品,似乎也不是不可以考虑一下?
    而在恶魔果实之外,还有一些珠宝首饰,以及最重要的三把刀。
    小潮村没什么好刀,他堂堂治安官用的竟然还是和卫兵们一样的普通佩刀,如今终于可以换刀了。
    其中两把,和他在万国时获取的那把刀差不多,锻造工艺不错。
    而剩下的那把……
    锵啷——季星抽刀出鞘。
    一半清澈、一半殷蓝的刀锋在阳光的照射下闪过妖异的光泽,漆黑的刀柄握于手中,又有一种将之完全掌握的感受,季星随手拔下一根头发扔落,那摇摇晃晃的发丝轻易被没有移动的刀锋切为两半。
    都不用吹,就能断发!
    “良快刀五十工?”
    “还是大快刀二十一工?”
    除了特别的斩魄刀,就连日轮刀的锻造工艺都远不如它,季星觉得这应该是那71柄名刀之一。
    无上大快刀十二工不太可能。
    “但我可以将它养上去。”
    像鬼灭的赫刀一样,海贼世界的剑士们可以用武装色霸气蕴养黑刀,让刀的杀伤力呈几何倍数提升上去,季星的霸气掌握火候早就够了,但之前的那柄刀别说养了,他都不太敢尽全力将武装色缠绕。
    再强大的剑士,也要配好刀!
    ……
    漆黑的利刃为乱刃重花丁字,无上大快刀12工之一,最强的黑刀夜,在鹰眼手中发出强大的斩波。
    地动山摇般的轰鸣中,数十米深的坑洞被斩击出来,鹰眼将刀插回刀鞘,身后狒狒们面带惊惧地抬着尸体和垃圾,将之埋葬进去。
    鹰眼默默督工。
    片刻后,忽伸手一拦其中一只狒狒,道:“等等。”
    那狒狒正要将一张满是脚印污泥、破损的画卷丢弃,鹰眼接过画卷端详了一下。
    画上有四个人,米黄色头发戴着王冠的国王,同样米黄色头发十八九岁的少年王子,黑发间带有一抹殷红笑容温婉的王妃,遗传了王妃发色的可爱女孩公主。
    “占据了他们的家,就不要把他们最后的痕迹也抹去了。”
    鹰眼轻轻拍打画卷的泥土,交给狒狒:“放回王宫大殿吧。”
    ……
    “治安官哥哥。”娜塔莉亚面对着季星,眼眶泛红,深深地鞠了一躬,道:“谢谢你救了我,谢谢你为我的父王……为我的父亲、母亲和哥哥报仇,我给村子添麻烦了。”
    她头发上的那缕红色已经不见了,纯黑色的头发再加普通渔民般的服装,不再那么耀眼,当然气质颜值和普通村民比还是有些醒目。
    季星摇摇头:“别客气,身为村子的治安官,每一个进入村子的平民也都归我保护。怎么,小公主这是在小潮村定居下来了吗?”
    克斯蒂大婶笑道:“嗯,别叫她小公主了,霍洛。叫她娜塔,以后她就是我的女儿了。”
    几人将那天季星走后发生的事一句一句地说给他听。
    知道娜塔莉亚公主身份的也就只有几人和阿贝,村长为她瞒了下来,只说她是遭遇那些海贼劫掠的商人之女,父母都不幸遇难,克斯蒂大婶见她无处可去,收养了她。
    至于季星,则是去处理另一批海贼,热心肠地为娜塔报仇,也免得另一批海贼再袭击小潮村,尽他治安官的职责。所以知道季星回来了,他们立刻过来对一下口供,免得暴露,招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霍洛,那些叛乱军现在……”
    “我全杀了。”季星说:“首尾都处理干净了,不出意外,别主动张扬,没人能再找到娜塔。”
    真的全杀了?!攻占了一个国家的叛乱军就被我们村的治安官全给灭了?虽然叛乱军剩得也不多,但这种感觉……怎么说呢,就像是每天一起下棋的老大爷忽然变成妖魔那么让人惊讶和无措。
    不过这对于小潮村,是好事。
    在这种经常遇到海贼的地方,有一个强大的治安官保护,村民们的幸福指数嗖就上来了。
    克斯蒂大婶轻轻搂住了激动失态的小公主,看着季星,想夸一句好孩子,又觉得不太合适。
    村长则惊讶之余,又有些额外的担忧:“对了,霍洛。这次你一个人抓住四十多人的事传扬了出去,其它几个村、镇长都派人打听过消息,就连海军都知道了,g19基地那边问你有没有兴趣成为海军……”
    季星笑了笑道:“小潮村是我的家,如果镇上要升我去做潮汐岛的总治安官,我会答应,不过平时还是会待在咱们村,但做海军,短时间内我是没这个打算的。”
    村长瞬间吃了一颗定心丸,笑道:“这个时代,所有人都向往着大海,如果你要成为海军,我们也不会耽误你。但身为村长,我私心里当然希望你能一直保护着村子。”
    “对了,还有一件事。”他看向娜塔道:“那天你从那些叛军船上缴获的财物我让人暂时藏了起来,你看这些东西……”
    “给娜塔吧,这原本就是她的国家的财富。”季星道:“别推辞,另外那半叛乱军的财富我收着了。”
    娜塔刚刚张开的小嘴合拢,想了想道:“我不需要那么多钱,留几件母后的首饰就够了。”
    她挤出一个微笑:“克斯蒂大婶会养活我的,不是吗?”
