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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综]技高一筹 作者:隐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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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置,他们几乎快要以为昨夜的遭遇是酒后遗梦造成的错觉。

    花满楼亦是心生感慨, “国不可一日无君,想必孔雀王子的登基之日就在眼前了。”

    “你觉得他会顺利登基?”

    宋辞轻笑道:“只怕除了死去的老国主,还有一人宁可化为恶鬼也不肯让他如愿。”

    “你是说……”

    花满楼稍作思量,“我们的另一位同路人。”

    宋辞点点头, “我想他一定不会浪费老天赐予的那张脸。”

    方才不过短短一照面,却足以让二人看清小皇孙那张极具异域特色的面庞,尤其他还有着和玉天宝一模一样的深邃眼窝。

    所谓血脉传承,即便只凭这双眼睛也没人能否认这祖孙三代之间的亲缘关系,更何况他们还有极为相似的五官轮廓。

    相较而言孔雀王子的面部轮廓就过于柔和了,或许以往他还可以用母亲是汉人作为借口搪塞过去,可当他和玉天宝站在一起时又会怎样呢。

    思及此处,花满楼与她相视一笑,“我想我们应该立刻进宫。”

    “你想去助玉天宝一臂之力?”宋辞问道。

    “不。”

    花满楼眺望着渐渐失去踪迹的马车,“我想替父亲帮老国主保住另一条血脉。”

    不管前事如何,他都希望那位与桃花堡相交数十年的老者能够含笑九泉。

    他也相信若是父亲在此,同样不会拒绝老国主的临终遗愿。

    可汗堡内的一处僻静宫殿。

    这里本是王位第一继承人大王子夫妇的住所,可惜物是人非,失去了主人的寝宫早已不复初建时光鲜亮丽的模样。

    破旧的长廊尽头只有一个宫人守在门口,正是方才抱回小皇孙遍吉的女仆。

    忧愁不减的女仆稍一抬眼,忽然发现前面的小路绕进来一个提着食盒的医者。

    “宋御医。”

    女仆慌忙行了个礼,“不知宋御医有何要事?”

    宫里的人都知道,这位从中土而来的医者非但医术高明更是孔雀王妃的亲生父亲,万万不能慢待。

    宋问草慈爱地笑了笑,“我听王妃说小皇孙受热惊风怕他受不住病痛之苦,特地熬了一碗药送来。”

    女仆激动地再施一礼,“多谢宋御医仁慈!本想国葬期间不宜生事,我只给小皇孙吃了些寻常的丸药,他才刚刚睡下。”

    “不妨事,不妨事。”

    宋问草轻轻拍了拍食盒,“这药不凉不热,我们悄悄进去给他喂下就好,保管药到病除。”

    得到宋御医的承若,满心欢喜的女仆立即带着来人走进了小主人的卧室。

    空荡荡的屋子里连个伺候的小婢都没有,只点着淡淡的安神香。

    睡在床帐里的遍吉一脸虚弱之色,额头也冒着一层细密的汗珠。

    女仆心疼的抱起小主人,先是为他擦掉脖颈间的汗水,这才接过宋御医手中的药碗。

    临入口前她照例尝了尝滋味,确认真的是温度适宜还有淡淡的甜才送到小主人嘴边。

    眼见睡梦中的孩童无意识地吞咽着药水,宋问草的嘴角溢出了一抹诡异的笑容,“对,喝下去就没事了。”

    不知何时,两道轻盈至极足以让人错认为落叶坠地的脚步声出现在房间门口。

    当中一位有着温润嗓音的男人淡淡说道:“宋神医,你又在给人乱开药了。”

    另一位空灵脱俗的女声跟着笑道:“还是一份药到命除的绝命方。”

    “何人在此造次?!”

    宋问草猛一转身,眯眼逼视着面前这对恍如从天而降的年轻男女,“你们是谁,竟敢闯入瀚海国王宫!”

    突逢异变,搂着小皇孙的女仆惊叫一声打烂了药碗,连滚带爬地躲在了床帘后面。

    “晚辈多年前曾经身受前辈大恩,如今特来报答一二。”

    花满楼上前一步,“宋神医莫非行善太多,认不得故人了吗?”

    “故人?!”

    宋问草冷冷阴笑道:“我这一生见过最多的就是死人!你也是急着来送死的?”

    他说着从袖中滑出一柄刃如薄霜的软剑,“装神弄鬼的鼠辈,够胆报上名来!”

    “鼠辈?”

    宋辞嗤笑道:“天下间若论起鼠字辈的大侠,恐怕没人敢排在宋神医前面。”

    话音方落,她懊悔地一拍手,在花满楼含笑的眼神中说道:“大谬大谬!或许还有一人当之无愧,那便是你的同胞哥哥!”

    宋问草神色冷凝,“这世上知道我哥哥的人不多,但他们的下场都是一样的。”

    “所以呢?”

    花满楼变回了原本的声音,“二十年前未能做到的事情,二十年后你觉得自己还有机会吗?”

    “果然是你!”

    宋问草自嘲地笑了笑,“可恨那天在桃花堡我竟然被你骗了过去!你不愧是花如令的儿子,面对生死大仇竟能装作无动于衷!就像当年我挟持你出逃,他照样派人紧追不放一样!”

    他知道此次对决凶多吉少,故意挑起往事搅乱对手的心神,好为自己搏得一线生机。

    花满楼却不为所动,“即便家父肯放你一条生路又如何,这二十年来你有哪一天敢用真面目示人,这样活着又有什么意思?”

    “有意思,当然有意思!”

    宋问草闻言狂笑道:“尤其是当我去桃花堡为你看诊的时候,一个由我亲手打造独一无二的小瞎子!偏偏花如令还视我为至交好友予取予求,这岂不是天下间最有意思的事情?!”

    待他一通长笑之后,花满楼才轻叹道:“铁鞋,你老了。”

    宋问草神情一滞,“你说什么?!”

    “我说你老了。”

    花满楼怜悯地看着他,“只有一个老人才会沉浸在过去的荣耀中不可自拔。你老了,我却正当壮年,你觉得自己还有获胜的机会吗?”

    宋问草的胸口像抽动的风箱一样剧烈起伏着,“你说的对,拳怕少壮。但我的剑没有随着主人老去,它被鲜血浸润了何止二十年,始终记得你的血是多么香甜!”

    宋问草说着飞身而起,高喝道:“今天我要再喂它最后一次!”

    裹着冰冷杀意的剑锋轻鸣,游龙般刺向敌人的胸口。

    花满楼动也不动,只在寒光一闪之际探出两指。

    本就天下无双的灵犀一指有了六十年功力加持,岂是一柄削铁如泥的凡尘之物可以匹敌。

    花满楼两指轻轻相错,那柄削铁如泥的宝剑便真的如同散落的泥沙般化开,扑簌簌落在地上。

    “怎会如此?!”

    握着光秃秃的剑柄,宋问草满脸狰狞扭曲地咆哮道:“没有剑我一样杀你!”

    “但我却不会杀一个没有剑的老人。”

    花满楼点住他的穴道:“铁鞋,多行不义必自毙,望你今后好自为之。”

    “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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