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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 “比武招亲”(二)
    赛场设在辰荣山的一座主峰加两座侧峰,三座山峰被设了禁制,山内山外四时风景不同,连阳光气候也不同。进入赛场就像进入了另外的世界。
    众少年乘着坐骑按照抽签顺序逐渐进入了场地。
    虞幕、柳儿、雪见刚好分在一组。
    刚刚进入山峰,只见青葱蔽日,连光线都透不进来,四下十分昏暗。不时飞过一群乌鸦,“呜哇呜哇”的叫声,显得又诡异又惊悚。
    雪见向着天空射了一箭,箭簇炸开,雪见的灵力变成一个个小太阳般的光球,给众人照了亮,柳儿又在小光球中注入了自己的灵力,以巩固时长。然后众人就开始了搜索。
    突然之间,几个幽灵暗影快速向三人面门袭来,速度之快,力量之强。雪见又一箭射出,一箭三雕,射下三个幽灵球。虞幕侧目看了雪见一眼,眼中升起佩服的神色。
    三人继续向前探寻着,逐渐的越走越深,慢慢的就进到主峰深处。此处不仅看不到太阳光亮,连雪见的灵力球都变得不太好使,忽明忽暗,眨着“眼睛”,似乎随时就会殉灭。
    “哥哥,你听,这是什么声音?”雪见听到一阵婴儿的啼哭声,吓得抓住柳儿的胳膊,声音有点胆怯。
    刚刚自从进入到山林深处之后,雪见的白鹤坐骑就飞不起来了,现在雪见也坐在猛豹背上,坐在柳儿怀中。
    “听起来像是婴儿的啼哭声,但是这山林中如何会有婴儿?难道是幻觉?”雪见抓着柳儿的胳膊更紧了一些。
    “应该不是幻觉。传说上古有一种似鸟非鸟,似豹非豹的怪兽,面容像雕,头上长角,叫起来像婴儿的啼哭,喜欢食人,叫‘蛊雕’。我们现在遇到的应该就是蛊雕。大家小心一点。”柳儿轻轻抚着雪见的胳膊,轻声解释道,同时又抚了抚猛豹的额头,提醒他提高警惕。
    “它还食人?”雪见的声音有轻微的颤抖。
    “传说而已。是不是真的食人也没人见过。”一旁的虞幕这时插嘴轻蔑的说了一句。
    “没人见过或许是因为见过的人都被它食进了肚里。”柳儿侧目看了虞幕一眼,嗤笑了一声:“那王子你在前面开道,我们垫后。”
    虞幕没想到会被柳儿将一军,又不想在美人面前失了威风,只好驱策年率先开道。
    据说蛊雕的哭声有蛊惑之力,人闻之易精神涣散,进而失神失智,再被蛊雕捕食,就算侥幸逃脱也会落个痴呆之症。
    柳儿和雪见是涂山氏血脉,魅惑之术是他们氏族的基本功,蛊雕的这种伎俩在他俩面前简直就是小儿科。
    大约行进了半个时辰,却未发现蛊雕的身影,只是这个声音似乎在引诱着他们更深入一点。
    “小心,此处有巨杉。”柳儿轻声提醒了一声,从猛豹背上跃下,仔细探查起面前出现的一棵树。
    三人此时进入了一片巨型杉树的圈地,每棵树高100米,树干粗大通直,基部有垛柱状膨大物;树皮褐色,海绵状深纵裂;树枝初为绿色,后成淡褐色;叶为鳞状钻形青绿色。
    “此树有什么讲究?”雪见见状问道。
    “你看,这片巨杉周围土地肥沃却寸草不生,是因为巨杉树皮很厚,抗腐蚀、抗火烧。它们生长得如此高耸挺拔,就是为了引雷。雷击下来,引发山火,它却不怕火。山火焚烧一切,倒成就了它的地位。”
    “此处有如此多的巨杉,只怕很容易遭遇雷击。如果山火烧起来,再遭遇蛊雕,我们只怕很危险。我们最好快点撤出去。”柳儿仔细的一番解释。
    “要退你们退,我的指灵针显示金色飞贼刚刚经过了这片杉林。”虞幕不屑的嘲笑了一声。
    雪见和柳儿都皱皱眉,心想这人怎么不识好歹呢?但是顾及他是瑲玹的儿子,也不能丢他一人于险境,柳儿和雪见只好随后跟上。
    三人继续往巨杉林中行去,果然看到了金色飞贼的身影,扑簌着金色透明的翅膀,一会向东一会向西,飞快的扑棱着,远远瞧去倒像个小金蛾。
    虞幕双腿一夹,年快速的朝前奔去。虞幕飞跃起身,一道灵气划过,击向金色飞贼。飞贼逃得也快,抖动一下翅膀就改了方向,向远处遁去。虞幕驱策年快速追击而去。
    柳儿和雪见随后追上,只见巨杉越来越多,越来越巨大高耸。
    只见空中乌云翻腾,越布越密。云中还闪现着蓝色的闪电。
    “西炎虞幕,快开护身盾!”柳儿大喝一声,只见他、雪见和猛豹打开周身的护身盾,在猛豹身周形成一道厚厚的金色光晕。虞幕不敢怠慢,也和年打开了护身盾。
    此时只听得空中天雷滚滚,由远及近,“嚓!”一下就劈中了几株最高的巨杉,顿时四下起火,势头极其凶猛。
    “不好!我们误入了迷宫阵法!”
