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清秋抿着嘴不说话,解下塑料袋扔到小金怀中。小金把里面的黄纸和小袋子翻了翻,还给陈清秋。
门关上了,小金打开手机轻声说了一句:
“一袋黄纸和朱砂。”
门外的情形如何,陈清秋懒得去理了。她激动地亲了两口阿福,把零食袋子拆开,阿福立刻埋头悉悉索索地吃了起来。
把黄纸和朱砂拿出来,她深深地呼了口气。粗糙的纸面,和略微有点刺鼻的朱砂,在这个时候带给她无穷的安全感。
抽屉里拉开,里面躺着一只干净的毛笔。她已经很久没有画过符了,摸了摸胸口的桃木片,陈清秋拿起笔来。
……
“啪——”
深夜之中,瓷片摔碎的声音更为明显。小金猛地睁开眼,敲击陈清秋的房门。
“小姐,小姐,怎么了?”
“没事……我,是我不小心摔了杯子。”
陈清秋把碎瓷片和朱砂纸巾弄到一起,手依旧在抖着。桌面上的那张黄纸,有着精准的符文,此刻轻飘飘地掉落在地上。她伸手攥住,想要再次调动体内灵力。
明明能够感觉到流淌在身体中的灵力,一点也不听她的使唤,继续静静流淌着。无论她怎么集中注意力,想要调动灵力……结果都是不行!
“怎么会不行?”
连一张简单的燃烧符都无法点燃,陈清秋抿了抿嘴。她仔细查看手中的符纸……难不成连符纸也没画成功?
灯光下,陈清秋展开双手——那是一双不太大的手,手指瘦长,皮肤粗糙,手心中有不少泛白的伤痕。
她的眼中仍是震惊,手无法使出灵力了?这也是老头子做的吗?
……
陈清秋适应了好久,纵使眼睛还能看到时不时的妖物气息,但再没有调动灵力的能力。她沉默地被大金小金跟着,不再试图逃脱,从春天沉默到夏天。
“你来干什么?”
“来看看你。”隔了快半年没见的萧直,剪了个寸头,笑起来比往日还要爽朗,他朝着大金小金拿出证件,“今天你们两个放一天假。”
本来还在犹疑的大金小金见了东西,立马挺立行了个军礼,从屋子里退了出去。
陈清秋看着自己赶了半年没赶走的两个人,轻易就听了萧直的话。她抿了抿嘴没说话,领着萧直进了屋子。
“他们果然是果岛的军人?你怎么来这儿了?”
萧直咧嘴笑了笑,他把手上果岛的椰子放下,环视房间。
“我不是说了吗?我来看你的,放一天年假……上次事情之后,没机会来见你,我也是才听小叔说的,陈叔借人来保护你。”
陈清秋哼了一声,对“保护”一词非常不满。两个人坐下来,她开了杯果汁给陈丘,陈丘推开果汁,表示只要开水。阿福跳到她怀里,去够茶几上的椰子。
“看也看了……”
“这就赶我走?太不义气了吧,我可帮你甩掉了小尾巴。”
陈清秋沉默了一会,好不容易身边没有眼线,她确实有地方想去。
“那你想要什么报酬?”
“我说我想要……”萧直望着她那双美丽又认真的桃花眼,“想要你陪我散散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