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青舟独守空房的第3天，知道宋校花晚上要回来，他上午就把泡面和外卖盒子之类的收拾干净，随后把家里打扫一遍。
    宋瑶不在的这些时间，他就做过一顿饭，全身心地投入计算里。
    黎曼ζ函数零点部分的内容已经完成大半，搞定了曼戈尔特函数，将ζ(s)延拓为右半平面上的亚纯函数。
    接下来就是对ζ(s)的上界的估计，延展到零点
    事情还挺多。
    但如果顺利的话，2个月内就能看到结果。
    目前，数论界对波利尼亚克猜想的讨论愈演愈烈，给许青舟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
    尽管如此，他还是按部就班推进自己的证明步骤。
    花了几分钟时间，许青舟把桌上乱糟糟的手稿收拾掉。
    如今整洁很多了，想想以前的房子，面积虽然比这个大两倍，可却没什么生活气息，客厅还全是烟味。
    现在
    要是家里出现烟味，皮都得被宋瑶扒了。
    下完雪，接连阴了几天，今天终于出太阳了，灿烂的阳光从玻璃投射进来，二喵从暖气片上挪了挪身体，匍匐在阳光里，打个哈欠，继续睡觉。
    许青舟哼着小曲，把衣服挂回衣柜，打扫卫生。
    上午11点，许青舟没收到宋瑶的消息，倒是先接到郭子扬的电话。
    “老许，佳慧不理我了。”
    郭子扬站在湖边，声音忧郁，生无可恋。
    “说说什么情况。”
    许青舟正在整理衣服，手上动作一顿，敏锐地觉得肯定有什么大瓜。
    “就是，昨晚我和佳慧去看电影，回去的时候宿舍已经锁门了。”
    许青舟挑挑眉，“所以你俩就去开房了？”
    这俩人玩儿得挺大啊。
    “没有.”郭子扬下意识地否定，但又发现“开房”这两个字好像说得没什么毛病，他们确实去开房了，“就就不是你想的那种开房。”
    “啊？”
    郭子扬左右看了看，压低音量，说道：“我们就是单纯的睡觉，什么都没发生。”
    许青舟笑了：“睡觉前呢，坐床上打扑克？”
    郭子扬：“.”
    许青舟往沙发上一靠，抄起桌上苹果，一边啃一边问，“给我说说细节，比如为什么大晚上去看电影。”
    郭子扬把前因后果说了一遍，丁佳慧想去看《精灵旅社2》，一部动漫大电影。
    由于是国庆档，到11月中旬片源已经很少了，只能去离学校十几公里外的影院看。
    郭子扬6点多得参加部门会议.
    结果就是，等到俩人回学校的时候，刚好晚了10分钟的样子。
    许青舟面色古怪，他算是看明白了，这电影明明就是丁佳慧的阴谋，这姑娘分明就是不想回学校好吧，带错路，去夜市拖延时间
    人家女生都这么主动了，还什么都没发生，这科学吗？
    许青舟面色凝重，提建议：“胖子，你要不去九阳男科看一下吧。”
    “滚滚滚！老子没有问题！”
    郭子扬声音提高了八度，周围两个路过的女生视线瞬间被他吸引过来，眼神奇怪，他面色一僵，干咳一声，转移阵地，继续说。
    “昨晚我原本是想开两间房，但.”
    许青舟直呼没救了，听到个“但”字，心说有转折就好。
    “我开了一个标间。”
    说到这，郭子扬又是一阵唉声叹气，有些时候脑子和抽风了一样，等睡一觉起来才发现昨晚干了那么多蠢事。
    “.”
    如果是别人，许青舟估计会想这人是打算干湿分离，换成郭子扬，那只有一种可能：这货真是去睡觉的。
    “然后呢？”
    “然后？就是自己睡觉了，早上送她去上课，连话都没和我说一句。”
    许青舟久久沉默，忍不住问：“伱tm是想守着自己的纯洁身体当传家宝？”
    “我”
    郭子扬无话可说，挠了挠脑袋，也想给自己两巴掌：“当时我昨晚脑子抽风了。”
    郭子扬又在湖边选了也没人的地儿坐着，盯着波光粼粼的湖面，几只“野鸭子”浮在水面上。
    “唉~”
    但他确实没想好，还觉得有点太突然，和女生睡觉什么的，感觉离自己好遥远的样子。
    许青舟感慨无比，郭子扬在这方面似乎还停留在纯洁的高中阶段。
    “别笑了，佳慧现在都不回我消息，你赶紧给点意见。”
    许青舟啃着苹果，说：“买个搓衣板，跪在丁佳慧宿舍楼下求原谅吧。”
    对于这两人的感情，他是一点都不担心，丁佳慧能和郭子扬一起出去，恰恰说明两人的情感很牢固，郭子扬虚了，也证明不是贪图对方的肉体。
    虽然好像有点强行帮胖子找借口了。
    呸，不行就是不行！
    “.”
    许青舟继续道：“胖子，说实话，我完全没有这方面的经验。”
    “没经验？你惹宋瑶生气的时候，是怎么求她原谅的？”郭子扬疑惑。
    许青舟沉吟：“我和她之间嗯，基本没有你们这样隔夜仇，不存在求原谅的问题。”
    郭子扬又是一阵叹息，想想，点头：“也是，宋瑶情绪比丁佳慧稳定太多了。”
    许青舟没接这茬，有苦难言啊，当然不能说宋校花有仇都是当场报的，自己一直挨捶，不然男人的尊严岂不是没了。
    “不过，烈女怕缠郎，你拿出自己的诚心，肯定没问题。”
    “行吧。对了，你们周末没安排吧，我和佳慧过来找你们玩儿。”
    “没有。”许青舟摇头，把苹果核丢进垃圾袋。
    自己虽然已经在楚院士手底下读研，可并没有像普通研究生那种跟项目。
    楚院士很忙，最近好像飞美国去做交流去了。
    完全的放养式教育。
    他的生活和以前没什么区别。
    至于宋瑶，这周六上午有法学院的课，晚上也应该没什么问题。
    挂断电话，许青舟笑着摇摇头，觉得挺好笑的，学生时代的纯洁啊。
    丁佳慧性格上大大咧咧，有点中二，还是有那么一点搞笑女气息，郭子扬比较木讷，一闹一静，还挺合适。
    许青舟起身，洗了个手，又继续整理衣柜，一个人生活三天，衣柜都比以前乱上不少。
    两人平时穿的衣服都是挂起来的，贴身衣物则是叠了放在抽屉里。
    这一块平时都是宋校花在收整。
    他把抽屉拉开，打算把两件夏天的衣服塞到抽屉里。
    咦~
    许青舟望着衣柜里的东西，目光停顿，接着绽放出光芒，像是发现了新世界。
    我去，这妮子藏了不少好东西。
    蓝白相间的，是上次他提过一嘴的高中校服。
    除了这，还有白丝黑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