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雨镜借助草堆的掩护,一直走到了那片区域附近,她呆愣地看了看唯一站着的林荒,又看了看地上尚有一丝气息的程江。
然后猛地冲了出去,两手燃起火焰,一个盖帽盖到了程江头上。
连骨裂声都没有,程江就被烫死了。
林荒闪身冲到她背后,正要将她砍倒,却表情一变,一翻手,在她的后颈处停了下来。
剑一收,“小精灵,你咋跑这来了?你看这多危险。”
苏雨镜转过头:“你是谁?你在说什么?”
“不要玩这种奇怪的pay好嘛?”这里黑灯瞎火,林荒只能看个轮廓。
苏雨镜又燃起一团火,拍向林荒。
“啊,抱歉,”看清了脸,林荒一阵尴尬:“认错人了。”
侧身躲开火焰,一剑砍了过去。
苏雨镜一声轻哼,倒在了地上。
“怎么你也不被传走,这比赛是不是出事了?”林荒自言自语道。
“发生什么了?”克莉娅躺在地上,无精打采问了一句。
“嗯”林荒把苏雨镜扛起来,挪到一个树桩上。
“你要干什么!?”苏雨镜一阵慌乱,早知道被虐的是那个神经病她就不会出来了,但看到那人的时候还是怒火上头,忍不住冲出来搞死了他。
林荒若有所思道:“这位朋友,比赛出了点问题,受重伤的人没有再被传出去了,你刚刚杀了个人,摊上事了。”
苏雨镜踢开他:“莫名其妙!”
“我可没骗你,如果再不终止比赛,你们这些贵族少爷可能有大半都要死在这。”
“你在说什么?什么比赛?”
“呃”林荒一愣,说出了常见的影视剧桥段:“莫非你是这森林的原住民?刚好你也是个艾兰族而那个悲催的老哥则是来猎杀艾兰族的变态,讲得通。”
苏雨镜没听清,挣扎着想起身,却牵动了伤口,老实地躺了回去,认命道:“随便你怎么样吧。”
“我要把你切成块块,煮来吃开个玩笑,”林荒坐到树桩另一端:“接下来我要说的话,你听清楚了,如果敷衍了事,说不准会把你的族群全部牵扯进来。”
苏雨镜愣了一下,表示洗耳恭听,反正跑不掉。
林荒把这场比赛细细地讲了讲,“明白了吗?”
“这样啊。”苏雨镜恍然大悟,然后恍晕了过去,时机堪称完美。
一不小心把这家伙给砍了,还有点用力,如果不处理好伤口,她起码得有十种死法,或许还能创新一两种。
林荒想了想,如果把她给救了,说不定一高兴人家就以身相许了,就算不许,也有可能成为自己的组织“开组十大金刚”之一。
目前最需要的就是人手啊。
合理,以后拐人尽量都用这个借口吧。
林荒拉起那边如同咸鱼一般镶嵌在地上的克莉娅:“有活给你干。”
“啊?什么?”克莉娅有气无力道:“我打不动了”
“你还真是没有防备,像你现在这样我可以为所欲为噢。”
“要为也等我睡一觉以后再为吧”克莉娅哈欠连天。
“别急,你先把这姑娘治一治。”
“哈哦。”克莉娅趴到树桩上,手如同一条死蛇般放在苏雨镜伤口上治疗着。
“啊嘞。”治了一会,克莉娅突然抬起头:“这位还不知道你的名字,我没灵气了,动不了,帮我一下。”
“”林荒看了一眼,虽然没完全治好,不过只要不去泥浆里打滚就死不了了。
他把克莉娅拖下来放好,坐在一旁,和马哥再次探讨起了哲学。
一个长得要死的夜晚过后。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射在被树叶遮住了,还是挺暗。
叫醒克莉娅后,发现苏雨镜依然在昏迷状态,林荒表示有些为难。
“要不你扛着她走?”
“我可是格拉西亚家族的二小姐,不是你的佣人。”克莉娅表示拒绝,她昨天运动过量,现在还浑身发酸,“你自己拐的妹子自己扛。”
“我还要打架呢,而且我们贵族的事能叫拐吗?说话注意点。”
两人陷入了争执。
马哥突然把头伸过来,歪看着林荒,“我可以帮忙。”
“”这动作有些精神污染。
“马哥,实话跟你说,你真的是个幻觉生物,一边去,别妨碍我吵架。”
“蛤?你才是幻觉!”克莉娅反击道。
“e。”马哥沉吟一声,把马头伸到树桩上,灵活地将苏雨镜拱到了背上。
“你快去把她扛起欸,这什么鬼?”
“男人就要亲力亲为啊啊!她在飞!”
马哥嘴角上扬,一个组成一个邪魅狷狂的微笑。
林荒走过去,拍了拍马哥:“有实体?怎么之前都没有?”
“知识知识让我强大,知识就是力量!”这时,一向云淡风轻的马哥变得慷慨激昂,眼中仿佛燃起了火焰。
“啊啊!这是什么东西!好恶心!”克莉娅突然使出了厌恶三连。
“你能看见马哥?”林荒回过头。
“它突然出现在那!你不怕吗?”
“没事,马哥是我们的达瓦里希,已经陪伴了我们一天多了。”
“”克莉娅遮住了耳朵,她不敢相信竟然在这样一个恶心的玩意旁边睡了一觉,于是转向一旁待机的蘑菇之神:“这马好恶心,你怎么看?”
蘑菇之神发出一声尖叫,突然消失了。
林荒眨了眨眼睛,刚刚有一瞬,克莉娅旁边好像出现了一个极端恶心的东西,身旁的马哥一眼瞪过去,那玩意就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