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涟言笑晏晏,宛若一个胜利者。
“原本只是想解决了南宫瑾,没想到,连带着太子也解决了,父皇,知道这说明什么吗?”
皇帝,“说明你禽兽不如!”
南宫涟被骂也不恼,反正他的父皇很快就要从皇位上退下去了。
他笑道,“说明父皇你看错了人,若他们真的比我厉害,现在就不会躺在这里。
我南宫涟,才是真正的赢家。”
他眉眼上挑,眼底遍布得意。
皇帝不欲与他争辩,心疼的看着躺在床上的南宫瑾,他颤着手,试着去探了一下鼻息。
哦,还好,还喘着气。
他松了口气。
下一秒又开始提心吊胆。
早知道南宫涟有这样的心思,他就应该把人关进冷宫!
南宫涟冷漠的视线落在罄离身上。
其实,他还是挺看中这个侍卫的,可惜了,对南宫瑾太忠心。
“不如就先拿你开刀吧,陪着南宫瑾一起死,也算死得其所。”
罄离冷哼一声,并未将他放在眼里。
南宫瑾看着正殿是情况,渐渐失去了耐心,他玩也玩够了,是时候直接动手解决了这些人,“来人!上纸墨。”
“父皇,这退位诏书你不写也得写。”
他弯腰拿起笔,递给皇帝。
皇帝转过头,愤愤道,“不写!你就是杀了朕,朕也不写,乱臣贼子即便登位,也名不正言不顺!”
南宫涟的耐心彻底告罄。
脸上的笑意尽数消失,手中的狼毫笔被他狠狠摔在地上,飞溅的墨汁有几滴落在茶茶的裙角上。
月白的衣衫顿时被毁。
茶茶拧眉,很不高兴的瞪着南宫涟。
这是她很喜欢的衣服。
“你弄脏了我的衣服。”
突兀的声音响起,打破了冷寂的氛围。
南宫涟听到是茶茶的声音,也不恼,他偏头看过去,态度不错的开口,“本王赔你十件。”
毕竟,没有她,他也不会如此顺利的造反。
却不想。
茶茶摇头拒绝,“不要衣服,要银子。”
南宫涟,“……”
就挺秃然的,好好的逼宫大戏,突然提到银子。
他没多说,从怀里摸出银票,讨好的递给茶茶。
茶茶接过银票,看了一眼数额。
一千两?
薅羊毛的滋味真爽!
她把银票揣到怀里,后退了好几步,与南宫涟拉开距离,站在无人的角落里,她道,“动手吧!”
南宫涟一愣,旋即生出满满的感动。
这种时候还在为他着想。
难不成,萧姑娘看上他了?
南宫涟勾了勾唇角,心情有些不错的思索着,若是可以,他不介意给萧茶一个妃位当一当。
当然,现在不是思索这些的时候。
他回过头,瞪一眼没动静的属下,顿时不悦,“还愣着做什么?动手!一群废物。”连萧茶都知道提醒他动手,这群废物却宛如傻子似的,站在那儿不动弹。
属下反应过来,刚抬起脚,脖颈处突然多了一个冰凉的东西。
“……”卧槽?
与此同时。
南宫涟的颈上也多了一把锋利的刀。
刀锋闪着冰冷的寒光。
南宫涟微怔,错愕的看着面前的罄离。
不知何时,罄离手中竟是多了一把剑,明明进皇宫时,是不允许携带利器的。
但这并不是什么大事。
南宫涟依旧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
“罄离,你该不会以为就凭这一把剑,就可以阻挡本王的大业吧?
就算你武功厉害,就算你杀了本王,可那又如何,你的主子永远醒不过来!他死了!死了!”
他得意洋洋的嘲讽着。
忽地。
一道冰冷而又熟悉的嗓音响起。
“不好意思,睡的时间有点儿长。”
南宫瑾悠悠的从床上坐起,神态坦然自若。
南宫涟当场懵逼。
震惊的看着南宫瑾。
“???”脑袋里全是满满的问号。
紧接着。
太子也醒了过来,一骨碌爬起跑到南宫瑾旁边,然后又扶着皇帝坐下。
南宫涟,“???”
他瞳孔紧缩,抬起手颤抖的指着南宫瑾,“你没死?这不可能!不可能!你明明中了毒!”
中毒后必死无疑,怎么可能在这时候醒过来?
绝不可能!
南宫涟忽地看向角落里的茶茶,目光带着询问。
茶茶抬头回望过去。
羊毛南宫涟明显是受到了重大打击。
她琢磨了一下,看在那么多银子的份上,她就稍微好心一点儿给他解疑吧。
她走过去,歪了歪脑袋,有些无辜,“抱歉哈,二王爷,我下毒的时候可能手抖了一下,毒药大概洒在地上了。”
南宫涟,“………?????”我踏马心态当场崩了!!!
“你、你!”许是过于激动,南宫涟嘴唇颤抖,就连说话都不利索了。
茶茶,“二王爷别激动,慢慢说。”
过了好一会儿。
南宫涟才怒声呵斥,“你收了本王的银票,怎么能骗本王!”
他情绪很是激动,怒斥的声音隐约还带着悲凉的凄厉。
茶茶认真的琢磨,一脸为难,“那要不我把银票还给你?但是,根据现在的情况看来,你要那么多的银票应该也没机会花了,还是不要浪费了。”
南宫涟气得都快疯了,“现在是银票的问题吗?是银票的问题吗?说好的给太子和南宫瑾下毒,你怎么可以骗我!背叛我!”
她把他骗得好惨!
他双目猩红,双手紧握成拳,仿佛下一秒就要扑过去杀死茶茶。
罄离皱着眉将刀刃往他脖颈移了移,贴着南宫涟的皮肤,“二王爷被乱动,刀剑无眼。”
感觉南宫涟有些疯狂,茶茶深深的叹了口气。
“二王爷,你怎么还不明白,从你开始算计的那一刻,就已经踏进了这场局。”
南宫瑾不悦的拉过茶茶,她与南宫涟说的话太多了。
“不用再跟他说废话,我们回府。”
“好。”
南宫瑾搂着她的腰,将人往怀里带,然后淡定从容的走出正殿。
连一句话都没跟南宫涟说。
一个废物而已,不值得他浪费时间。
何况,他家王妃都与南宫涟说好几句话了。
南宫瑾离开后。
罄离将人交与太子。
太子,“……”跟着三弟走,又是躺赢的一天。
他感慨的看着南宫涟。
“二弟,你说说你,怎么就那么能作死呢!三弟那样的人是你能算计的吗?居然还想着用美人计毒杀他?真是愚笨。
三弟早就跟那萧姑娘联手挖了个坑,等着你跳进去。
跳进去也就算了,居然还白白送给萧姑娘那么多银票?
本宫都不忍心说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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