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敬敏进了里面的房间,听到很轻微的推拉声音数次后,钟敬敏提着一个黑色的塑胶袋出了来。
“这袋是曾先生治疗用的器材。“
向景行接过袋子也没往里看,“谢了,哦对了,还请钟医生配合一下我们的采证,还有需要钟医生请来为曾东明‘进行治疗’的医生来配合我们的调查。“说完向景行稍稍侧了侧头,跟听得认真的叶莎说。
叶莎一愣才反应过来,从背包里拿出采证的工具。
在叶莎对钟敬敏进行指纹采样的时候,钟敬敏抿了抿唇,“只采我的就行了。”
言下之意明显,她便是那个为曾东明提供治疗的医生。
当然这也没什么好意外的,她这样看重自己的将来,哪会拿重要的东西交付于他人之手。向景行撇撇唇。
叶莎工作的同时,向景行也没闲下来,朝林晟希给了个眼神,你没什么要问的吗?
林晟希好笑,这人肯定也是知道要问什么的,但是就喜欢唱双簧,也想利用自己对钟敬敏的影响力,看能否挖出更重要的信息。
“除了这个治疗以外,你说一下关于曾东明的事情吧。“林晟希说,“包括对他的生活建议等等。”
曾东明这样严谨和强迫症,在接受治疗之后定然会对面前的这个心理治疗师保持放心和信赖的太多,这样的情况更容易听信于钟敬敏。
而钟敬敏的话语里,显然也对曾东明没有病患以外的其他情感,即便是听到死亡的信息也仅是皱了皱眉,二人应该确实不存在性关系,这点从微表情上推断钟敬敏在这个问题上并没有撒谎。
钟敬敏唾液和指纹都采样完毕了,转过身来,端坐着对上林晟希。“确实有,在定期接受治疗后他的病情有缓解,起码可以在面对我的前台时不再是绷紧神经,然后有强烈要摆正物品的冲动、发冷汗等,当然这些并非每个患者都会有,这里只谈论曾先生。“
“继续。“
“他从前在家庭的压力下,一直保持严重的高压精神状态,以至于后来工作上的社交,其实都不能放松,而是一种病态的应对太多。因此我建议他可以去一些可以进行放松社交的场合。“
“譬如?“
”酒吧、或者一些音乐节,在这样的环境下能较大幅度地调动人的情绪,放下防备,而他从前没有接触过这些社交场合。“钟敬敏向林晟希讲解的时候表情严肃认真,又有一少许期待。
看得向景行心里默默忍笑,这钟医生刚来的时候,她冷艳得不行,端着架子,不过这是她职业和工作需要,呈现出来的形象讲求让人信服和专业。
中间查问的时候也就算了,现在她对着林晟希一副诚恳讨教的模样……
虽然知道她这是学术探讨,但是这对林晟希要压抑不住的崇拜,向景行很想问林晟希,你到底做了什么,让这笑容都带着客套、专业严肃的钟医生对你露出这么一副表情。
可他每每想张口,林晟希像是心有灵犀一般,带杀气的眼神就睇了过来。
这行为在钟敬敏眼里就像是林晟希要跟向景行打眼色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