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天没见简儿回话,锦绣缩回那伸头伸脑的脑袋瓜子,将脸转了回一,这一看简儿的状态,这位就有一股子气不打一处来的感觉。好么!她这里担心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可简儿倒好,这妞儿居然半靠着沙发,头一点一点地开始“钓鱼”。
“宋、简、儿!”锦绣咬牙切齿地一下子跳到了简儿身上,这么突如其来的一下差点没将简儿给压岔了气。
“咳咳咳……”一阵剧烈的咳嗽声,简儿一把将那压在自己身上的“大山”给推开,“姓欧阳的,你丫的想谋杀啊?!你不知道我坐了十多个小时的飞机,这都要困死了,你就不能发发善心让我再眯会?”说完简儿光明正大地往沙发上一摊,打算不管它三七二十一,再跟周公约请那么两把再说。
“睡睡睡,还睡!你属猪的啊,这坐了十多的小时,我看你是在飞机上睡了十多个小时吧!都睡了这么久了你还没睡够瘾啊!”锦绣一把拧住简儿的小嫩脸,硬生生地将她再次吵醒道。
“去去去,这飞机上能睡踏实吗?”简儿翻了一个小白眼,这女人难道不知道这种半梦半醉的睡法最累人吗?突然间简儿有些后悔了,这早知道她就不该因为这后来的事过于涉及锦绣的隐私而将雷给连哄带骗地赶上楼,反正那家伙嘴紧(小海:那位哪是嘴紧,那根本就是一书锯嘴葫芦不爱说)不会乱说。有那尊大神在,锦绣这妞也得收敛几分不是。真是的,刚才那一下差点没压死她。
“说吧,这回又怎么了?”简儿甩了甩还有些迷糊的脑袋,努力打退正在朝她发动下一波攻击的瞌睡虫,坐正自己的身体,然后没好气地问。
“你说我大哥跟闻人那家伙都去了这么久了,怎么还没见下文呢,大哥该不会……”咽了咽口水,锦绣有些忐忑地道,“大哥该不会一个错手将闻人那家伙给宰了吧?”
暗暗翻了一个小白眼,真是的,欧阳大哥是那么不靠谱儿的人吗?再怎么滴,欧阳大哥那也会给闻人那家伙留口气的。
“你倒是说啊,没见我都快急死了嘛!”见简儿没回话,锦绣忍不住又叫了起来。
“你……,这是在担心闻人?”简儿摸了摸下巴,做出一个兴味的眼神,她似乎闻到了某种暧昧的味道。
“你说什么呢!”锦绣脸一红,但却很是嘴硬地反驳了一句,“谁担心他了!我担心的是,我担心的是大哥,要是大哥一个不小心错手杀了人,那不是耽误他前程嘛!”
“得了,你少来了,我还不知道你啊。”简儿没好气地白了锦绣一眼,“你要真这么担心你不会自己去看看啊。”
“那个,那个……,我不敢……”锦绣的小睛珠子转啊转,一副心虚的样子。老大都已经明示了他要跟闻人“单独”谈,她还跑过去凑热闹,那不是在讨骂嘛,尤其是她现在还处于待罪之身的情况下,那被老大给逮住的话后果会更惨,所以……
“闻儿啊,你说咱俩是不是好姐妹啊?”锦绣凑了上去,一把挽住简儿的手臂嗲着声音问道。
“你又想打什么坏主意了?”简儿一脸警惕,每当锦绣这妞儿出现这副表情时那准没好事。
“怎么说话呢,姐什么时候打过坏主意了。”锦绣故意装出一副不乐意的样子。
“每次你这表现就是在打坏主意。”简儿毫不给面子地道。
“我发誓,这回不是!”锦绣涎着一张脸抬起右手做发誓状,“放心,我只是想让你帮我一个小忙而已(拇指与食指比划了一个一丁丁的距离),就这么小这么小的小忙。”
“说说看。”简儿没有马上答应,决定听听看再说。
“简儿啊,你能不能帮我去看……”
“我说欧阳大美女,没你这样的啊,你这不是死道友不死贫道嘛,我不去!”简儿一下子跳了开来。
“什么叫死道友嘛,姐还会真害你不成!”锦绣厚着脸皮继续往简儿身上凑,接着殷勤地将简儿往沙发上一按,自己跟着坐到了旁边,然后伸手两只嫩白的小手狗腿地在简儿的肩上就是一通按,“姐现在不是待罪身嘛,可你就不同了,这边再怎么滴也是你地头啊,嗯,关心你的客人,那不是你这个主人家该做的嘛,就算是被老大给逮着了,你也有正常理由不是。”
简儿拿着一副异样的眼光望着锦绣,再次刷新了她对锦绣无耻程度的认知,她都不知道该怎么说这妞儿了。
“什么正当理由的?锦绣你又想搞什么花样呢,还觉得自己闻的祸还不够是吧?!没一个消停!”就在这时,欧阳刃的声音突然传来,将简儿与锦绣吓了一跳。
“大、大哥。”回过身,锦绣朝欧阳刃露出了一个尴尬的的笑容,然后脑袋自以为不着痕迹地朝欧阳刃身后的方向探了探,像是在寻找什么的样子。当看到跟在欧阳刃身后的某个人影时,终于偷偷地松了一口气。
“看什么看!”欧阳刃没好气地低喝了一声,锦绣一缩脖子不敢再作怪了。
“欧阳大哥,你跟闻人谈完了?”简儿微微一笑,朝欧阳刃打了一个招呼,等到她看到跟在欧阳刃身后的某个人的时候,眼珠子微微一转,似乎发现了什么,脸上的笑容变得更加深刻了。
“闻人,要不到坐会休息一下,你是没听见,刚才锦绣可担心你了。”说完像故意使坏一般一把拉住闻人的手腕就把他往锦绣身边的座位一塞,只是大伙都没有注意到的时候,简儿的指尖触到闻人手腕的一瞬间眼中闪过了一道“果然如此”的眼神。
“真的?!”闻言闻人的眼神一亮,之前那看起来有些萎靡的眼神一振。
“切,谁担心他了!”锦绣小脸一红,但很快就做出了一副不屑的表情,换来了闻人一个被遗弃的小狗般的可怜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