    几人逃了一阵,发现又回到原地,刚刚柳儿做了一个路标,不想现在又回到这个路标的地方。
    “我们怎么办?”虞幕有点慌乱,在这种灾害中,就算身怀大荒第一的功夫也毫无用武之地。
    “待在猛豹身上别动。”柳儿嘱咐着雪见,同时从猛豹身上一跃而下,一手唤出轩辕剑,一手起势往额前抹了一下,口中念念有词。
    只见柳儿的前额现出金色光芒,从弱到强,指引了一处方向。柳儿跟着他额前的金光行进而去,猛豹驮着雪见跟随其后,虞幕和年也紧紧跟上。
    火势越烧越旺,几人的护身盾被焚得逐渐支离破碎。雪见幻化出整片整片的雪花附在三人的护身盾上,雪花凝聚了雪见的灵力,吸收着天火的灼热。虞幕也不停的往雪见变出的雪花中输送着灵力,尽力保护几人的护身盾不被焚毁。
    在柳儿的带领下,几人渐渐走出了巨杉林,火势也逐渐变小。雪见和虞幕正准备欢呼雀跃,柳儿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雪见和虞幕马上闭嘴不言。
    “林外有埋伏!”柳儿悄声说道。
    猛豹抖着身体又变大了几圈,拍了一下自己的肩膀,示意柳儿跳上背来。柳儿用力骑在猛豹背上,一手穿过雪见抓住猛豹的脖颈,一手握着轩辕剑。
    猛豹一声嘶吼,用力一跃,冲出巨杉林。
    就在眼睛快被日光刺痛之时,看到一个长着鹰首的妖异怪兽,正在阵法的出口处等着他们。
    柳儿根本来不及定睛细看,一道轩辕剑劈将过去,剑气划过长空,连天空似乎都被撕裂了一道口子。
    妖兽行动迅速,灵巧的避过大部分的剑气,只受了一点伤害。
    蛊雕低头舔了舔腿上的伤口,愤怒的瞪出一双妖瞳对着柳儿和猛豹。猛豹也以妖瞳对峙!
    “猛豹别看!”柳儿大喝一声,猛豹迅速的闭了眼,但是也因此失去了行动方向。
    柳儿轻轻用足提示着方向,猛豹就闭着眼睛跟着提示前进。
    雪见回头看了一眼虞幕,他没有抵御蛊雕的能力,已出现了恍惚之象。雪见一个飞跃起身,跨到年的背上。
    “闭眼!听我指挥!”雪见命令道。于是年闭眼,根据雪见足尖的力道前进。而此刻虞幕已然失神,雪见只好用小手抚在虞幕的脸上,遮挡住他的眼睛。
    柳儿挥着轩辕剑在前面开道,雪见带着虞幕紧随其后。蛊雕一直穷追不舍。
    就在蛊雕即将追上雪见和虞幕时,柳儿一个飞跃,挡在雪见和蛊雕之间。猛豹失去了指挥,只好停驻在原地。
    柳儿对着蛊雕的腿伤处撒出一把毒粉,见血封喉,虽然不会马上就要了蛊雕的性命,但是可以一定程度封住它的灵力,减缓它的速度。果然,中毒之后的蛊雕速度降了下来。
    “我们快走!”柳儿又跃回猛豹的背上,带领几人飞快逃离。
    逃了大约一刻钟,见蛊雕没有追上来,柳儿才松了一口气。
    “雪见,你先乘白鹤下山去。此山中太过危险。这一个蛊雕我都打不过,如果再来几个凶兽,我怕保护不了你,我自己也不好逃命。”柳儿唤来雪见的坐骑白鹤,扶着雪见坐稳,轻轻一拍,白鹤马上朝山下飞去。
    原本山下的几人已经开始了推牌九,却听得空中巨雷声响,突然就焚起了山火。
    小夭着急,拉着璟就要进山寻雪见。
    “小夭别怕,有柳儿在,无事的。”璟轻声安慰着,主要是他现在也不知道柳儿和雪见的具体位置,如果贸然进山,不一定能寻到二人,说不定还有其他风险。小夭灵力低微,反倒比雪见更需要保护。
    小夭自然知道道理,只是关心则乱,女儿和儿子都在山中,她如何不急?
