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幡然回梦 作者:落于

    第八章

    重生。幡然回梦 作者:落于

    第八章

    在药店坐诊的第三天，文文就从旅馆搬出来，在离药店十多分钟的路程距离，找了一套两室一厅的房子。原本托胡斐然帮忙的，结果从那天文文就没有见到过胡斐然，药叔知道文文在找房子，而刚好药叔家一个亲戚要去b市儿子家住，准备把房子租出去，于是药叔就介绍给文文。

    文文去看了一下房子，八十平吧，一个人住不会太空也不会拥挤。因为是熟人介绍，房主也放心把家具电器留下，厨房里的锅灶也是现成，只要带着行李文文就可以直接住进去，房租也不贵，每月一千块钱。文文和房东商量好月底在付清半年的房租，现在她身上只有七百多，买完棉被床单和一些必要的生活用品后，基本就所剩不多。

    诊费还要几天才能收到，药叔问过文文不担心病人不回来付诊费？当时文文只是淡淡的勾起了嘴角，没有回答药叔的话。

    其实文文有想过他们会不来付诊费，但是文文开药单没副药都是相辅相成，文文不是善男信女，药方见效后，不付诊费?也没有什么，顶多就是病情返回到治疗之前。即使是下次再来求文文医治，文文也不多加理会，文文给的机会只有一次。

    文文记得在天元皇朝时，有个在武林很有声望，家财万贯的人请文文治病。本身对文文来说也无所谓。但却因为那人最疼爱的女儿蛮横无理，冲撞了文文。文文当时门都没进直接走人，后来他的妻子带着女儿儿子在文文屋外跪了三天三夜，文文最终都没有再去医治。冷血也好，无情也罢，每个人的命都在自己手中，其他人可以选择帮或者不帮，救或者不救。就如同文文治病救人一样，都是随缘随心。

    搬好家后，又把两个房间和客厅厨房都打扫了一遍。第二天文文做了些粥，炒了一小盘青菜，终于可以吃顿像样的饭了。之前都是在外面买粥吃，但是味道和卫生都不如自己做的，昨天药叔帮文文也定了工作餐，但看到油腻腻的菜和，实在是没有胃口。

    早上不到九点就去药店，仁济药店被打扫的明亮干净，透着中医的药香和西药的药味。文文坐诊一直都挺悠闲，不仅是因为客人少，也是因为来买药的一般都是头疼感冒的小毛病，稍稍大一点的病都是去医院。还有一部分就是在医院开好药单后，在药店拿药要比医院便宜很多，或者是医院里没有这种药。

    没什么事情做的文文，带来的几本书都已经看完，昨天专门买了几本厚厚的黑皮笔记本，准备把一些简单的中药药理记录下来。文文准备安定下来后，把文晓接到身边，读书也好，学习其他东西也好都要比在家里要好的多。不过如果家人或大嫂都不同意，也只能作罢。毕竟给出选择，选择的结果却是自己。不过文文想到大嫂对自己的态度，肯定不会同意让文晓过来，再者没有人愿意儿子还小小的就和自己分开。

    用毛笔写字已经五十年了吧，现在握着圆珠笔感觉说不出的怪异。文文喜欢书法，每次握着笔写字都会感到心情前所未有的平静，无悲亦无喜，只是单纯的书写。写了一会后，就搁下笔揉了揉眉头叹气，眼下最需要尽快解决的是钱的问题。房租要钱，做药丸的器具要钱，草药要钱，连写字的毛笔墨汁都要钱。

    除了叹气还是叹气，好像活了七十多年来，从来没有现在这样缺钱用。突然想到了什么，起身向中药柜台走去。

    药叔正低头看着账本对药单，胡斐然刚刚又进回一批缺货。胡斐然是整个药店的经理，负责管理，但是整个药店要进什么货都是由药叔看管理，然后胡斐然负责进货。尤其是中药区一直都是药叔全权负责。感觉到有人靠近，药叔扶了扶老花眼镜有些意外。对于这个文大夫药叔一直都看不懂，但是药叔可以肯定的是文文本身是有着真本领，最主要的是这几天的观察发现文大夫格冷淡，很少会主动和谁交流。来找自己药叔能不吃惊吗。

