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驯养 第571节
    她没有表现出什么,霍危如往常一样牵着她上车。
    几个鼓鼓囊囊的红包,塞进她的手里。
    任清歌微愕。
    “这是?”
    霍危启动车子,“是外公外婆他们给的见面礼,刚才吃饭的时候忘了,让我带给你。”
    任清歌鼻子一酸。
    桌子上的氛围如何,她心里清楚,一群人哪里是吃饭,分明是韩雪雯的军队,攻打她都来不及。
    如果真的有心,红包就会当面给,算是认可她。
    是霍危怕她难过,所以偷偷准备的。
    任清歌抱着红包,无声望着他。
    霍危侧头,就见她眼眶通红。
    他抚摸她的眼角,“怎么还哭上了。”
    任清歌哭笑,“第一次收到这么大的红包,好多呢。”
    霍危,“小财迷。”
    他们并没有正儿八经地同居,所以任清歌今晚还是回了家。
    抱着红包回去,任世昌自然会问。
    任清歌如实说了,也算是给他做心理建设。
    而任世昌一点都不惊讶,“我早就发现了。”
    任清歌抿唇笑。
    “你怎么发现的爸。”
    “第一次看见你赖着阿危车里亲他的时候,我就觉得不对。”任世昌看她开心,也跟着幸福,“上次阿危叫我出门给人接骨头,你俩就一直眉来眼去。”
    任清歌不由得紧张,“这都能看出来,那时候我们还吵架呢。”
    任世昌,“吵架?你是不是经常欺负阿危?”
    任清歌嘟哝,“说什么呢,他老欺负我。”
    “阿危那么懂事,怎么会欺负你。”他算准了,“以后你们结婚,指定骑到他头上。”
    任清歌厚着脸皮笑。
    她盘算着,“明天霍危上门拜见你,你要多准备点红包。”
    任世昌心里有数,“你放心吧。”
    他们是离异家庭,亲戚来往得不多,但任世昌夜里还是想尽一切办法,跟所有能联系上的亲戚都通口气。
    电话打到后半夜,任清歌藏在门外,听着任世昌陪笑的声音,心里难受。
    他的医术高超,前几十年却被霍家买断。
    好不容易合同到期,却又碰上周强的事。
    他一身本事被埋没,始终挂着个霍家下人的头衔,亲戚势利眼,几乎不跟他来往。
    但嫁女是大事,他还是想让任清歌风风光光进霍家门。
    任清歌看着他放下手机,端着一杯热水进去。
    “爸,他们不愿意来就算了。”她蹲在他跟前,“没关系的。”
    任世昌笑,“没事,他们都还挺好呢,跟我聊了很多。”
    他心疼地摸了摸任清歌的脑袋,“晚上你回来的时候眼睛有点红,是不是今晚上吃饭,他们给你脸色瞧了?”
    任清歌,“哪有,你女儿能让谁欺负。”
    任世昌心里门儿清,“霍夫人不喜欢你,对吗?”
    任清歌垂头,看着茶杯。
    “我会让她心服口服的。”
    任世昌叹气,“婚姻不是儿戏,霍夫人脾气怪,但终究是阿危的母亲。爸爸不是教你忍气吞声,但现实就是如此,你嫁过去之后,是阿危的妻子,是跟他一同进步,为他排忧解难的后盾,如果你们婆媳处不好,阿危夹在中间才最难做。”
    任清歌微愣。
    她没有思考过这个问题。
    回到房间后,任清歌躺在床上,被巨大的现实问题压得喘不过气。
    ……
    次日霍危的下属拎着礼品,他手捧鲜花和礼物,一早就来了。
    任清歌穿着同色的长裙,跟他板正的西装格外搭配。
    “化妆了?”他手轻轻一抹她的脸颊,香气迷人,“还挺像那么回事。”
    任清歌用胳膊肘顶他,“还没吃饭呢,你别给我摸花了。”
    这边吃饭没有昨晚压力那么大,整场下来还算顺利。
    霍危陪着这边长辈喝了不少酒。
    任清歌扶着他回了家,倒了一杯蜂蜜水,又殷勤地打了热水过来给他擦洗身上。
    霍危抓住她的手,睁开眼,眸底一片清明。
    任清歌微愣,“你装醉啊?”
    霍危将她扯进怀里,充满磁性的嗓音含着笑,“我不装醉,就该他们认输了,哪有晚辈把长辈喝趴下的道理?”
    任清歌忧心忡忡,“你练出这么好的酒量,以前得吃多少苦啊!”
    霍危捧着她的脸,“清歌也吃了不少苦。”
    “我才不苦。”
    霍危抱紧她,“那么多人欺负你,你一个字都没跟我说,默默承受。”
    任清歌鼻子一酸,嘴硬道,“没有人欺负我啊。”
    “清歌,你有什么不对,瞒不过我。”他用温柔的声音,一字一句告诉她,“有委屈一定要告诉我,别让我担心,好么?”
    任清歌崩溃,一头扎进他怀里。
    他的衬衫圈了一片濡湿。
    眼前困难重重,她只要退一步,就能一身轻松。
    但她不退。
    她一定要嫁给霍危。
    第479章 约会
    今天任清歌主动要在上面。
    任世昌虽然醉了,但霍危还是怕闹出动静,于是抱着她坐在地毯上,用力掐着她的腰。
    身上女人裙摆铺了一地,盖住了羞人的场景。
    可霍危动作激烈,不消一会就看见布料被打湿,圈出一片片暧昧的痕迹。
    裙子拉链开了,却没有完全褪下。
    挂在任清歌两条纤细的胳膊上,摇摇欲坠。
    半遮不遮的,反而勾得霍危眼红,任清歌还不知死活地吟,“哥哥,轻点。”
    霍危咬牙碾磨,“轻不了,给我受着!”
    任清歌反反复复死了好几次,却也愿意陪他疯,精疲力尽也不抗拒。
    事后她累得睡着,脸颊绯红,仿佛喝了一场酒。
    靠在他怀里,睡得香憨,一点心事都没了。
    她独自一人的时候笼罩在黑暗里,摸不到出口,害怕又不愿服输。
    可他一来。
    她一夜无梦。
    ……
    罪证即将拿到手,任清歌怕秦渊起疑心,所以提前拟了辞职报告。
    秦渊扫了一眼,夹着烟的手抬起,烟灰落在报告上,一片轻蔑。
    “要去享福了啊。”他笑着看她,“傍上谁了?”
    任清歌仍旧瞒着,“还是想做医生,更赚钱。”
    “还是给霍家做?”
    “不,单干了。”
    秦渊就陪着她演戏,“总归是件喜事,我送你个礼物吧。”
    “不用破费了。”
    “是你最想要的东西。”秦渊意味深长道,“你不要会后悔。”
    任清歌无声看着他。
    秦渊挥手,“忙你的吧,我出门了。”
    他出门后,见了王昊天。
    王昊天听了他的要求,下意识反驳,“你之前还叫我弄死她,现在你又要把罪证主动给她,你怎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