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5章 成长的痛!(求订阅)
繁华匆匆落尽后如洗净铅尘般安宁。
方子业没有亲送袁玉丰副校长、王兴欢院长等人,可也在回程的路上,发了信息问好。
方子业讲述,洛听竹代为打字。
“师兄,天罗和揭翰打车回去了,我们是回酒店还是回疗养院去?”
“这几天你都累坏了。”洛听竹有些心疼地说。
方子业一直在忙,忙着做手术,忙着创伤组和手外组的手术!
其实她知道,方子业在近期的手外科组,还搞了重症尿病足的保肢术临床课题,目前只是试探性地做了一例。
“我们先送聂哥和廖哥回去,然后再回酒店给老师们汇报啊。”
“这次我们课题组,辛苦了这么多老师过来,大佬们走了,你还不让小老板们乐呵乐呵?”方子业转头解释。
洛听竹有些太单纯,不太擅长这方面的交际,她更擅长同辈之间的交往。
“子业,你直接开回酒店吧。我们也见见指导老师啊。”坐在后排的聂明贤笑着道。
聂明贤这话,让方子业稍微破了防。
想了一下,还是如实地说了:“聂哥,我老师之前有段时间,想过把你摘出去。”
“啥?”廖镓闻言,手机直接掉了。
他也没去捡,而是愕然地看向前排:“我老师想过要让我的其他师兄弟过来摘桃子!”
方子业表达得更加直白。
“邓老师他疯了吧?”廖镓直接醉了。
“聂明贤的老师是如今不在位了,但他的另外一位老师出了面,邓老师他不知道会怎么死。”
廖镓直接表态。
聂明贤是跟过血管外科院士一段时间的!
邓勇竟想着摘聂明贤的桃子?
廖镓和邓勇更不熟,也更不给面子。
聂明贤倒是无所谓地说:“那更有意思了,必须得见一见啊。”
事情终究是没有发生,聂明贤的语气带上了玩味之色。
洛听竹没说话。
方子业道:“聂哥,这件事既然没有发生,我们内部就已经处理好了,我肯定不会同意呀!?”
“交情各交各的,但我师父毕竟是我师父,我不可能?”
“就是终究做不到那极端的一幕,我夹在中间就挺为难的。”
但凡想做这件事的人不是邓勇,是另外一位骨科的教授,方子业都能把他直接献祭了。
比如说其他专科的主任啥的。
“子业,没关系,我又不怀疑你。只是我没想到,邓老师竟然会这么有意思。”聂明贤佩服邓勇的不记打。
头铁如此,他就更想和对方深入地接触一下了。
……
一行人回到了酒店里。
聂明贤和廖镓两人就组队去招呼邓勇了,不过并不是打人的那种招呼,而是真正的,非常热情的招呼。
这件事必须要提前说明白,不然以后再爆发的话,团队内部可能会决裂。
所以,方子业提前告知,提前把处理结果也说了。
而后邓勇和聂明贤等人如何相处,那是他们的事情,方子业也没有办法左右……
院士走了,领导走了,评审团的大领导们都走了。
院长走了副校长也走了,但杜新展教授、杜英山教授还有老一辈教授们并没有离开。
所以,方子业就带着洛听竹还有自己的两位师弟,去与这些人一一会面道谢。
两个意图,第一是给他们介绍自己的两位师弟。
第二则是介绍自己的团队成员。
两者是不同的概念。
李国华并没有揪着邓勇的事情不放,继续与方子业“发脾气”,而是乐呵呵地看着兰天罗和揭翰。
摸着下巴,享受着‘儿孙绕膝’的天伦之乐:“都是好孩子!~”
与李国华和熊志章老教授二人不同的是,手外科的温东方老教授,关节外科的齐文山老教授等人,则是愤愤不平:“怎么好苗子都被你们创伤外科搜罗去了?”
