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大人。”青瑶犹豫了下，“大人，关于天界的法术，有危险的话，就算了吧……”
    “这件事我自有主张，你回去等消息。”阮灵道。
    青瑶无奈，只好行礼退出去。
    纯儿捧着一张帖子进来，说道：“主人，这是万菊山送来的帖子，说万菊山正在下大雪，邀您过去赏雪饮茶。”
    “饮茶？”阮灵笑了下。
    根本就是在暗示，他那里缺好酒了。
    阮灵让纯儿把梨花白取来。
    纯儿说：“主人好不容易才弄来的梨花白，只有这三坛子了，咱自己留一坛子。”
    “你这丫头什么时候变这么小气了？”阮灵好笑道，“三坛子都拿来。”
    梨花白虽然难得，但子凰君对她的帮助更是无价之宝。
    她还不至于抠门到舍不得一坛子酒。
    带上酒，她骑着球球，踩着冬日清冽的空气，一路到了万菊山。
    万菊山果然在下大雪。
    山上比山下温度低，山下还只是零星小雪，山上已经白雪皑皑，鹅毛般的大雪纷纷扬扬落下，美不胜收。
    阮灵深吸一口寒气，心头涌上几分快乐，便把球球交给山脚下一户农家照看，自己徒步爬上万菊山。
    爬着爬着，她发现有几株绿梅，影藏在层山叠石中，很是诱人。
    阮灵来了兴致，加快脚步爬到那里，才发现那是一处小八角亭子，里面坐着两个人。
    蒲子凰，小道士言九。
    他们面对面而坐，围着一张桌子，上面摆着铁丝网，上头挂着一大块生肉，用小刀子切一块新鲜的肉下来，放到铁丝网上烤，油滋滋作响。
    阮灵拍拍肩头的雪，笑道：“子凰君和小道士好雅兴啊。”
    他们一起看向她，见她满头白雪，不由一起笑起来。
    “不知道的，还以为来了个白发老婆婆。”蒲子凰说。
    “我可没见过容貌这般美的老婆婆。”言九塞了一块肉到嘴里，笑道，“软软姑娘果真是国色天香，子凰君好眼光啊。”
    蒲子凰瞥他一眼。
    言九笑道：“来来，软软姑娘来坐，这里有品相极佳的绿梅可以欣赏。”
    阮灵跺跺脚，把身上脚上的雪震落，这才走进亭子里。
    亭子周围也没遮挡，竟也温暖如春。
    “好暖和。”阮灵拍拍脸颊，朝铁丝网上张望，“你们烤的什么肉？”
    “鹿肉。”言九拿刀子要切一块给她。
    阮灵笑道：“小道士不必客气，我自己切着烤，吃的才有趣。”
    她从上方挂着的一大块鹿肉上，切下来薄薄几片，放到铁丝网上，又取出几只小瓶子。
    里头是胡椒盐等调味料。
    之前一直给冥王做饭，她的手链中随身携带各种生活用品。
    “这样好吃吗？”蒲子凰看着她朝肉上撒一层又一层的作料，问道。
    “肯定不好吃。”小道士言九摇头晃脑，“那么大的料，把这新鲜鹿肉的原本滋味都掩盖掉了，吃起来有什么意思。”
    阮灵不理他们，自顾自把肉烤好，撒了料，筷子夹起来，放到小盘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