    “你这丫头。”克斯蒂大婶不由笑了:“吃白食可不行,明天开始,你要帮我卖东西。”
    “嗯嗯。”娜塔答应,又犹豫了一下道:“治安官哥哥,我还有一个请求,你……能教我剑术吗?”
    季星也不问为什么,苦难总是会让人成长,他笑道:“没问题,你这个年龄学其实稍微有点晚了,会很辛苦,你可要有心理准备。”
    “嗯!”
    “小姑娘学什么剑术……”克斯蒂大婶都哝了一句,也没多说,知道这个时候娜塔心里还是脆弱的。
    娜塔嘴角抿起了笑容。
    走出季星家时,落日的余晖映在脸蛋上,她的眼眶里又有两滴眼泪滚落,很快换成坚强的表情。
    ‘谢谢你们,村长,克斯蒂大婶,还有治安官哥哥!’
    压在心头的大山,挪开了。
    她感觉自己获得了新生。
    ……
    轰——轰——
    爆炸轰鸣声音中,两道强大的斩波将两座歪倒的楼房斩碎,让王宫前变得空旷起来。
    狒狒们又敬又畏又沮丧地前去清理废墟,鹰眼则站到王宫台阶上看着落日,又随手挥刀,将那有碍视野的楼房削去,微微颔首。
    这样……就可以了。
    向来是船飘到哪里就去哪里的鹰眼这是第一次占据一个基地,不是年龄大了向往安定,而是在不断挑战强者、成为世界第一大剑豪之后,值得他挑战的人不多了。
    剩下的那几个又家大势大,不太容易拉出来一对一比斗。
    不如自己找个地方练剑。
    这个地方让他最满意的不是空旷又有基础,而是那些狒狒。
    在狒狒们的努力下,他简单吃了些晚餐,入住进了空旷的王宫。
    第二天一早,站在王宫前空旷的广场上,鹰眼拔出黑刀,双手持握,抬起,下落,一次次挥动。
    没有灌注任何力量,挥动的刀只带起一阵阵微风,但如果有强者在此,就会发现他每一次挥刀的幅度都完全相同,不差一毫米,甚至每次带起的风走向大小都相同!
    剑术是最不容讨巧的修行,再强大的剑士也要经过日积月累的锻炼,哪怕是世界第一也不曾放松!
    练习不久,一群狒狒忽然跑了过来,在鹰眼的身后列队,学着他的模样挥动从战场捡来的刀。
    鹰眼嘴角微微勾起了笑容。
    ……
    “剑术,是最不容讨巧的修行,想要成为强大的剑士,一定要经过千万次枯燥乏味的重复练习!”
    小潮村,空地,季星对着眼前正在挥刀训练的五男两女说:“费多伦科,手腕不要偷懒,立住!热西丹,胸不必那么挺!
    既然要跟随我练剑,那就一定要有毅力和决心,如果坚持不下来的话,退出也没关系,你们的水平做小潮村的卫兵是够的。”
    “霍洛老大!我们行的!”