“独乐乐不如众乐乐,揭翰,天罗,你们有没有想过来我们关节外科和手外科啊?”关节外科的齐文山老教授当场挖人。
李国华也不恼:“个人选择是个人的自由,强扭的瓜可不甜!~”
目前,在骨科内留院工作的学生,就只有邓勇一人。
曾几何时,别人都笑他李国华是孤家寡人,但此刻,李国华却能安然地享受着另类的‘儿孙绕膝’!
有教无类,只要是厉害的,都是我的学生!
“子业,这位就是你爱人吧?听说以前也是我们骨科的同志,怎么又去了麻醉科了呢?”骨病科的李冬青教授笑着问。
“李老师好,我是洛听竹。”
“骨科…骨科太累了。”洛听竹如实汇报。
骨科真的累,需要力气大,虽然洛听竹在女孩子里面力气不小,可也经不住这样的折腾。
参加了几次急诊手术后,洛听竹就知道,自己不太适合骨科,至少不那么适合创伤外科。
“累是真的累,去麻醉科也挺好的。”李冬青点头。
洛听竹则乖巧地说:“李老师,我科研的方向一直都在骨科,麻醉科的科研方向不多哦。”
话到这里,杜新展教授走了过来:“各位老师,吃饭的地方我们已经安排好了,我们陆续过去吧……”
“忙了这么久,也该吃个团圆饭了。”
“安排在了恩市郊区的一家农家乐里,包场的。”
“走!吃饭吃饭。”李国华首先站了起来。
另外一些老同志也站了起来,不过运动医学专科的韩山和朱可为老教授则问洛听竹有没有想过去运动医学专科发展。
洛听竹则回:“朱老师,韩老师,我现在的专业方向已经定了,我对麻醉科也挺感兴趣,就不再改向了。”
“谢谢两位老师……”
……
拼车、打车到了农家乐都聚齐了之后,发现最大的包厢就只能坐十二个人。
老同志们全部出动了。
关节外科的齐文山、董文胜,手外科的温东方、朱卫国,创伤外科的李国华、熊志章,运动医学的韩山、朱可为还有骨病科的李冬青,仅老同志就有九个人。
如何做是一个问题!
不过李国华非常主动地说:“你们年轻人自己安排自己的,我们这些老同志会喝点小酒,慢慢闲聊。”
“也不用人来匀酒,等会儿子业过来一下就行了。”
“走走走,齐教授,董教授,我们去玩我们自己的……”
做课题不是一时半会儿的事情。
紧张完后无论事情成功与否,适当地放松是必要的。
老教授们被李国华邀走了,剩下的就好安排了。
杜新展出面,将骨病科的杜英山教授、宁海青教授,关节外科的黄游教授,邓勇几位正高一罗,再把方子业团队的人一拢,正好就是十一个人。
方子业团队一共六人。
方子业、洛听竹、廖镓、聂明贤、兰天罗、揭翰。
众人前后脚进了包厢后,杜新展就道:“子业你还等着干嘛?这里是恩市,去点招牌菜吧?”
方子业点头外出,顺便把门一关。
外面,顾毅则是在张罗着熊锦环还有骨病专科的博士一起去隔壁的包厢就坐,认识的就相互打招呼,不认识的就相互自我介绍。
“我去点菜,毅哥你要不要一起?”方子业问道。
“子业你随便点就行了……”顾毅摆手。
……
包厢里,方子业把包厢的门一关之后,杜新展就道:“邓勇,等什么呢?”
“道歉!~”
邓勇闻言,也很懂事地站了起来,举着五十一岁的中年身体,朝着聂明贤和廖镓的方向,浅浅地鞠了一躬。
“聂医生,廖教授,对不起,之前我选择冒昧,差一点就有多得罪。”邓勇道。
“不过这件事是我一力而为,与子业无关,希望这件没有发生的事情,不会影响到你们团队内部的关系。”
兰天罗和揭翰二人未在车上,可也知道邓勇的事情。
聂明贤和廖镓二人则赶紧站了起来,回道:“邓教授,没发生的事情就不聊了。”
“行事在迹不在心,在心天下无好人。”聂明贤也挺大气地赶紧道。
“我和廖教授是外来的,与科室还没能很好的融在一起,这也是我们自己的问题。”
杜新展闻言赶紧伸手道:“聂主任,廖教授,我们中南医院是随时扫榻以待的,非常希望二位能够来我们医院工作。”
“一切待遇都好谈!~”
一群人会围着方子业转,但也不能只围着方子业转。
廖镓和聂明贤的个人能力,杜新展作为骨科的领导也必须注意到!
