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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兄弟(第一更)
    第二十九章兄弟(第一更)
    在山顶的平台上正在举行颁奖典礼,主持人将手中一个奖杯交给了站在最高领奖台上一个面无表情的中年人,道:“强哥,你现在是在领奖,不是要去奔丧,麻烦你笑一笑好不好?你这样会搞的我很紧张,说不定我就会把刚才吃过的碗当奖杯颁给你。先拿着这个奖杯,这是你的,这是心少的,有人和我说他刚才和云少以及小马先下去了……强哥你这是什么眼神,你不要吓我,我的小心肝现在噗通噗通跳个不停。”
    平台上强子的眼神变得凝重无比,身边无比喧嚣的声音隐去,所有的人物和环境也被飞快的拉远,而那一声奇异的“吱”和跑车刮擦着地面的吱嘎声却变得异常清晰。
    主持人感觉原本似乎人畜无害的强子一下子变成了人形兵器,浑身散发着如水银般无孔不入的冰冷锐气,连带着他的心也凉了下来,感到怀里突然多了两样东西,低头一看,正是刚颁发出去的奖杯,再抬头时发现强子已消失了踪影。
    跑车掉落悬崖后还一路下滑,压倒了无数灌木和小树,足足滑出百米后才停下。车门打开,两人跌跌撞撞的爬出。
    云少靠着树急促地喘了几口气,然后又大步爬回了车里,却发现唯一的保命利器电磁枪已经断成了三截;陈心远则是扶树不停的呕吐着,他知道这是因为过于紧张而引起的胃部痉挛,脑子虽然很清晰,但是他过惯醉生梦死生活的身体,明显没有他大脑般坚韧。
    经历这样的惊心动魄的生死时刻,对一直养尊处优、‘战无不胜’的陈心远来说,实在是大姑娘上轿头一遭,如果不是之前担心被杜紫藤以其人之道还施彼身,特意给车加厚了三层装甲,说不定自己现在都快要走到奈何桥了,哪里还能像现在只是有一些小擦伤。
    云少从地上捡起一块尖锐的小石片,放在了陈心远左手掌心,再将他掌心按紧。
    云少转身后跃,躲开了黑影的一抓,却是被刚才如毒蛇般出现在自己小腹前的三棱军刺吓了一声冷汗,他知道对手强,却没有想到对少这么强,才只是第一次照面便见了生死,那一击已将他信心全部击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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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心远隐瞒身份去追那些无法直接用金钱和权势打动的女孩子时,都会使用一个全新的名字,因为他知道那个名字将会变成那个女孩刻在心上最深的印记,而陈枫恰恰正是他和蓝冰在一起时使用的。
    云少低声道:“我在这里抵挡他一阵,山下远且不利于隐蔽,你绕个半圈往山上跑,直接去找强子,我保镖可能也会下来。”说着眼又一瞪,“没时间在这里说废话了,死一个总比死两个要好。”
    咽了咽口水,云少走到了面朝陈心远离去的方向,伸出双手做出了‘死也不让你过去的’姿势,道:“你是谁?你可知道我们的身份?即使你杀了我们,不但你自己会死,就是你所有的亲人都会遭殃。”
    在黑影杀气的侵袭下,云少感觉自己僵硬的就像是一块石头。黑影一拳击打在他的鼻梁上,顿时鼻血飞溅。
    黑影回应云少的是一个砂锅那么大的拳头,拳速并不快,角度也不刁钻,但是云少却偏偏闪避不开,因为拳上带着一股百战沙场的大无畏,让他的心神瞬间失守,产生了天地之间仿佛就只有一个拳头的感觉,无论是反应或者是动作都比平时慢了不止一拍。
    黑影道:“从你的眼神里我知道我没追错人。我不想杀你,但如果你不识相,我不介意给你一个教训。”
