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成是项籍,又不是项籍,这个关系真的很难理的清楚。现在出门去寻甘宁等人项成终于有时间好好理一理这个关系,还有自己以后要如何和项籍相处的问题了。
项成这个情况,既不属于“精神分裂”也不属于“多重人格”,但是相似点就是这每个人格却又都是“自己”。如果非要打个比方的话,你们信不信轮回转世?然后前世没有喝孟婆汤,完事还就只分出了一部分的灵魂去轮回。
不管你们信不信,反正笔者不信。不过现在这情况却由不得人不相信,不然完全没有办法去解释现在项成和项籍的情况。
这两个灵魂和意识完全是独立的,但是却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在外人看来这两人分明就是一个人。项成一直觉得自己和项籍是“两个人”,就算是同一个身躯但是灵魂的对话却是骗不了人的。
爱能使人变得愚蠢不堪,也能使人变得精明无比。项成悟了,他是喜欢张宁的,只是碍于项籍和虞姬的前世种种项成一直把这个想法压在内心之中从未表述。直到刚刚因为看见张宁遇险,项成这才清醒过来。张宁就是张宁,她可以是霸王的虞姬,但她也是三国时期的张宁。
秉持着晚婚晚育少生优生的传统美德的项成直到那一刻才醒悟过来。这里是汉末,这里并不是二十一世纪,这里是一个弱肉强食的时代,这里是一个有力量就可以做一切你想做的事情的时代。
项成最想做的便是救下张宁。
所以项成悟了。
“羽哥,你是什么时候想明白的?”项成一边问道一边马速不减的继续奔腾着。
项籍略一思索,答道:“洛阳。”
“洛阳?”项成被说的有点摸不着头脑。
“就是去救马元义的时候,你昏倒了。”项籍的语气很平淡:“我也昏倒了。”说完这话项籍沉思了许久,项成也沉思了起来。
“然后,我就明白了。”项籍突然又开了口:“我就是你,你就是我,你和我无分彼此。”这说话间已经不在用“孤”自称了。
“这可不行,还是要分的。你是我羽哥,我是你项成兄弟。哈哈哈哈哈。”项成这时候却是开怀大笑:“项成胸无大志,只是伤害我朋友亲近之人的人我便不让他好过。便是改变不了这天下,我也要和羽哥把这乱世搅个天翻地覆!”
项籍也笑了,声音中带着几分爽朗:“哈哈哈哈,好,项成兄弟。”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再说刚刚并未在大营中出现的甘宁等人。、
在大营走水的第一时间,白仁冲进了甘宁的军帐,甘宁这人有个不知道是缺点还是优点的特征,就是在军营睡觉的时候从来不卸甲。直到后来项成无意中才知道,甘宁只是懒得穿上战甲在脱下来,毕竟这战甲穿起来还是很麻烦的。
白仁到的时候,甘宁也是听见了响动,提着自己的斩马刀就准备出营。
“兴霸且慢!”白仁赶忙拦下甘宁。
甘宁有几分不解,这外边已经喊杀练练乱如粥米,白仁却是拦住自己不知是和居心。不等白仁再说,甘宁把斩马一横遍开口问道:“军营已乱,你却不让我出帐却是为何?”
白仁这才细细道来:“外边截营之人我看过,不过千余骑。兴霸可想立大功?”
甘宁一听,这白仁却是比自己观察的仔细,这才放下斩马问道:“如何立功?”
白仁这时却是不提立功,反而说道:“你且随我去天公将军营帐,我自有计策。”甘宁也不着急,便跟着白仁去了张角的营帐。
张角营帐在中军大营,自然没有被波及到。白仁甘宁一进营帐就看到几个满脸土灰的黄巾将领也立在这营帐之内,样子倒是又好气又好笑。
白仁先是冲着张角行了一礼,再冲账内众将一一行礼,而后开口说道:“将军,这截营之人约千骑,我有一计可让他们全部留在这。”
张角眼睛一亮,道:“讲。”这营帐内的众将听完也是等着白仁下文。
白仁自然不卖关子,这是款款道出自己的计划。
这计划其实很简单,收缩兵力辎重,和这一千骑在复杂的环境下做一次不需要拼命的对决。对方是来劫营不是把这军营夷为平地的,不然只用一千人的话,这大汉朝廷的主帅怕也只是个碌碌之辈。
既然对方只为劫营,那么必定不会死战。
所以要吃下这一千骑,还需要一支骑兵,一个无用超群的将领。本来项成是最合适的人选,只可惜项成现在却不知道跑到了那里。这整个大营若论武勇,项成之下自然就是甘宁了。
吃掉一千人并不容易,而且对方还是骑兵,所以白仁需要两千骑,由甘宁统领在对方撤退的路上以逸待劳杀他们个措手不及。
黄巾大营只有军马三千,这拨出两千骑来给白仁甘宁,说真的张角压力很大。但是现在别无选择,这个计划可以说是目前最可行的。
这时候站在营中的张梁却是说话了:“大哥,我也去,这几天在大营都憋出鸟了,且让我上去也厮杀一番。”说完这话张梁冲着张角轻轻的眨了下眼睛。
张角一看却是喜上心头,自己这三弟虽然为人莽了一点,但是却心细如发。他们三兄弟信得过项成,也信得过甘宁,但是这白仁却是.......
甘宁哪想那么多,一看张梁要给自己助拳自然是欣喜万分。要说武勇,在这军营之内甘宁之下的也就是张梁了。白仁作为最后加入的多自然也是不能多说什么。
就这样,甘宁在白仁的策划下,带上了一支两千多人的骑兵队出北营门整整又绕了一大圈而后向南奔去,为埋伏做起了准备。
现在,皓月当空,微风徐徐。
夜空下的冀州分外的苍凉,在这苍凉的大地上,一匹骏马疾驰而过,坐在骏马上的这人手持战戟爽朗而笑。只是这南边的地平线上却泛起的阵阵浓烟破坏了这一分豪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