廖镓摇头:“杜教授,谢谢您的邀请,只是我个人目前还并没有想好。”
“所以,不能匆忙答复,主要我这个闲惯了,怕到时候给科室里带来麻烦。”
“所以目前并没有定职的想法,很抱歉,辜负了您的好意。”廖镓的语气平静。
廖镓连京都大学和协和医院等顶级医院的橄榄枝都婉拒了,所以拒绝杜新展的邀请并非清高。
廖镓的财力是实打实的啊,他在京都都买了房,而且面积还不小。
任何人都不好在他面前谈论经济问题。
因为廖镓放眼全国,已经站在了前万分之一。
华国身家数千万的,少之又少。
“廖教授,那就不着急拒绝嘛,工作选择讲究的是双向!~”
杜新展也很聪明:“只是廖教授如今算起来,与我们科室的子业是合作关系,而并非是上下级关系。”
“一起做事,付出了劳动,却没有得到相应的酬劳,我们科室也觉得颇为尴尬,所以才有了这么一提……”
廖镓摆手道:“不不不,杜教授,我现在有收入的。”
“邓教授,您请坐吧。”聂明贤搀扶着邓勇坐下。
见着廖镓那边的话题说完了,他才说:“邓教授,其实子业告诉我这件事的时候,我心里有很强的怨念。”
“包括现在也有一些。”
“不过呢,这件事过去了也就过去了,我只希望类似的事情,以后不要再发生。”
“我目前已经在医院里就职,如果医院看不上我的能力,可以提出来。”
“我可以主动离职……”聂明贤对杜新展表态。
杜新展摆手:“没有,从来没有任何人敢轻视聂主任你的临床能力以及科研能力。”
“相对的,聂医生你在我们整个骨科,都是非常优秀的青年一辈,甚至我们这些老一辈在你面前,都倍感压力。”
“我相信邓教授也从来没有过看不起聂主任的想法。”
“只是,我们骨科是一个大家庭,只能靠凝聚力。”
“而且,因为各个专科之间的关系,所以也不可能所有的力气都往一个方向使劲。”
“团队要发展,但资源相对不足,这就是局限性,我们要坦然承认这个客观事实……”
“但有一点,遇到了好的时机,我们一定要凝聚起来办大事。”
……
“对,三个包厢都这么上。”
“老板,你这里的酒可不可以便宜一点啊,我们以后会经常过来吃的。”方子业用本地话与老板讲价。
“便宜也不能太便宜了,不然就没有利润了,这样吧,我按照成本价给你……”老板也很大方,给方子业稍微少了一点钱。
“谢谢老板……”
方子业走出了点单区域后,拿起手机看了一眼。
有两条未读信息,第一条是来自袁威宏。
袁威宏说揭翰和天罗已经给他汇报了,结果很好,他也很开心,只是很遗憾没有办法临场见证子业的成长……
发了一大堆信息,让方子业心里感觉暖暖的。
“师父,期待您早点回国,不然我都感觉不太安心。”方子业回信道。
袁威宏虽然没有邓勇那么偏私,但在处理团队内部人际关系这一块,远强于邓勇。
如果这一次袁威宏在的话,邓勇根本不敢起什么歪心思,甚至这个课题邓勇都不会干涉进来,只会被‘另类架空’!
邓勇懂什么真正的课题啊?
当然,邓勇的一些好,袁威宏也做不到。
“嗯,师父要学习先进的理念啊,不然的话,怎么帮你呀?”
