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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真正的鱼米之乡
    沿江岸,再上溯二公里左右,有一条南北向的河,是太平江的支流,向西构成一道屏障,这样一来,营地就三面环水,东边是大海,西边是河,身后便是太平江。
    林啸选在此地登陆,一是怕海防没有足够的平坦空地扎营;二是怕引起鸡飞狗跳,毕竟旧港营此行目标旨在权贵,而非平民。
    在此地站稳脚跟后,只需沿河一路向北不到二十公里,即可直取海防港。
    ……
    涨潮了!
    随着林啸一声令下,第一队50名士兵由丁帅率领,带着弹药,分别登上各艘小艇,开始登岸。
    林啸心里默念一声:“越南,我来了!”
    ……
    越南,古称交趾、安南,早在秦朝就是中国领土,秦始皇在此设立了三个郡,其中北方,属于象郡。公元前111年,汉武帝灭南越国,并在越南北部和中部设立了交趾、九真、日南三郡。在之后长达一千多年的时间里,今越南中北部一直是中国各朝代(汉朝、东吴、晋朝、南朝、隋朝、唐朝、南汉)的直属领土。
    唐末,越南趁乱立国,直至南宋,又使人朝贡称臣,自南宋孝宗开始正式“诏赐国名安南”,安南国之名自此始,直到清朝,才赐名“越南”。但安南人自从有了国名以后却不但不再承认自己是中国人,并且从此对中国扰边不绝。
    15世纪明成祖永乐年间,安南国作为一个肆无忌惮挑战明朝宗主国地位的典型被兴师问罪,明军再次收复安南,复称故名交趾,设郡县、置交趾承宣布政使司,安南被纳入明朝的直接管辖之下,这对西洋番国起到了杀鸡儆猴的警示作用。事实上,成祖在郡县安南后,曾多次以安南之事警诫、震慑不安分的番国。“问罪之师”、“安南之鉴”震慑诸国的效果很显著。
    后来,由于明廷在越南实行的统治措施失当,派遣的官吏残暴贪婪,民怨沸腾;驻军将领又不是内讧,便是无能,后黎朝趁机崛起叛乱立国,又复改名安南。
    1540年,明世宗嘉靖年间,安南又向明朝纳地请降,明朝将安南国降为安南都统使司,命安南权臣莫氏为安南都统使秩从二品,世袭,三年一贡,名义上安南再入中国版图。
    实际上明朝在当地既无派遣官吏,又未派一兵一卒,并无实际统治。
    后1592年,后黎朝灭莫朝,名义上安南是黎氏的天下,但实际上黎氏只是个傀儡。由于内讧,安南开始进入了200多年的南北朝分裂时期,北部由郑氏家族控制,设都河内,时称“东京”;南部则由阮氏家族控制,设都于顺化,两大家族不断发生战争,史称“郑阮纷争”。
    1698年,南朝阮氏家族出兵吞并下高棉,奠定了当代越南的版图。
    现在,安南就处于游离于明朝统治之外,又南北相争的分裂时期。
    这对于林啸来说,是个机会。林啸决定先北后南,各个击破。
    ……
    不到一个时辰,旧港营全部400余名官兵都已经上岸,正伐木打桩搭建帐篷安营扎寨,几艘小艇仍不知疲倦地来回穿梭运载物资。
    海边渔民逃个精光。
    海湾外洋面上,“陆丰”轮上,四位专家和船长陈一鸣、三副高玉宝,都聚集在驾驶舱里,远远观赏着岸上“独角兽”的登陆行动,林啸不让他们参加陆上行动,他们就乐得在船上吹空调。
    船上总功率3.7mw的蒸汽轮机已经关闭,全船的电力供应,由柴油机发电提供。
    船上有18台大型船用柴油机,既可以烧轻质柴油,也可以烧劣质重柴油,配套三台大型同步电机,全负荷运行可提供功率将近2mw,紧急情况下可以替代蒸汽轮机驱船行驶。抛锚状态下,启动三分之一柴油机便足以提供全船电力。
    “龙升”号也差不多,陈一鸣安排大副陆小龙二副方宇春带着几名船员专门负责“龙升”轮,人数差不多两边各一半。
    “越南,真是个好地方啊,”望着海岸线,28岁的孙雷感叹道,“红河三角洲土地肥沃,江河纵横,一年三熟啊,这可是真正的鱼米之乡。”
    “现在的越南人迭经战乱,比较讨厌大明,不知林队他们能否顺利达成目标。”陈一鸣有些担心。
    “是啊,毕竟目前全越南少说也有几百万人吧?咱们的人数实在太少,各地分头驻扎下来,战线就有点单薄了。”孙雷望了一眼前甲板上几名正在敲锈的实习生,闻言附和道。
    “据明史记载,此时全越南好像就有上千万人口,光北部红河三角洲一带就有六七百万。”陈一鸣沉吟着说道。
    “不怕,在现代步枪面前,冷兵器就是个渣。越南人再多又有什么用,只要我们抢一把就走,怕他个鸟。”三副高玉宝是辽宁大连人,心直口快。
    “可是,林队他们可不一定这么想,”化工专家周晓杰轻咳了一声,笑着说道:“他们也许想把越南收回大明版图呢。”
    “那样更好,我们只有有了稳固的基地,才能源源不断的往国内运粮。单凭咱们这几条船,一次可运不了多少粮食。”陈一鸣想的是专业问题。
    “还不单是粮食的问题。要是搞得好,我们就有了矿产基地,越南北部可是早就有煤矿和铁矿的开采了。”周晓杰说道。
    “对,我记得广宁省有大片的无烟煤露天煤矿,已有上百年的开采历史。而在太原省和高平省都有大铁矿,也已经开采了很多年了。”已经46岁的火炮枪械专家曹嘉文也是阅历丰富,知识渊博。
    “对了,老街那块还有铜矿呢,这可是好东西,不仅可以铸钱,造枪炮也有大用。”
    曹工真是三句不离本行。
    “可是这么大的地盘,光靠林队他们几百人,怎么打得下来啊?”卢华捧着水杯,一直在看地图,此时摇了摇头,她还是在担心岸上的人,“就算打下来了,也守不住啊。”
    “是呀,再说时间也不够呀。不是说我们要速战速决,尽早回国的吗?”孙雷附和道。
    “车到山前必有路,但愿他们一切顺利吧。”陈一鸣抬腕看看手表,不准备多想了。“饭点到了,咱们吃饭去吧?”
    “船长,你一提饭点,肚子还真有点饿了,听范师傅说,今天又有煎牛排。”高玉宝嚷道。
    “去甲板,招呼一下他们,休息吃饭吧。”陈一鸣看了看甲板上的几名水手对高玉宝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