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的脉象平稳,兴许是太累了,睡过去了。”刘军医十分圆滑的道。说这句的时候,还有意无意的朝段馥看了一眼。
这么明显的示好,段馥自然看见了。即便他不这么说,她也有办法应付过去。这军医对她另有所图,她唇角微勾,不以为意。
覃江看了一眼苏墨阳包扎好的伤口,“这伤真是他治的?”
“是。属下一直在一旁看着,不曾插手。以属下的之见,殿下这伤只要小心调养数月,便可痊愈。”刘军医说道。
覃江看段馥一眼,浓眉微微蹙着,这小子外面看起来奶声奶气的,没想到还真有两把刷子。
“殿下的毒,你也能解?”
段馥点了点,走到一旁的书案前提笔开始写药方,待药方写好,覃江一把抓了过去。他一个武将,自然不通医理,便将药方递给了刘军医。
刘军医是治外伤的大夫,对于解毒知道得并不多,细细看了一遍,小心翼翼的道,“这方子能否解毒属下不知,不过方子上面的夏松、翠紫、苍郁、乌金都是有价无市的稀缺药材。”
段馥站在书案前,语气平淡的道,“方子我已经开出来了,能不能替他寻到药,那是你们的事。如果没什么事,可否安排住处,让我休息一下?”
覃江蹙眉看向段馥,“这四味药,可否用其他草药代替?”
“不能。”段馥语气冷谈,苏墨阳与她没有半分交情,之所以救他,一则是看在那一百个伤患的份上,二则是怕麻烦。
身在苏墨阳的军营里,她想要离开,确实很麻烦。她需要先暂时迷惑住苏墨阳等人的眼睛,等想到了办法,再离开。
闻言,覃江顿时怒了,“你这是什么态度?!”
“覃将军,有话好好说。”赵炎知道段馥有几分本事,军医不敢碰的伤都被他轻而易举的治好了,他觉得殿下的毒他应该也能解。
不过……
他转身朝段馥微微抱了抱拳,十分有礼的道,“小公子,你之前曾说过,殿下的毒必须三日之内才能解。如今这药方里面的药如此难寻,即便我们出人去寻,也需要时间。只怕三日之内无法将药寻回来,还请小公子你另外想想办法。”
一旁的覃江听了赵炎的话,也觉得此事严重,将自己的暴躁性子压了压,没再出声。
段馥没好气的看了赵炎一眼,“怎么?现在不觉得我身份可疑了?”
赵炎有些不太好意思的道,“不敢!还请小公子看在殿下为国为民的份上,帮一帮殿下。”
“哼!”段馥扫了屋子里面几人一眼,“话虽如此,我被你们押回来的时候,受过的苦该如何算?”
“臭小子,不要给你几分薄面,你就得寸进尺……”
覃江话没有说完,便被一旁的上官策接了过去,“刚才多有得罪,还望公子海涵!若公子实在觉得不解气,在下这就将自己给绑了,在外面柱子上捆一晚上可好?”
闻言,段馥稍微解气地点了点头,看向上道的赵炎道,“我年幼之时师父曾经传给我一套可以暂时压制毒性的疗法,不过刚刚在马背上颠得狠了,我一时想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