“不能每一次的大事情,都外求于人。都有人可求的!”袁威宏刚起来,所以马上给了回复。
方子业发过去了两条微笑的表情后,便看向了另外一条未读信息。来自谢武才。
“方教授,我已经知道了您目前在做的事情,我非常诚挚地为我之前的行为给您道歉。”
“这件事肯定影响到了您的课题进程,我现在已经回京都了。方教授您的确很忙,所以我选择改日拜访。”
“不过,也希望方教授您能理解我的心情,我本希望自己可以让孩子们过得更加顺畅一些,并不希望自己成为她们路上的绊脚石。”
“希望方教授可以不要特别计较!~迁怒于她人!”
谢武才将性别都突出了,方子业一眼就看得出来到底是谁。
还是那句话,科研这条赛道太tm的凌乱而暴力了,根本不讲理。
院士都可能被搞垮,知名的教授都会被搞得一地鸡毛。
专业外的人,别人鸟都不鸟你!
方子业看完,笑了一下。
估计这一次的谢武才来到报告现场耀武扬威,是真的有点“后怕”了。
无他,他只是前任,而不是现任。
在京都那个地方,行事必须小心翼翼,否则的话,伴君如伴虎……
方子业想了一下,还是打字回复道:“谢老师,如果您单纯地只认为我是在为难谢教授的话,那我也无话可说。”
“学术优化与您之前操作的优化结果孑然不同。”
“如果谢教授自己可以闯过去,她会得到更大的成长,反而,我老师即便是闯了过去,依旧一地鸡毛。”
“这就是区别所在!~”
方子业打完字,发送之后,就把手机收了回来。
这就是一个既定的事实。
说起来,谢letter是得罪人,但何尝不是另类的修正?
如果对方真真切切地受用了之后,将这些问题都予以解决和处理,反而处于无暇阶段。
除非对方真的走了歪门邪路,那就是自己找死和作死了。
目前来看,谢书阑还是自己做了些东西的,只是漏洞颇多,但漏洞是可以修补的。
闯不过去,那当然是一地鸡毛,但闯了过去,就是破茧重生。
而且,方子业需要“拉几个人”进来,做更大的事情,虽然这可能是好几年之后才会做的事情,但也必须提前谋划。
有多大的能力做多大的事情,目前医学这个赛道是方子业的主场,有了这样的能力,方子业还不想着往前更进一步,实在是对不起自己这一身技能。
当然,直接不顾一切地往前如同莽夫一样的冲,最后的结果只能是和吴轩奇打擂台一样,伤及他人。
合作、谋划、布局,慢慢推进,如同与刘煌龙教授一般的相处,才是正道理!
方子业也不顾谢武才怎么回复,收了手机后就进了包厢里。
方子业进到了包厢里后,杜新展就道:“子业,你来得正好,你来说几句吧。”
“不管有什么样的想法都可以!~”
听到杜新展这话,众人都沉默了下来。
这是必然的。
不管方子业的年纪如何,方子业的积累、位置,都已经足够到他可以在中南医院的骨科层面指手画脚了。
因为方子业已经牵动了整个骨科的‘脉络’和步子。
这本来至少是骨科副主任和行政主任的职责,但方子业提前到了这一步,杜新展听方子业关于骨科的规划,情理之中的事情。
只是方子业提升太快,之前提前毕业的后遗症就被人捅了,不适合直接给方子业挂副主任实权!
可内部可以以虚名候任!
当前,骨科的副主任是骨病科的杜英山教授,手外科的韩元晓教授。
韩元晓的创伤外科行政主任被下了,但骨科副主任的名誉称号没有下掉。
方子业看了看众人,好像天罗等人也没有觉得奇怪。
方子业就先笑着问:“杜主任,您能不能稍微给我指点一下,我到底该说什么方向的?”
方子业可以说的可太多了,总得给一个大命题,不能让方子业自己自由发挥啊?
“嗯,看来子业你的铺划不小啊,那就选一个窄一点的话题吧!”
