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咣当!”杀光了这些人,项风一抖手,将女人那柄唐刀丢了回去,唐刀直接刺入了女人脚下的砖缝里,刀把激烈的晃动着,在女人的手指边打着转。
项风整理了一下衣襟,没有回头去看这个女人,轻声说道:“好了,你们走吧,记住了,这些人是你们杀的,和我无关。”
“高,高手。”女人一脸震惊的看着项风,很快,她内心的震惊突然转变成了一丝希望。
项风的出现,无疑是给了这个女人复仇的希望。
“噗通。”见到项风要离开,女人一下子跪到在了地上,眼泪止不住的泪了出来。
她堂堂竹叶帮的大小姐,现在沦落到给人下跪的地步,这种心理的反差,让她内心莫名的一阵悲苦。
听到身后的下跪声,项风依旧没有回头,他微微皱眉道:“你这是做什么,不会是想让我替你报仇吧?”
女人的脸色一白,紧咬着嘴唇,低声恳求道:“是。”
“你凭什么觉得我能帮你?”项风嗤笑了一声。
女人咬牙说道:“女人的第六感。”
项风笑着摇摇头,说道:“我只能说你的感觉是错的,我帮不了你。”
“恩人。”女人一脸凄苦的看着项风的背影,重重的磕了一个头,她的额头磕在红砖路面上,发出了一声闷响。
“大小姐,你不要这样。”幸存的男子想去搀扶女人,却被女人推开了。
她直直的望着项风,眼神里满是期盼与恳求之色。
项风轻叹了一口气,他回转过了身,将脸上的碎布扯了下来,冷声说道:“就算我能帮你又能怎样?你要抗衡可是袁家,广陵市曾经的地下霸主,难不成你认为我可以一个人将袁家全都杀光吗?”
“不,我不敢奢求恩人付出太多,我只求恩人能助我一臂之力!”女人跪在地上,声音有些惶恐。
她那张英气逼人的俏脸早已被泪痕沾满,她任由眼泪滑落在地上,眼神始终盯着项风,没有移开分毫。
“难不成你觉得自己还有翻身的机会?”项风好奇的打量着这个倔强的女人,轻声笑道。
女人犹豫了一下,咬牙说道:“有。”
项风真的有点兴趣了,他本以为这个女人已经到了穷途末路,却没想到她竟然还有这种自信。
要知道,她面对的可是袁天龙啊,放眼广陵市,袁天龙除了畏惧上官家之外,似乎没有什么畏惧的角色了。
女人见到项风有了一丝意动,眼神里闪出了一丝狠意,咬牙说道:“如果恩人愿意帮我,让我做什么都可以,就算......就算让我成为你的女人,我也答应。”
项风哈哈笑道:“想成为我的女人,可没有那么简单。”
他打量着这个英气勃发的女人,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步凌烟。”女人回答。
“步凌烟?挺不错的名字。”项风呵呵笑道:“说说你的故事吧,如果精彩,我可以考虑助你一臂之力。”
“谢谢恩人!”步凌烟又要冲着项风磕头。
她还等跪下去,项风的右手已经按住了她的肩膀。
任凭步凌烟如何发力,她的身子像是被施展了定身法,根本动弹不了分毫。
她一脸惊诧的望着项风,心里对项风又高看了几眼。
项风将步凌烟扶起来,说道:“行了,你们先跟我走吧,这里不宜久留。”
“现在广陵市到处都是袁家的爪牙,我们能去哪里?”步凌烟有些失落的说道。
项风想了想,不由笑道:“我知道一个地方,肯定没有袁家的爪牙。”
“什么地方?”步凌烟一脸好奇的看着项风。
项风轻笑道:“广陵大学。”
“广陵大学?”步凌烟和那个男人全都一愣神。
他们想破了脑袋都没想到这个茬,广陵大学作为华夏顶尖的大学,是绝对不容许外部势力染指的。
项风看着一身是血的步凌烟和男人,说道:“你们跟我走吧,我带你们走后门。”
在项风的带领下,步凌烟和这个男人很快从后门潜入了广陵大学的校园里,此时已经到了深夜,校园里走动的学生已经很少很少了,项风带着步凌烟她们一直到了校园的人工湖旁边,先让步凌烟她们清理了一下身上的血迹。
之后,项风又给那个男人紧急绑扎了一下伤口,看到项风娴熟的手法,步凌烟和那个男人又是一惊,项风读懂了她们眼神里的惊讶,不由笑道:“忘记和你们说了,我其实是广陵大学护理系的学生。”
步凌烟一脸不相信的重新审度了一遍项风,满脸都是不敢相信的神色。
男人晃动了一下手臂,惊喜道:“兄弟,你是不是参过军?”
男人的话,让项风一愣神,只有参过军的人才能看出项风包扎伤口的手法有多纯属,项风看着这个有些黝黑的男人,轻笑道:“看来你参过军啊。”
男人有点兴奋的点了点头,说道:“是。”
“参过军,竟然还去混黑社会?”项风微微皱眉。
男人有些尴尬的苦笑了一声,说道:“我们帮主对我们全家有救命之恩,我不管他是做什么的,我这条命就卖给他了。”
“算是条汉子。”项风笑着拍了拍男人的肩膀,坐在了人工湖旁边的青龙石上,对步凌烟说道:“现在该说说你的故事了吧?”
步凌烟轻轻点了点头,她将眼角的泪痕擦拭干净,再度恢复了倔强的神情,说道:“我父亲叫步轻尘,是庐州市竹叶帮的帮主。很多人都对黑社会抱有误解,其实这个世道,正邪黑白哪里能分的清楚呢?我爷爷曾经是庐州市劳务市场的中间人,后来因为当地的建筑企业压榨的太厉害,我爷爷看不过,就带人和当地的建筑企业起了冲突。”
“经过了那一战,当地的建筑企业再也不敢克扣工人的工资,我爷爷便趁机建立了竹叶劳务派遣有限公司,他只是为了给劳工提供一个诉求平台,替劳工索要工资,到了八十年代末,歌舞厅开始兴起,我爷爷便投资开了一家歌舞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