    文文见药叔有些吃惊的看着自己，仿佛在等自己说明来意。表情平静淡淡道：

    “药叔，如果我要卖自己做的药丸，你们中药柜收吗？”

    药叔更加吃惊，但不清楚文文说的具体是什么药丸，更不清楚文文的意思。有些疑惑的问道：

    “文大夫怎么了？你说自己做的药丸？有什么功效？”

    文文想了想反正都是一些简单的药丸，没什么大不了的。遂仔细解释道：

    “恩，有美容养颜的养容丸，功效：美白去皱保容。保养身体的保健丸，如果材料齐全还可以能做出续命丸。”

    药叔现在的表情不能用吃惊来形容了，脸上的表情非常震惊，一时不能确定是不是真的。中成药很多，外行人只会以为和煎药的效果一样。但其实并不然，中成药的药效可以说是煎药药效的一半，有些中成药的制作不同可能药效一半都没有。现代这年头什么都跟利益有关，甚至救命的药也是工业利益话。西药工业化且不说其中的效果，单单中药来说，工业的制作出来得到一定的利益外，效果堪堪。

    现在人感冒发烧，基本都是吃西药，没有人愿意为了个小感冒，花费西药的几倍价钱来买中药煎熬着喝。再者西药见效快，而中药不仅见效慢，更重要的是服用方法麻烦味道也不好。但是却没有人想过，中药见效慢，但很少副作用，经常吃高效西药，免疫力变低，副作用也大。

    中医落后西医，不是中医比不上西药，而是中医难学，从老祖宗手里一代一代的传下来，已经所剩不多了。这是每个中医的悲哀，也是一个国家民族的悲哀。

    听到文文说是自己做的药丸后，药叔震惊之余更心急难耐的想见识一下药丸。对于跟草药打了一辈子交道的人，如果不是真心的喜爱，即使现实社会的原因，也不能让人面对枯燥的草药半辈子。手工纯治药丸，很多已经失传，更别提很多治病的神方。

    心思百转后，药叔急切的想看到药丸，内心夹杂的疑惑和不确定也被抛之脑后。

    “文大夫啊，我能不能看看药丸？”沉思了一些后，药叔有些犹豫道：“还有就是不知当不当讲，我不是说你做的药丸不好，而是现在药丸不说效果，更重要的很少人会买中药丸，而且还是手工制作的。”

    文文见药叔一脸的迫切，但是渐渐又变成为难。心里有些了然，自己还是太急切了，如果不是现在缺钱文文也不会想到卖药丸。最讽刺的是曾经千金难求的丹丸，现在还要考虑卖不卖的出去。

    “恩，是我唐突了。”从口袋里拿出小药瓶，倒出一颗保健丸递给药叔“这颗保健丸送给药叔，晚上空腹吃下，吃药的第二天，一天都吃些清淡的食物。”

    见药叔一脸惊喜，小心翼翼的接过药丸后用纸包起来。

    “药叔知道哪有买笔墨和卖书画的地方吗？”既然药丸不行只能另想他方赚钱了。

    “恩？这个我知道。离着不远的x路有家‘然墨嵩’，专门卖书画一类的物品材料，而且也高价收有价值的书画。”眼睛都没有从丹药上挪开，听到文文的问话也只是反的回答。

    “谢谢。”

    文文和药叔道过谢后，把笔和笔记本放进了桌子的抽屉里。出来药店，向药叔说的那条街走去。然墨嵩离药店也不远，两站路的路程。

    到了药叔说的那条街后，远远的就看到然墨嵩的招牌。店面设计都是古色古香，里面的设计也同样古色古香，不同于那些刻意模仿复古风格，然墨嵩处处透漏着自然的古味。就像暴发户和贵族的区别，气质用钱砸出来的也只是表面，只有骨子里透出来的气质才能经历考验。

    进了然墨嵩，一排排古味货柜上摆着各种文墨物品。货柜的最后面是一个红木高脚柜台，柜台后面一位老者，穿着质量上乘且舒适的复古长衫，鼻子上挂着厚厚的老花镜，眼神温和儒雅。见文文进来后，露出温和的笑容。

