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回到昨天，许杨跟一人来到了唐人总部，面见菜益农。
    到了办公室之后，二人见面之后气氛是瞬间凝滞。
    “你应该也知道杨密接了什么戏吧？”
    许杨眉头一挑，轻生道：“猜到了。”
    说罢许杨面前被扔了一份剧本，上面明晃晃的写着四个大字。
    “《步步惊心》。”
    菜益农用一种感叹的语气说道：“是啊，叫做这个名字，编剧用了一年多来打磨这个剧本，唐人也为这部剧准备了大半年。”
    “然后剧本泄露了，被某人听了去，然后杨密就接了一个同样是清穿戏的剧本，同样拍的是九龙夺嫡这一段。”
    “你说，我该怎么原谅杨密呢，我该怎么原谅那个无耻的小偷呢，我该怎么原谅那个吃里扒外的人呢？”
    许杨默然，这段话她感觉到了菜益农的决心，咬牙切齿说出来的决心。
    “许杨，唐人待你跟施施都不薄吧，资源仅在胡鸽之下，公司多少人都拿不到。”
    “你两恋爱我也没干涉，我甚至是乐见其成，但你为什么要站在杨密这边？”
    “为什么！？”
    最后一句菜益农是咆孝着说出来的，说完之后像是用完了所有的力气一样，瘫坐在了椅子上。
    沉默了些许，许杨低声道：“k姐，你对我们的好，我们一直记得。”
    “所以我跟施施是在没有大变故的情况下离开唐人的，是把唐人真正的当成了一个安身立命的地方，一个家。”
    “我们也希望唐人是越来越好的，甚至希望她再做出仙剑一仙剑三那样的电视剧，给业内留下个追赶的难以望其项背的身影。”
    “但这并不是阻碍我们私下交流的原因。”
    说着许杨已经站了起来，在坐着的菜益农面前，宛若山峰一样。
    “这种事情在圈内k姐你应该见过不少吧，所以现在无能狂怒是没有用的。”
    “据我所知，他们已经把大部分戏都拍完了，余下的只剩下一些零散的镜头，所以，追进度我们是追不上的了。”
    “但我知道于正这个人，去年的美人心计我也知道一点，她的质量甚至连一枝梅都不如。”
    “所以我有理由相信，他拍的这个盗版质量一定会不如我们唐人拍的，对吧？”
    说着菜益农也是默然，虽然她很不爽刘施施竟然还在晒跟杨密的合照，但也知道许杨说的是实话。
    无能狂怒解决不了问题。
    “但他们一定会先播，先播会占据巨大的优势，我们怎么追。”
    面对菜益农的反问，许杨只回了两个字。
    “质量！”
    “只要我们质量远超他们，我们就赢了，至少在业内就赢了。”
    听言菜益农烦躁的挥一挥手，道：“这我当然知道，唐人出品的质量只要我还在一线一天，就绝对不会出现问题。”
    “我要的是，收拾，口碑，双丰收！”
    直视着菜益农的眼睛，许杨缓缓说道：“那就，在正面击溃它！”
    说着许杨的眼睛里面流露出了农历的的进攻欲望，让菜益农有些惊讶。
    “凭什么？”
    “他们是芒果台出品的，安排的时间肯定在年初，我们赶不上的。”
    说罢菜益农颓然的坐下了，一脸的颓废。
    而此时许杨却拿起了她桌边上的剧本，道：“那就用唐人的口碑还有我自己影视未来赌一把。”
    “这一局，不仅仅你想拿下，我更想拿下！”
    “《我是特种兵》月底应该就会剪好，送样一号台进行审核，不出意外的话应该会作为明年的献礼片出现在开年大戏上。”
    “所以我要《步步惊心》助我一臂之力，也助她一臂之力，一举跨入一线。”
    听言菜益农嘴里喃喃道：“那唐人就拥有三位影视一线。”
    说着她的眼睛也明亮起来，但随即又暗澹下去。
    “你要知道，一部剧把男女主各自捧上一线有多么难。”
    “仙剑一那是例外，那算得上是仙侠剧的开山坐，再加上天时地利人和等等一切条件，才把刘天仙胡鸽一举捧上了一线。”
    “而在仙剑一之前，胡鸽是素人，但刘天仙已经有不俗的人气基础。”
    “但对比起来你们两个也不差，你有仙剑三还有《我是特种兵》，如果真的跟你想的那样，完全是可以的。”
    “施施虽然弱一些，但有仙剑三积累人气，下一部再爆了确实是准一线，运气好一只脚踏入一线也不是不可能。”
    听着菜益农的自言自语，许杨确实的承认能在26岁建立唐人，创下偌大产业的人绝非庸人。
    “所以，《步步惊心》对于我们两个来说是一场只能赢不能输的仗。”
    此时菜益农是彻底相信许杨是认真的了，哪怕刘施施跟杨密怎么晒关系也无所谓了，她，也只想赢。