杜新展知道方子业肚子里有货:“就说一下创伤外科吧!~”
“你自己就是创伤外科出身。”
方子业点了点头,先看了一眼自己的老师,邓勇也缓缓点头后,方子业才将双手轻轻地压在了腹部,低声道:“坐着的都是我们骨科的老师。”
“或者就是我师父,我兄弟,我爱人,我就随便胡言乱语几句啊。”
“关于创伤外科,目前我们骨科在全国还是占有一定的先登优势的,也就是在毁损伤保肢术方面!~”
“功能重建术是手外科的手术,我们一定要将其区别开。”
“目前而言,创伤外科常见的病种就是,骨折、骨缺损、骨不连,这属于是择期病种。”
“毁损伤、开放性骨折等属于是常见的损伤。”
“显而易见的事情是,创伤外科,没有遗留太多‘不治之症’,也就是说,目前没有办法常规治疗,或者必须走向终末期的病种。”
“毁损伤算是之一,另外还有一些,或多或少都有不太好的处理应对方法。但至少可以应对。”
“再有的无法治疗的病种,就属于小群式的病种了,非常罕见。”
“我们医院的创伤外科,属于是强科,但在整个华国,并不是积累非常深厚的专科,比如说比起段宏教授所在的同济医院创伤外科,我们的积累和底蕴就颇为不足。”
“就算是我们推行了毁损伤的标准保肢术治疗,也只能支撑我们勉强居于全国创伤外科前十位的综合影响力。”
“这么来看,我们似乎只能守旧了。”
“可我觉得,实际上不是这样的。”方子业摇头,将自己之前提出来的问题又给否定了。
众人闻言,呼吸声都渐渐平息。
并未打断。
“杜主任,其实,目前世界医疗,已经给创伤外科,划分了前进的路线。”
“那就是创伤中心。”
“创伤是一个大分类,我们骨科的创伤外科,只是其中一个局部的体现。”
“我任住院总的时候发现,创伤中的开放性骨折,所伴随的,大多都有内脏脏器损伤、腹部、胸部、头部损伤。”
“这样的高暴力损伤下,骨折的治疗,反而并不是优先位置!”
“创伤外科的择期病种,相对比较少,更多的是急诊病种。”
“我国的最顶级医院,急诊科的死亡率大概在百分之二左右。”
“这些医院的急诊科,每年的接诊人次大概在十五万到四十五万之间。”
“也就是说,每年每个医院的死亡人数至少都有三千到九千人,其中至少有三分之一,是因为创伤系病种而死亡的。”
“因此,我觉得,创伤外科如果要精进的话,就要非常专业地将创伤中心拓宽出来……”
“创伤中心,不应该是骨科的创伤外科分部,而该是整个外科的创伤综合医疗部,任何创伤相关的急诊,都应该在创伤中心得到第一时间的急诊救治。”
“这是外拓方向。”
“如果是创伤外科的专科内取!”
“四肢的大神经损伤,依旧是我们创伤外科该面临的主题。”
“我们要知道,功能重建术,神经移植术,毕竟只是替代疗法,移植术后,功能重建术后,我们人体的正常机能会发生改变。”
“如何在创伤中,将大神经损伤,可以直接处理,是我们必须要面临的方向。”
“这样可以避免残障率的发生……”
“而这个方向,就不是保肢术与截肢术的选择,而是治得好和治疗得更好之间的抉择了。”
“除此之外……”方子业简单地再讲了几句,都是根据自己科室内,已经有的一些前期寄出,做的后续规划。
有理有据,证实着方子业的的确确地思考过这些问题。
方子业并没有把中南医院的创伤外科和疗养院里的创伤外科组混淆。
中南医院不如疗养院里的创伤外科组,资源分配就太不相同了。
“邓勇,你怎么看?”杜新展问。
“刚刚子业还有提到,关于已经发生的残障患者,我们骨科也应该予以重视和处理,比如说开展一个截肢后咨询门诊的事情。”
邓勇闻言,眉头稍稍一皱:“杜主任,这件事,其实我之前的老师,董教授曾经提过一嘴,不过一直都没有将其纳入日程,后来也就不了了之了。”
“目前,我们国家几乎所有的教学医院,都没有将截肢术后的病人,纳入疾病诊断范围。”
“不过之前子业接受龙台记者采访的时候,曾经看到过很多画面……”
“我觉得截肢术后的咨询门诊,是有很大的社会性意义的,可以帮助这些人,更好的生活!”
