豢养一只兔子的方法 作者:domoto198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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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伍却一字一顿地,还有点恨恨地说:“但这个吻,可是你欠我的。”
阮祺的脑袋突然“噼啪”一声,他的眼睛陡然睁得更圆更大,惊讶得忘记了呼吸:“你……”
他欠他?!
只有一个人,他欠了他一个吻,很多很多年——
贺小伍……贺小伍?
小五?!
“小五”难道就是、就是——但小五明明瘦瘦的,个子跟自己差不多,样子和贺小伍也差了很多啊!
阮祺开始不由自主地往贺小伍脸上打量,他越看越惊讶,越发说不出话来。
“认出来了?那个暑假你怎么对我说的?”贺小伍“呵”地露出满口兽齿,变得有点凶狠,“你说下一次见面再让我亲的。所以每年暑假我都跑去h县傻乎乎地等,等着下回见面我就好亲我的小白兔。但我一直等到高中毕业他都没有再出现!要不是这次突然被我撞到,你说他是不是再也不会出现了,嗯?!”
“小五,你真的是小五……”当眼前人的样子跟多年前夏天的模样渐渐地重叠,阮祺心中的恼怒、抗拒,霎那之间如潮水一般退去,涌上来的,只剩下惊喜、悸动、无知无尽的思念。
“不是我还能是谁?!”贺小伍磨牙冷笑,而这时候,阮祺一反常态,伸出双手,紧紧地抱住了他的背。
他将头埋进他的肩头,久别重逢,那一张渐渐在岁月中褪色的少年的容颜,终于再一次鲜活于眼前。
“小五、小五、小五!”
这一次终于轮到了贺小伍意外,阮祺把他箍得那么紧,在他怀里颤抖,就像害怕再一次和他分开,就像他一直都记得他,如自己也记得他一样。
“我想你,我一直好想你,我一直、一直……对不起……”
屋里开着吊扇,“呼呼”地送着温风。
贺小伍的肩头渐渐湿了一片,他突然想,啊,这只可恶的小兔子原来没那么绝情。那又是为什么,他左等右等,后来却再也没有等到他?
作者有话要说:
小白兔白又白,扒光衣服吃起来。
第六章
那是一个炎热的夏天。
阮祺刚满十四岁。
那两年阮小少爷的身体不太好,在暑假的时候,家人决定把他送到山明水秀的小县城去避暑养身子。
过去后阮祺住在远亲的房子里。当时亲戚全家都已经移民,那房子宽宽畅畅的,家里还安排了几名佣人跟着,仔仔细细地照顾他。
县城小,呆了几天阮祺就无聊,有一天趁着午休他一个人溜了出去。
而小五那时候就住在附近不远——小五和阮祺差不多大,据说也是暑假到姐姐姐夫家里玩的。
在一个小卖部外边,小五正依依不舍地把手里的冰淇淋放回冰柜里,因为他的零花钱不知道掉哪去了。就在这时背后出现了一名少年,帮他付了那一只冰淇淋的钱。
阮祺和小五的夏天,还有他们的缘分便由此开始。
小五带着阮祺在县城到处玩,也偷偷带他河里游泳,少年的情谊像温度一样炙热地燃烧,渐渐的变得有些不太一样。
在没人的地方悄悄地牵一牵手,光是这样阮祺就羞涩得脸通红。
有时候小五也偷偷亲一下阮祺的脸,亲着亲着,渐渐就要亲到嘴。
“哎……”阮祺偏开头,脸红得要滴血,“不、不行。”
“为什么?”在静悄悄的树林里,小五笑着戳阮祺的额头。
“就是不行!”阮祺被小五抵在树上靠着,伸手推人,小五却把他抱得紧紧的。
“那什么时候可以亲?”小五悄悄地在阮祺耳窝里问。
小只的小白兔紧张地东瞅西瞅,生怕被人发现,确定没人了,他想了想回答:“以后吧。”
小五还是笑,却笑得很是可恶了:“以后是不是明天的意思?”
哎这小流氓!
“明、明年!”
“这么久……”小五惋惜地唉叹了一声,“那好吧,明年的话,要亲双份啊。”
“什么双份?”阮祺咬着唇,用湿湿的黑眼仁儿望着小五。
“就是要使劲亲啊。”小五问,“好不?”
阮祺羞得要命,想到电影里那些“使劲亲”的镜头,赶紧摇头:“不好,轻一点。”
小流氓抱着他嘿嘿地笑:“好吧。那我记得了,明年这时候你可不能再拒绝。”
“嗯,”小白兔羞涩地回抱住小五精瘦精瘦的背,“我不会的。”
他们在那个相逢的夏天定了一个来年之约,但有一个人后来也没有赶往赴约。
“回家之后我就被爸妈送出了国,正好那时我的电话也丢了,我急得要命,想找你却不知道该去哪找。你姐姐家的地址我不知道,你家的地址我也还没来得及问。
“爸妈急着送我走,我也没想到他们什么都已经给我办好了,那时候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我在国外一呆就是好几年,中途回来过,回来我就去h县找你,但那时候不是暑假,我在那边呆了好几天,满县城都找过,我却没找到你。对不起……小五。”
贺小伍听完,爱怜地摸着阮祺的头,说道:“既然是这样那也不是你的错,我后来给你打电话打不通,等了几个暑假人也没等到。说真的,我还蛮生气的。”
“……对不起。”
贺小伍让阮祺把头抬起来,往他鼻尖上亲了一下:“毕业之后我终于明白你不会再来了,就没有再去等过你。”
阮祺红着眼,惋惜得不行地说:“我高中毕业回国的时候去找过你,要是——那一次你在就好了。”
“嗯,”贺小伍给阮祺擦擦眼角的泪痕,慢慢地低头,在他唇上啄了一下,“也没关系,现在只是晚了几年而已。该是我的,始终都会是我的。”
“谁是你的啊!”干燥柔软的唇的触感留在了唇瓣上,有淡淡的香烟的味道,阮祺的脸顿时红得要命,他羞涩地躲了躲。
贺小伍说:“别怕,傻瓜。”
“我没……”阮祺还是格外害羞,结结巴巴不知所措地重复了一下上一句话,“谁、谁是你的!”
怪不得他看着贺小伍就觉得好亲切,哪怕是头一晚,也对他又害怕又相反地感到安心。他深处的记忆或许在见到贺小伍时就已经苏醒了吧,只是他竟然这么后知后觉,这么久才察觉贺小伍就是他初恋的少年。
贺小伍挑挑眉,在阮祺唇边问:“你不是我的还是谁的?难道说你离开我之后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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