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狼第一次违反自己定下来的规矩,直接把车开到了家门口。
下了车,站在门口大笑着喊道:“媳妇,赶紧的整俩菜!我陪……陪老哥喝点!”
张狼这次想起来,这唠了一路,还不知道人家怎么称呼呢。
“老哥!不好意思啊!你看高兴过头了,还没请教您贵姓?”
“理解,理解!我免贵姓苏!贱名苏山,因为家里排行老三,所以大家都叫我苏三!”苏山也是个敞亮人,笑着自我介绍道。
“老哥是苏屯的?不知和苏书记是……”张狼问道。
“按辈分我得管苏书记叫爷爷!”
“哈哈!那就没错了!叫苏老哥没差辈!苏书记和我姥爷是知交。”这一续,关系又近了不少。
“走!进屋!今天晚上别走了!咱哥俩好好喝点!”
“啥事啊?大呼小叫的这么高兴?”听到张狼的喊声,唐菲菲走出来问道。
“好事!大喜事!大妹他们都考上大学了!你说是不是好事?”
“那还真是好事!辛苦大哥这么老远来送信!别走了,我去炒几个菜!让狼崽陪你喝两盅!”唐菲菲眼里闪过一丝羡慕,随即对苏三感谢道。
“弟妹客气了!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这苏山也是好酒的人,不然也不会跟着张狼回家。
“哥!哥!你回来了!”大妹从后院跑出来。
“回来了!看看这是什么?”张狼举着录取通知书冲大妹晃了晃。
“录取通知书?快给我!”大妹一个箭步窜到张狼身上去抢通知书。
经过半年多的锻炼,大妹的身手矫健了许多,这个跨步上窜的动作干净利落。
张狼呵呵笑着,任由大妹把通知书抢走。
他一直遗憾没能上大学,大妹小树他们能考上大学,张狼比谁都高兴,要不也不会硬拉着苏山到家里来喝酒。
“哥!我被北大经济学院录取了!”大妹拆开信封,高兴的大叫起来。
“好样的!”张狼同样高兴,使劲揉揉大妹的头发。
北大经济学院今年刚刚成立,院长就是张狼的老丈人唐纪文。
“哥,等我毕了业就回来帮你!”
“嗯!哥等你学成归来!”
“干嘛呢?吵吵把火的!”张母听到声音,挺着肚子从后院出来。
张母怀孕三个多月,已经开始显怀。
“娘,我考上大学了!”大妹举着录取通知书向张母扑了过去。
吓的张狼赶忙跟上,生怕大妹毛手毛脚的再把张母碰倒了。
“好!太好了!大喜啊!狼崽你还不赶紧去放鞭?”张母拿着通知书看了一会,才抬头吩咐道。
“光顾着高兴了!我这就去放鞭!”张狼转身去拿鞭。
张狼因为弟弟妹妹高考,提前去定做了三挂一万响的鞭炮。
哪怕是后世,农村考出个大学生,都是值得庆贺的事情。
这个年代更甚,一旦考上大学,就等于跃过了龙门!用老百姓的话说,以后就是吃皇粮的了。
邮递员苏山说一门三进士,也不全都是恭维话。
“啪啪啪啪!”
张狼在门口把万响的鞭炮点燃。
这是在向全村父老报喜。
听到鞭炮声,张狼的爷爷奶奶,村里的父老乡亲们聚了过来。
听说大妹小树小河三个人全都考上了大学,都替他们高兴。
老人们围着张狼的爷爷,中年人围着张狼的爹,年轻人围着张狼,村里的妇女们则围着张母和张狼的奶奶七嘴八舌的恭喜着。
“五奶!你们家一下子出了三个大学生来!前些年受的罪没白受!”
“是啊!五奶,还是你有见识!不像我们家的,初中没毕业就不让上了!现在只能在家出大力!”
…………
“哈……哈哈!”张狼的爷爷不时发出洪亮的笑声。
张狼也不断的拱着手支应着前来道喜乡亲们,脸都笑僵了。
张狼站到一块石头上,大声喊道:“各位老少爷们儿,今天来不及了!明天,明天我家办酒宴庆祝咱们村第一个大学生!大家都来吃酒啊!”
“好!”
“一定来!”
“那是必须的!大妹他们考上大学,也是咱们整个村的大喜事!”
有走的,也有刚刚接到消息赶来的,乱腾了一个多小时,人群才渐渐散去。
晚上张狼的爷爷、张狼的爹、张狼陪着邮递员苏山喝酒,小河、小树也都上了桌。
人生四大喜事,久旱逢甘霖,他乡遇故知,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
金榜题名,大妹不上桌的情况下,小树小河成了大家敬酒的对象。
尤其是老爷子,今天兴致非常高,小树小河都考上了大学,而且都是按照老爷子的心愿考上了军校。
小树被后世有着军中清华之称的国防科技大学录取,小河则被石家庄陆军指挥学院录取。
老爷子狠狠的灌了小树小河两个人两杯酒。
苏山好酒,有人请客自然高兴。
他常年穿街走巷送信件,锻炼出来的口才,漂亮的话说的让人打心眼里舒服,小树小河两个人不知不觉的几杯酒下了肚。
张狼更是高兴,两个弟弟一下子替他完成了两个遗憾。
张狼现在拥有的金钱在全世界都是数的上的,可是有些遗憾不是金钱可以弥补的。
一个是大学,后世因为学历低吃了不少的亏。
另外一个就是他的军旅梦,后世2他同样也是因为学历低,不适应新时代的军队,被迫离开心爱的部队。
这一世又是因为家庭的原因,同样不得不离开军队,甚至差点当了逃兵。
看着父母恢复健康,村子在自己的带领下发生着日新月异的变化的同时,张狼心里也多少有些感慨,事事古难全。
得到一些东西,同样也意味着放弃了一些东西。
说起来,只要张父的高兴最纯粹,只是为两个儿子能考上大学,将来可以出人头地而高兴,不掺杂任何功利的想法。
不管什么样的想法,大家都开心,酒喝起来也就没了数,喝到最后,桌子上只剩下张狼,其他人都钻了桌子底。
张狼又自斟自饮喝了几杯,才摇摇晃晃的把他们挨个送回屋。
把苏山安排到客房,回到自己屋。
“也不说劝着点,你看把爹和爷爷喝的!你年轻没事,爷爷都七十多了!你就不怕喝出个好歹来?”唐菲菲把毛巾洗了洗,递给张狼让他擦脸,嘴里忍不住埋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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