    “喝——”
    七人没有松懈,全在坚持。
    这里面的五男一女是季星麾下的卫兵,因为知道了季星厉害,又听说阿贝纠缠季星学刀,也表示想学,于是就出现在了这里。
    季星现在麾下也只剩下这六名卫兵了,原本的第七人42岁,在季星异军突起之前,是接任治安官的第一人选,做了20年卫兵,被季星这么个小年轻抢了位置,很不服。
    季星外出这半个月颇为活跃,甚至说了些不该说的,昨晚就被阿贝提着刀砍出了村子,搬走了,季星还是今早才得到的消息。
    他无所谓,自己又不是贝利,不可能被所有人喜欢。而眼前的第七人,自然就是昨天说要学剑术的娜塔了,又把人数给补成了七个。
    这小丫头也有点基础,以前至少是学过礼仪剑术的,只不过年龄小又体力不足,不到一百次的重复挥刀后,额头就挂满了汗水,两只手也明显酸软了,在咬牙硬挺。
    这样练会把自己弄伤,但季星没有拦她,看着她越来越软、摇摇欲坠也没有喊停,反而让另外六个体格不错的卫兵压力山大起来。
    最小的娜塔不停,季星也不喊停,还一直纠正着不标准动作,谁敢最先放弃,谁敢最先停?
    直到汗水把小脸弄花的娜塔当啷一声将握不住的刀扔在地上,身体一晃被季星扶住,其他几人才劲力一泄,却听季星道:“热西丹,过来。你们五个,再来100次!”
    “啊——”
    “霍洛老大……”
    “都别废话,只比15岁的娜塔多挥刀100次,很多?”季星反问。
    “不多!”阿贝咬牙应道。
    “我也能坚持的,老大。”热西丹是卫兵中唯一的女性,25岁,短发,胸肌非常得挺。
    “让你来是让你学点别的。”季星将脱力的娜塔扶坐在地,道:“看好了,以后你和娜塔要互相这样来放松肌肉,减少酸痛。”
    说着,他两只大手扣住娜塔的肩膀,逆时针一扭,满脸汗水的娜塔小脸也随之一扭,却发现自己的手臂好像能抬起来一点了。
    “唔……治安官哥哥……”
    “我看到了你的决心,娜塔,但不要急。”季星笑了笑道:“你会变强的,但成为强者是日积月累的过程。来,热西丹,我教你怎么按。”
    话落,他斜了眼偷瞄的五个男性卫兵:“看什么?手腕!肩膀!有谁累了,想退出了?”
    五人连忙正目挥刀。
    阿贝心脏彭彭地跳,老大变得好严格啊,好……酷~~~~~
    ……
    接下来的发展有些出乎了季星的预料,他本以为这几个家伙三分钟热度,练两天估计就会走俩,最后随他练刀的能有四个就不错了。
    但或许是因为娜塔的刺激,不想做第一个丢人的,也或许是海贼世界的人都有成为强者的野望,七个人竟然都坚持了下来。
    导致季星这个治安官有时候又得代一点巡逻任务。
    但这对他来说也不算什么。
    指导萌新的过程,也是季星查漏补缺的过程,基本没教过几个徒弟的他有了些全新的体会,耗费的那些时间就很值了。
    转眼间又度过了一个月的平静时光,潮汐岛东港迎来了艘小船。
    黑布十字点烛火,好像来自幽冥,正是鹰眼那独特的木船!
    行走在伟大航路这样危险的海域上,鹰眼亦向来是一人一船,强大的剑术帮他战胜了天象,飞翔斩击是他木船的动力,或许没人看见的时候,也会用黑刀划上两下。
    他这段时间跟狒狒们相处得不错,不打算搬家,是来补给的。
    一座国家废墟的物资很多,但鹰眼不可能到处去捡破烂。
    尤其是盐巴等东西用得差不多了,总要去人居城市采买,而距离阴森岛两天航程的临岛潮汐岛,自然就成为了他的第一选择。
    因为他身上没钱,而这座岛上总有行走的钱包出没。
    果然,没花多少时间,他就找到了一伙海贼,海贼船长的3200万贝利赏金和见到他走过去无礼的姿态让他很满意,于是这位世界第一大剑豪用胸前挂着的装饰品小刀赏了对方一下,在一阵惊恐中拎着尸体到附近换了点钱,逛起街来,很快来到了一座繁华的小渔村外。
    “小潮村……似乎是这座岛上五座渔村里最大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