    云少连连做了三个深呼吸,活动着各个关节,努力将身体调整到最佳的状态,对方能够有军方特种兵的制式装备:无坚不摧的三棱军刺和坚固无比玄武盾,加上之前所表现的技术和战术,只怕是一名杀人不眨眼的百战老兵,自己的功夫和其他人比起来虽然还算不错,但是对上那样的对手,只怕是一分胜算也没有。
    瞧准对方来势,云少一声大喊,左脚以前脚掌为轴旋转一百八十度,身体也同时向左旋转,右脚快速向右前方直线踢向对手胸口,动作干净利落,招式虽然简单,却虎虎生威。陈心远只觉得手心一阵剧痛,鲜血不要钱似的洒落在草地上,但是他只是咬着牙一声闷哼,反而将手握的更紧,脸都因为痛扭曲,呕吐却是终于停止。
    但云少并不想战胜他,他只想拖一点时间而已,或者如果对方真的只想来杀自己,也免得陈心远遭了鱼池之殃。
    那黑影看到那一脚杀气却是一收,用干涩的声音道:“空手道,你是云少?”他说话间动作却是不停,下半身前滑,上半身却是如折断般向后成九十度仰去,收起了原本向前刺出的三棱军刺,改为手抓向云少的腰部。
    “你怎么知道陈枫?你是蓝冰的什么人?”云少惊讶地问道。
    云少知道和老兵战斗,也许瞬间就决定了生死,任何招也许都是致命的破绽。
    “亲人么?我已经再也没有了。”黑影道,“和你一起滚下山的人是不是叫做陈枫?”
    云少心中一阵紧张,却是寸步不退,眼神中透露出一股坚定,彷佛陈心远真的是从他身后方向走的:“如果你真是蓝冰什么人,我可以帮你求情,虽然可能要付出一些代价,至少可以保住你一条命。”
    看着山上黑影敏捷如雪豹扑食般急速逼近,云少做了一个空手道起手式,虽然还有几十米的距离,但是他已经感受到了对方的凛冽杀气,现在无论是威胁还是祈求,一开口心中鼓起的气就泄了,那时自己会死的更快。
    陈心远只是看了云少一眼,眼神中的含意却胜过了千言万语,一矮身,钻入了身后的树林之中。
    想让人最短时间内忘记紧张,疼痛以及放血治疗无疑是行之有效的方法。
    看着陈心远还要再说,云少流露出一个凄凉的微笑:“阴间那么寒冷,蓝冰那么可爱的一个女孩子,我怎么舍得让她一个人走,我和她在一起,你就别再过来捣乱了,还不快走!”
    桃生露井上,李树生桃旁;虫来噬桃根,李树代桃僵;树木身相代,兄弟还相忘?
    对方明明在面前,而下一刻云少的后脑却是重重挨了一击,眼前一团团发黑,但是听着黑影的衣袂破空声向身后飞去,云少终于带了一丝笑意倒在了地上。
    陈心远在昏暗的树林中一脚高一脚低地向上攀爬着,荆棘和尖锐的树枝在他脸和手上划出了无数道细长的伤口;奇形怪状有如妖魔鬼怪的树木,加上不时响起的鹧鸪夜啼声,让陈心远感觉那杀手彷佛随时会从黑暗中跳出来给他致命一击,有时候只是一只野猫跑过,都会让陈心远惊出一身的白毛汗。
    危机四伏的环境化成了一张无形的网,几乎逼迫着陈心远喘不过气,他心里突然冒出一个笑话:一天,监狱枪毙犯人,行刑的警察举起枪对准犯人的脑袋,一扣扳机,没响,原来是颗臭弹;重新换过子弹,又举起枪对准犯人的脑袋瞄准,一扣扳机,还是没响,又是颗臭弹;当警察第三次举枪瞄准的时候,只见犯人‘扑通’一声跪倒在警察脚下,哭叫着说:“大哥,你掐死我得了,这他妈的太吓人了!!”。
    陈心远咧开嘴笑无声的笑了下,感觉心神舒缓了些,紧张只能做错事,保持冷静和一颗平常心才能真正地去解决问题,也许下一刻就会被杀死,但陈家直系子弟的字典里从来没有‘放弃’两个字。
    笑话让陈心远的心跳舒缓下来,下一刻他的心跳几近停止,他刚费尽力气将脸升过想爬上的岩石时,就看到了一双厚实的军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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