    “小姐，有没有什么可以帮你的？你也可以随意看看。”

    文文淡淡的点了点头，在老人的示意下提着一个古香的篮子，径自选择自己要的东西。货架上的每样东西前，都用和货架同色的木料写字价钱，不仔细看是看不出来。文文挑了两个宣纸画卷，大小不一的毛笔。也有现代人专门用来画国画的专业笔，但是对于文文来说都没多大的关系，再者文文身上的钱也禁不得乱花，买了几个调颜料的小碟子，和基础三色（红黄蓝）。

    把要买的东西挑完后，提着篮子去付钱。老人看了看文文选购的东西算着价钱，文文想了想，虽然药叔说他们也收书画，但具体价钱和类型还不知道。决定还是问问比较好。

    “请问你们收字画有什么要求吗？还是有什么规定？”

    老人抬起头眼睛里闪过一丝有诧异，而后温和的笑了笑，也没问文文问这个问题的目的，只是很温和的说道：

    “回收字画其实也没有什么要求，收藏价值或者商业价值的都可以。价钱在评价过作品后才定。”

    “谢谢。”

    付完钱后，文文就提着东西走回药店。回到药店后才十点多，反正也闲来无事。把小垫子放到抽屉里，从购物袋里拿出颜料和碟子毛笔分别摆好，空画卷横着平摊在桌子上。

    从后面水龙头取了碟清水，把椅子往后推远了点距离。用笔蘸水，调好要用的颜料，但思绪去渐渐飘远。

    萧然和萧天一一起在谷里生活了二十年，每天除了吃饭就是学习，虽然平淡但文文却不觉得乏味。每天早上起床后，就和萧天一一起进山采药，采好草药回去后在把草药分门别类的处理。中午吃过饭后，偶尔和萧天一学习围棋或者乐器。下午学习书画，傍晚时和萧天一坐在草屋不远处，喝着茗茶，看着夕阳日落下的山谷风景。

    没有勾心斗角，没有尔虞我诈，更没有名利权势。那时一直以为，会一辈子过着那样悠哉平静的生活。即使在现代生活过二十几年，也没有过那种强烈的意愿，那栋草屋，那片夕阳，夕阳下璀璨朝气富有灵气的花草和山峦迭起的群山。只是都像梦一样，梦醒了就回到了现实而已。

    文文露出柔和艳丽的笑容，没有看到旁边惊艳的目光。蘸了蘸颜料，笔在文文手里如电影特技般舞动，没有周星驰版的唐伯虎画画的花俏，但却笔笔飘逸。文文画画和其他画者画画不一样，像现在文文先调的是黑色，所以会把整幅画里黑色部位全部一次勾画出来。然后再一次的把其他颜色用到的地方勾画，颜色是渐次而为。方便省事，但重要的一点是要有高深的画工，还要对所画的景色熟刻心间，不然每一笔每一画都不协调。

    由此也可见文文的执着怀念，那片山谷那片景或许终生再也见不到，只能想念怀恋，却再也回不到从前，譬如那些事，再譬如那些人。。。。。

    勾完最后一笔后，文文再次把颜料调成黑色，在画的左下角写了三个大字‘萧然梦’和两行小楷字。萧然梦，属于萧然的梦，也是属于文文的梦，但是梦已经醒了。

    直起弯着的腰背，送了口气，把笔放下后，轻轻的吹了吹画卷上未干的颜料。发现旁边有些异样，扭头就看见胡斐然和药叔满眼的震惊一脸的目瞪口呆。两人见文文转头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到是文文让愣了一下。什么时候旁边多出两个人来？微挑了挑眉，看着两个没反应过来的两人有些不悦道：

    “不知两位有何事？”

    两人仿佛瞬间惊醒一般，胡斐然还是掩饰不住的吃惊，语气满是震惊一时不知说什么来表达自己的惊讶：

    “文小姐，。。。。很厉害。。。。我是说你的画的画。。。。”

