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主的男奴 作者:诗念/几寥
分卷阅读37
霸主的男奴 作者:诗念/几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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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奏出,却美如天籁,剑潇似乎忍不住心中的好奇出了房门,然后一跃上了茅檐。
萧戎歌坐在屋檐上,将衣襟松松敞着一任风吹过脊梁,他唇齿间含着一叶薄翠想必就是乐器。知剑潇来他并没有停下吹奏,只到一曲终了才唇舌一吐吐掉唇间薄翠,仰躺在屋檐上感叹,“每当我想看星星的时候,天总是阴着的,不想看的时候,天却是晴的。”
剑潇知不应该在此时打断他,却忍不住开口,“因为有星有月的时候,你从不会珍惜夜空,而当你珍惜时,星月却已不再眷顾你。——这世间没有什么,一直等待着你回头。”
萧戎歌笑了笑指着夜空的某处,习武之人夜视极佳,因而剑潇可以看到黑夜之下他手指之处是一座破落的茅草屋,“那里曾经住着一家三口,女儿比我年龄稍大。”
他眼神幽若沉吟,剑潇知道他要讲的怕是年少时最初最纯的情感,倾耳吟听。
于是他如孩子般淘气的笑了起来,“说来滑稽,我认识她的时候却是去她家里偷鸡蛋,鸡蛋没有偷到反而惊动了窝里的鸡,它咯咯就起来要啄我,她就出现了,赶走了老母鸡还将鸡蛋送给了我。”
“你定想不通萧振南那般人物我为何还去偷人家的鸡蛋吧?”他道出剑潇的疑惑。
“那时他不知为何受了伤,逃到这里被母亲救了,春风一度便有了我,后来便一走了之。”因而他提到父亲从来都只唤他的名字。
“本就是农家小户生活清苦,母亲未婚先孕遭尽了白眼,外祖父外祖母也恼母亲,对我却是肝儿肉儿的疼。”
剑潇想他的童年其实是很温馨的吧!就像自己的童年有师父一样。
“后来萧振南知道了我的存在,施舍了许多东西,家境就好了起来。而我始终不明白母亲为什么还会与他生下流苏。”剑潇不明,他痛恨负心的人,可他为何还要做负心的人呢?难道萧家人自持容貌便可以玩弄女子的情感么?
“我大流苏足有六岁,所以看护她的责任便交给我了。那个年龄的小孩都喜欢玩,所以很多时候我都将流苏交给她,自己玩走了。”年幼的心最容易感动,也保留的最长久。
“流苏似乎也很喜欢她,跟她在一起不哭也不闹。”
“村里所有人都给我们白眼看,却惟独他们一家不给我白眼。在萧振南突然回来的时候不巴结攀附。”世人都难免流俗,惟这一家人最是纯朴本善。
“那时我就想,等我长大了,我要盖一间大房子,让他们搬来与我们住在一起。”
剑潇继续侧耳等着他的后话,却半天没听到声音,侧首看去时,只见他眺望着茅屋之处,两目烨烨如有泪浸。那之后发生的事定然是他这一生都不能忘怀的!
烨烨的是恨,泪浸的却是伤!
第二天时天下起了清让雨。
剑潇一早起来煮了粥,然后炒了小葱拌豆腐,萧戎歌狠狠得吃了两大碗还意犹未尽,擦着嘴道:“外祖母最喜欢做小葱拌豆腐就稀饭。”
剑潇反问,“那你昨天还说不喜欢吃豆腐?”
萧戎歌暧昧一笑,“因为你的豆腐比这豆腐更好吃,我吃了你的豆腐就不想吃这豆腐了。”不愧是风流浪子!
剑潇脸一会,将碗一推,“一日不做一日不餐,你可不能空长嘴。”
萧戎歌不情愿的撇撇嘴,但见剑潇紧拧着眉宇丝毫不放松的样子只能收拾的碗筷去洗,又想自己一个问鼎阁阁主被人支使着洗碗实在太没面子,于是一不小心碗打了一个,再一不小心碟子打了一个,还不一小心……
剑潇眉头皱了又舒,舒了又皱,终于看不下去,“这可都是你家的家当。”
他索性爽快道:“我让人再换一套就是了。这些不用洗。”擦手不干。
“那好。”剑潇也答的爽快,萧戎歌真高兴听他又道:“你顺便让他们以后将三餐送来。”
萧戎歌可不想因为不愿洗碗而失去他亲手做的饭吃,悻悻的转在去洗碗,剑潇见了懒洋洋笨拙的样子忍不住就好笑。然后便又听到碗再次打了一个!
这下好了,他统共用了两个碗一个碟子一个勺子全打了!“你这是洗碗还是砸厨房?”剑潇恼斥。
他无辜的耸耸肩,“谁让它们那么滑!”剑潇一时哭笑不得。
收拾完厨房出来便看到萧戎歌拿着两把素卷竹骨的纸伞等在檐下,其中一把递给他,“我带你四处走走。”二人于是撑着伞在乡野漫步。天街小雨润如酥,缠缠絮絮落入鬓间,如情人的抚摸。
他们沿着草色遥看近却无的河堤一路走,河两岸都是柳树,这柳树不像汴南刻意栽种,而是随意生长,河岸了也未经修理,由浅及深,浅处可见流沙卵石,深处时儿一个水纹荡开,是鱼儿浮出水面来透气了。
他们一任芳草沾湿鞋袜,且走且聊,“小时候我曾在这河里摸过鱼。”萧戎歌唇边笑容清如溪水,“你摸过鱼吗?”
剑潇摇了摇头,“不用我摸,小白会钓鱼。”缙云山后有条小溪,那里的鱼可比这里多多了,跟本不用摸,用瓢舀便可。
“小白是谁?”缙云山除了他师父还有别的人吗?
“是师父养的狐狸,她生了七个小白狐狸,我分不清楚谁是谁于是把它们染成七种颜色,跑起来像一道彩虹。”说着嘴角露出小孩般的玩皮神色,萧戎歌被他那笑弄得目眩神迷。
“它们会钓鱼,会抓兔子,会扑野鸡,反正只要山里有它们都会弄到。”他和师父的吃食都是靠这八个狐狸弄的。
“又生狐狸了没有,生了带给我一两只养养。”他喜欢的东西,萧戎歌也想分享。
“没有。小白好像很专情,师父说它的相公死了,它就再也没有找个别的狐狸了。”拿目光瞅了瞅萧戎歌,似乎说你连狐狸都不如。
萧戎歌却大言不惭的反问,“你这么守身如玉不会是像那些狐狸学来的吧?”
剑潇羞也不是恼也不是,脸一时涨得通红,萧戎歌却甚是得意,只差没仰天大笑两声了。
走到一棵百年垂柳面前,萧戎歌指着垂柳道:“小时候我们就在这棵垂柳上拴根绳子荡秋千。你看那树皮上还有我们荡秋千时磨出的痕迹。”剑潇顺着他的手果然看到一根伸到河边的柳树桠,上面有一道道的痕迹,只是在河上他们不怕掉到水里?
“夏天的时候这里的水就会浅下去,下面就是沙地了,自然不怕落水。”说着跃跃欲试却没有绳索,于是一纵身凌微步踏过溪面,一手执伞一手抓住一束垂下的柳条,竟随着风雨在河面上缓缓的荡起秋千来。
剑潇于岸上只见清明的雨细氤氲在水面,如梦如雾,新生的柳叶嫩绿如女子束腰的绿丝绦,白袜木屐踏着新春的绿意,竹骨纸伞撑起一抹天清,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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