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大利为了这次突袭法国可谓是费劲了心思,他们非但将一线山地部队手中发射6.5mm步枪弹的旧式曼利夏-卡尔卡诺TS M1891卡宾枪全部换装为了发射威力更大的德国7.9mm毛瑟步枪弹的曼利夏-卡尔卡诺M1938型步枪,还大量加装了伯莱塔38型冲锋枪和布雷达30型6.5mm轻机枪以提升部队整体的自动火力密度。
甚至为了照顾到突袭的隐蔽性,墨索里尼还向所有一线士兵配发了白色的布条好让这些士兵身上最后一点违和的颜色——枪械的颜色——也消失。
而现实也给予了意大利当局与付出的心血所搭配的回报——所有的前锋部队都成功的跨越过了意法边境,抵达了预定的进攻发起点。
当然,这与数十名德军顾问的辛勤指导也有很大的关系。
“少校先生,我建议您最好兵分两路,一路从正面强攻,一路从侧面绕过去偷袭法国佬的后面。”罗宾和意大利少校趴在一起,看着山脚下戒备不算森严的法国兵营,说道,“这样一来可以切断他们的后路,尽可能的消灭他们的有生力量。二来两路一起进攻也可以把法国佬打乱打懵,从而减少我们自己的伤亡。”
“嗯,我觉得你说的很有道理。”少校摸了摸下巴,然后奸诈的笑道,“那,偷袭的那路,就劳烦您去指挥了。”
他很聪明,非常清楚负责偷袭后面的那一路风险最大,因为法军届时遭到两面夹击铁定会拼死向后突围。
然而罗宾这个从党卫军里“精挑细选”出来的人,又怎么会不知道少校打的小九九呢?
“没问题。”罗宾表面上拍拍胸脯豪爽的答应了下来,实际则在心里冷笑了一声,提醒自己往后和意大利人合作一定要注意留个心眼。
“好!”少校大喜,“那我把三营交给你,你这就带队出发吧!”
他倒是挺大气,罗宾暗道,据他这两天了解到的情况来看,三营是这个团装备自动武器最多的一个营了,基本做到了每个班都有一挺机枪和两挺冲锋枪。
刨除其他不说,最起码在步兵武器配属上是最接近德军正规部队的了。
很快,罗宾就带着三营的600余人踏上了崎岖的山路,向法军营地的后面摸去,而意军少校则带着剩下的两个山地步兵营悄悄地朝法军正门慢慢的靠近着。
临战前的紧张气氛好像把时间都拖慢了,平常眨眨眼的十多分钟在此刻显得比一整年还漫长。
士兵们用微微颤抖的手一遍遍检查着手中缠着白布的步枪,紧张的等待着他们的团长下达攻击命令,而他们的团长则在等待着罗宾就位的报告。
许久之后,通讯兵的耳机中终于传来了罗宾那充满磁性的声音。
“这里是三营,我们已经抵达预定位置。”罗宾单手拿着耳机贴在左耳上说着,右手则拿着望远镜观察着不远处成片的法军板房和其中进进出出的人。
“很好。”少校的声音都有些颤抖了,充满了紧张中夹杂着兴奋的感觉。
然后他就结束了通讯,取而代之的,则是法军营地另一头传来的剧烈的爆炸声和喊杀声。
“一连留在原地,给我打死所有想从你们面前过的法国人!”罗宾深吸了口气,他已经看见住在营地后面的法军士兵开始集结了,“其余的人,和我上,干死法国佬!冲啊!”
说着他端起手里的MP40,率先从一块石头后一跃而出,身先士卒的冲向法军营地。
“冲啊!”“为了领袖!”“意大利万岁!罗马万岁!”意大利士兵们纷纷发出同样的怒吼,端着枪冲出躲藏的掩体,跟在罗宾身后向百米外正在集结的法军部队冲去。
百米的距离对从高往下冲的他们来说简直是短的不能再短了,短短几秒过后,罗宾就放慢了脚步,举起MP40对着一群呆呆的看着自己还没反应过来的法军士兵扣动了扳机。
“哒哒哒哒哒~”MP40剧烈的抖动起来,抛壳口飞快的甩出多到数不清的、散发着“金黄色迷人光晕”的弹壳,而枪口则一边闪着火光一边射出一颗颗携带着巨大动能的9mm弹头。
法军士兵们的胸口不断喷出血雾,随着一阵沉闷的“噗噗”声,十多名士兵倒在了地上。
鲜红的血慢慢将洁白的雪染成了和那些法军士兵的衣服一个颜色。
600发每分钟的射速很快就让罗宾手中MP40的弹匣变得空空如也。
听到一声熟悉的“咔嗒”声后,罗宾飞快的就地打了个滚,躲到了一块石头后面,拔掉MP40上的空弹匣扔到了一边,然后从胸前抽出一个填满子弹的弹匣重新装上,拉动了一下枪栓再度直起了身,向着法军猛烈开火。
很快,完全暴露在罗宾以及数百名意军枪口这支法国军队就被打死了大半,剩下的一百来人且战且退的向营地中间退去。
意军见法军被击溃了,提枪就像追,但被罗宾拦了下来。
“不能追。”罗宾严肃的说道,“我们得在这里建立起一道防线!”
“那就放跑这些溃兵了吗?”一名连长提着自己的冲锋枪,疑惑的问道,“万一他们加入了另一端的战局,岂不是会影响到团长?”
“他们现在就是一群惊弓之鸟,相比正面,我们反倒是应该多担心一下自己。”罗宾冷笑道,“在我们优势兵力的突袭之下,法军在另一头肯定损失惨重,如果他们的指挥官没死且脑子正常的话,绝对会集中兵力打开突破口,而我们这里显然就是最好的突破口,而这时如果我们再去追残兵的话,就绝对会碰上突围部队——我可不觉得凭我们这几百号人能和三四千法军士兵正面硬碰硬。”
“哦……”连长挠了挠头,受教般的笑了笑,然后带头走向路旁,将法军原本堆在一旁充当围墙的沙袋抗下一包,扔在了路中间。
其他人也纷纷效仿,高高的沙袋围墙很快就被拆的精光,化为了一条横在路中间的临时阵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