    胡斐然从来没有这么失态过，内心的吃惊已经用言语来形容了。胡家在n市是世家，胡斐然的爷爷曾经在首都任职，大儿子也在首都在任，二儿子也就是胡斐然的父亲在n市任职。在n市胡家不说一手遮天，但也可以遮个半边天了。胡斐然从小就和爷爷一起住，爷爷从退休后就喜欢舞文弄墨也算小有名气。而胡斐然从小就跟着爷爷一起学习，虽然大学选择了工商管理做生意，但对文墨还是了解一二。

    仁济药店只是胡家其中一个产业，一直都是由胡斐然负责，胡斐然的大哥一直都在管理家里的公司。胡斐然自己创业，而药店只是胡斐然管理家里唯一一个企业，当初文文来仁济药店，胡斐然答应文文的条件也只是因为出于好奇。

    但当胡斐然再次在仁济药店见到文文真的很吃惊，本身胡斐然来是因为药叔打电话说有事情，刚好自己也准备过来处理些事情。从车上下来后，让司机中午再来接自己回公司，抬头进店时，没想到入眼的是这样一幅画面：眼睛微微垂着，掩住了初次见面时的淡然和庸志沉静。神情淡然且专注。致的五官透着淡淡的怀念，淡淡的唇角勾起了一抹让人惊艳的笑。垂在身后的长发有些调皮的垂落在前。偶尔吹进店里的风夹起白色复古的的衣衫，和两颊散落的头发。白衣长发随风飘浮，那一瞬间胡斐然内心有种说不清楚的感觉，仿佛看到独世遗立的仙人之姿。

    暗自懊恼自己说话的不着调后，胡斐然平静了一些心绪后，冷静的说道：

    “我的意思是文小姐的画很好，我从小也和爷爷一起学习过一些，但是对于文小姐的画计和画风很少见。如果我没记错，我还是第一次见过这种画风。”

    文文冲胡斐然点了点头，没有多做选择，想到过两天要给人施针，而自己却没有银针在手，想施针也没办法。抬头淡淡的看着胡斐然，心里多多少少的对自己的身高有些怨念，一米六的身高站在快一米九的人身旁，，o(╯□╰)o。。。

    “请问胡先生，能不能买到针灸专用的银针？可不可以帮我买一套？”

    胡斐然见文文没有回答自己的问题，也没再继续问下去，听到文文想买银针还是很吃惊。现在胡斐然不会怀疑文文会不会针灸刺，只是更加的对文文好奇，更看不透文文。做生意这么多年来，即使是第一次见面的合作伙伴，胡斐然也有自信可以从谈话行为看出那人的品和格。从十六岁就在课余渐渐开始接触生意，十多年来这点眼光还是有的。但胡斐然去不得不承认自己一点也看不懂文文。

    “文小姐想买银针？刚好我有个朋友做这个行业。明天我就可以把银针拿来，你急等着用吗？”

    文文点头，继续淡淡道：

    “恩，等明天买了画再把钱给你。谢谢胡先生。”

    听到文文要卖画，不说胡斐然，连一旁入迷看着桌子上画的药叔都十分惊讶，连他这个外行人看到这幅画都仿佛身临其境，这么好的画怎么舍得卖？

    “文大夫啊，你要卖画？这么好的画卖掉真的很可惜啊。”

    胡斐然却一脸沉思的看着文文淡然的表情，推了推鼻子上的无边眼睛，考虑了一下后问道：

    “是很可惜，不知文小姐准备把画卖多少钱？如果文小姐确定要卖的话，我爷爷很喜欢书画，也经常收藏。不如把画卖给在下，另外那套银针也算在下的一点心意吧。”

    文文面无表情，平静无波的眼睛一直看着胡斐然。而后轻轻的点了点头，不管胡斐然用意为何，自己的画不说千金难求，最起码的自己开的价钱已经是最低。

    “可以，六十万，那幅画的价值你可以等墨迹干了以后自己去评价。画风是已经失传的文萧派，字也是文萧体。曾经画是万金难求，字也是千金难求，只是现在没有什么人知道而已。”

    见胡斐然和药叔疑惑吃惊，文文也没解释，况且文文说的是事情而已，只是那时是在天元。不同时空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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