    “你想怎么做？”
    许杨道：“追是追不上了，那就让它跟我一同播出就行了。”
    “只要能够一同播出，我相信正品不会让我失望。”
    说罢在菜益农的注视下，拿出手机给某人打了电话。
    芒果台，还欠着唐人与他一个人情啊。
    “喂，张台长…”
    十几分钟后，许杨疲惫的坐在了椅子上，对菜益农道：“行了。”
    此刻她正眼神复杂的看着许杨，神情恍忽。
    就在刚才许杨又与芒果台负责购片的副台长达成了合作，《步步惊心》已经提前锁定了芒果台。
    而条件就是尽快拿出样品，他也会延迟《宫锁心玉》的播出时间，尽量把两部剧放在一个时间播放。
    至于怎么放，恐怕许杨是忘不掉当年大半夜追着电视剧的痛苦。
    对于这回的合作，对方明显是看中了唐人的口碑还有许杨的承诺，而他也愿意再相信一次。
    不求再出现一部仙剑三的电视剧，只要有它一半的成绩，他的谋划就稳了。
    所以他与许杨是各取所需，他需要成绩，而需要需要一个公平对决的机会。
    既然对方能从唐人这里拿到剧本的类型，那他也能从对方大本营中把对方拉到同一起跑线，谁也别说谁就是。
    虽然不止见过许杨出手，但菜益农还是有些不可思议。
    “真让他给做成了啊…”
    菜益农内心有些感叹，但既然做成了，那么有些事情就得改变了。
    “既然这样了，男一是你，女一是施施，男二是隆奇力吧。”
    对比许杨没有意见，他想《步步惊心》正面击败《宫锁心玉》，也想自己正面击败隆奇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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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不过这回许杨过来，可不是只想跟菜益农谈《步步惊心》的。
    “那k姐，电视剧的事情说完了，那就说数公司的事情吧？”
    菜益农内心有些疑惑，公司？公司有什么事情。
    “你说，我听着。”
    解决了《步步惊心》这个目前最今晚的的事情之后，菜益农也不再着急，显得很有耐心。
    调整了一下坐姿，许杨缓缓开口，只是这一开口就让菜益农皱起了眉头。
    “去年华谊上市，华谊底下的一批艺人现在都是红光满面的。”
    “不过话说回来，我加入唐人这么久了，却还不知道唐人到底在整个娱乐圈是个什么样的定位，希望今天蔡总可以给我解惑。”
    自从许杨开口，菜益农的眉头就一直皱着，到现在也没放下了过。
    她不清楚许杨为什么会问这个问题，因为这个问题确实有些出乎她的意料。
    沉吟了一会儿，菜益农才开口道：“成为国内古装电视剧制作的龙头，这个定位或者说目标，你觉得如何。”
    听言许杨内心叹了口气，也许这也是唐人衰败的原因之一吧，格局太小。
    “那k姐，你有没有想过，我们的优势是什么？”
    这回菜益农是彻底搞不清许杨的想法了，但也确实是问到了她的痛处。
    因为她根本没想过啊…
    见菜益农答不上来，许杨便替她回答了。
    “唐人的服化道还有音乐在整个古装剧中都是首屈一指的，还有色彩运用，虽然剧本方面一直以改编为主，但确实是改的不错。”
    “但最重要的是，唐人的制作理念。”
    “演员的费用不得超过总制作费用的三分之一。”
    “这是我最欣赏唐人的，也是让我留在唐人的原因之一，因为唐人把这条规则坚持了十余年。”
    “但是，k姐，你做过调查没有，现在演员的费用每年都在增长，尤其是像我还有胡鸽这种拥有庞大人气的演员，外界费用真的很高。”
    “我相信，如果不是唐人的质量恐怕没人会愿意主动加盟。”
    “所以你究竟想说些什么？”菜益农问道。
    “我想说，如果有一天唐人有一部剧并没有达到预期，但又不够下一部剧的费用，就像是08年那样，唐人或者说你会怎么办？”
    听言菜益农在许杨面前，缓缓吐出几个字。
    “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我会努力把唐人带出困境，也希望你们能相信我。”
    看着菜益农坚定的目光，许杨此时也不说什么了，只是在离开前让菜益农多看看市场还有跟唐人一样的影视制作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