    “瑲玹,这都是潇潇安排的吗?应当无事吧?”小夭担心的问道。
    “安排确实是潇潇安排的,但是危险也是真的。金色飞贼被设定在山顶巨杉林中,迷宫阵法和蛊雕也安排在此处。只要不是一心追逐金色飞贼,就不会入巨杉林,那就都是小危险。”
    “但是想捕获金色飞贼,想得到我允诺的一个愿望的,那必须要有勇有谋,能破阵、能杀敌,还得完成任务。不然帝王之诺,是那么好得到的吗?”瑲玹冷漠的说道。
    “真是冷血。你亲生儿子也在里面,出事了怎么办?”小夭愤怒的抱怨道。
    “正因为是我的儿子,那更要经受得起锤炼。如果他因此受伤了,那也是他学艺不精。”
    “冷血!”
    “当年爷爷故意保持沉默,以致几个王叔几次三番刺杀我,你都是陪我亲历过的,你认为爷爷是冷血,还是在锻炼我?”
    “即是锻炼你,也是冷血。你们全家都冷血!”小夭想起往事,更加愤怒。
    虽然老西炎王早就有意传位瑲玹,但是要求他必须自己走到他面前,必须靠自己的力量取得王位。如果发生意外,那就是天意如此。
    “说得你好像不是这个家里的一样。”瑲玹笑笑,丝毫不以为意。
    “我现在是在为雪见和灼华挑选夫婿,如果连一个蛊雕都对付不了,凭什么照顾我们的雪见?”瑲玹反问道。
    “好!好!好!你有理!可全都是歪理!我懒得理你。”小夭拉着璟走到一旁,心忧的看着山巅山火焚烧之处。
    这时,只见一个灰点从山巅飞来,逐渐变大,慢慢的看清,是雪见骑着白鹤飞了下来。
    “爹爹,娘亲,我们遇到了蛊雕。它好厉害,我们打不过。”雪见气喘吁吁的说道。
    “你哥哥呢?”小夭急问。
    “我们刚逃出阵法,哥哥让我先回来。他和猛豹应该还要和蛊雕打一场,他怕他离开后蛊雕会伤害到其他后面的人。”
    “还有谁在?”
    “还有那个威风的西炎虞幕!那么厉害,却连蛊雕的蛊惑都抵抗不住!哧!”雪见轻蔑的“哧”了一声。
    “雪见,不可无礼。涂山氏能抵御蛊惑全因九尾神狐的血脉,并不是你和柳儿修行高强,不可起骄傲之心。”璟此刻才出声教训,却被小夭瞪了一眼。
    “学艺不精就是学艺不精,跟血脉有什么关系。再说了,要论血脉,我西炎氏的血脉也是最高贵,如何会比你涂山氏差。自己不行别怪血脉。”小夭阴阳怪气的阴损道。
    “娘子教训的是,是为夫失言了。”璟笑了一笑,原本想替瑲玹化解尴尬,但是既然夫人不乐意,那就不必管瑲玹的心情了。
    “我这个长子性情并不像我,过于高调,又过于骄傲,需要锤炼。今日他遇到柳儿,正好可以挫挫他的锐气,得一点教训。”瑲玹听了小夭的揶揄也不生气,反而侧身坐下继续看着手中的牌九。
    “瑲玹,你是想拿我的柳儿当筏子吗?替你锤炼儿子用的?”小夭实在不懂瑲玹的意思,这到底是爱儿子还是不爱儿子呢?
    “小夭,你误会了,我没有想利用柳儿锤炼虞幕的意思。我就是客观的说虞幕这孩子缺点很多,一般人又教训不了他,但是柳儿可以。不管是从身份,还是从能力上,虞幕都不是柳儿的对手。今日他撞在柳儿手里,又不知收敛的话,只怕心里会受点苦。”瑲玹看着手里的牌,不愠不火的说道。
    小夭愕然,不知说什么好,雪见倒是咯咯的笑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