“就是,要当得起这个门诊的医生必须要谨慎挑选,最好是专精于此,对截肢术后患者的再生活进行详细的指导。”
事情一下子涉及到了骨科的前辈,骨科的榜样,杜新展马上重视了起来。
“董老师以前也有过这样的提法吗?”
“那这件事,你们创伤骨科,真的可以好好地考虑一下了!~”
“毕竟,即便是现在,除了毁损伤之外,还有毁灭伤,依旧会造成患者截肢处理的。”
“毁灭伤是理论上都无法保肢的。”杜新展道。
而后,就没有再进行专业的话题了。
杜新展,代表骨科,杜英山代表骨病科,邓勇,代表创伤外科,对方子业的工作进行了肯定,也给予了厚望!~
大家再次闲聊了一阵,酒也喝了,饭也吃罢。
处于相对无事之际,杜新展才表态道:“子业,你现在的规划,一定要自己做好。”
“创伤骨科是你的根,骨科是你的平台,医院也希望你可以从骨科出发,一定程度地带动医院外科的发展。”
“但这都是后续。”
“我个人还是比较实诚的,每个人都不能忘根,你必须在创伤外科领域,扎稳自己的脚跟,在骨科这个平台,将自己的防御之盾打好了之后,才能去放眼整个大外科!”
“否则的话,就可能根基不稳,跌得粉身碎骨。”
“我不希望你被捧杀了。”
“越是这样的关键时间节点,你越要如此!~”
杜新展敲了敲桌子:“子业,不是你杜老师敲打你,而是你杜老师,根据你当前做过的一些课题,对你的指点。”
“你自己分析一下你的课题跨度。”
“创伤骨科、毁损伤。”
“手外科,功能重建术。”
“器械改良,微型循环仪。”
“骨病科,骨肿瘤的化疗。”
“感染骨科,慢性骨髓炎的治疗。”
“你说你到底要扎根在哪个领域呢?”
“先扎好根,把马步扎好,这是别人不会教你的,只有我们内部的人才会教你,让你如何站起来。”
“外人只会让你开始跑,知道吗?”杜新展说的也是肺腑之言了。
外人只能看到你的荣耀,不会在意你摔了多少跤!
只有你自己的父母,真正关心你的人,才希望你的基本功扎实,一步一步稳扎稳打。
这样退路会更多!
方子业点头,从善如流:“谢谢杜老师。”
“我知道的,只是因为我现在工作地点的性质稍微有点特殊,所以我没办法给你们分享我在创伤外科里在做的课题。”方子业的声音很平静。
“什么?你还有课题?”杜新展嘴巴张得能塞进五六个鸡蛋。
“嗯,还有很多!~”方子业也瞒。
邓勇都稍微有点错乱:“这件事我怎么不知道?”
疗养院里的一些课题,方子业不能拿出来说,不能拿着疗养院里的钱,那里的经费,把中南医院全部养起来。
这也太吃里扒外了,毕竟方子业从来没拿中南医院里的钱反哺疗养院。
“不能够说。师父……”方子业道。
聂明贤等人倒是知道,所以见怪不怪。
只是,一群大佬都沉默了起来。
孩子在长大,从小没有秘密的他们,就会开始有自己的秘密了,不管是作为父母还是作为老师,他们长大后,都有权选择不告诉你他们的秘密。
成长是很痛的事情。
方子业自己会痛,其实作为长辈,看着孩子的成长经历,也会觉得心痛。
孩子会长大,孩子也在长大!
“不能说就不问了,邓勇你也别为难子业。”杜新展将后背往椅子上一靠。
而后忽然问道:“子业,这一次,我们的学术报告最后演变成这么大型的一次听证会,里面会不会有疗养院的助力?”
方子业依旧保持沉默!
方子业没问,但也不用问。
段宏,还有段宏的老师,如果有这么大魄力和能量,方子业三个字可以倒着写!~
不用问。
沉默是成熟的另外一个标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