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灵不得不相信，金果是真的早就叛变了。
    不，或者应该说，他根本就一直都是玉清的人，是天界的人。
    阮灵朝躺在地上的银果看了眼。
    一直紧紧盯着她的金果察觉到了，立即说：“他跟我不同。”
    阮灵冷冷说道：“他是不是跟你一样，我自己会判断。你真以为，到现在我还会相信你的说的每一个字？”
    金果脸上露出一抹惭愧之色，低声说：“我真的不愿意如此。如果有的选择，我愿意为主人粉身碎骨。”
    “极如此，你把苦衷说出来，难道你不信冥王能帮你吗？”
    “不，谁也帮不了。”金果的脸上有绝望之色。
    阮灵双眼一直紧紧盯着他，沉着他一瞬间的走神，纵身化身为龙，前爪狠狠抓住了金果的一只胳膊。
    金果吃惊之下，另一只手还紧紧抱住龙蛋。
    阮灵为了一击制敌，变身的是烛龙。
    烛龙的爪子坚硬无比，金果被她抓到之后，知道无法逃脱，脸上现出一抹狠戾之色，竟狠狠的自断了一臂！
    他发出一声痛呼，顾不上喷血的断臂，落到地上，抱着龙蛋就疯狂往外冲出去。
    阮灵低头看了眼爪子上留下的断臂，盘在半空中没有动。
    金果真是拼了。
    但他终究还是连竹园都没能走出去。
    冥王衣衫飘飘站在竹园门口呢。
    金果看见他，就走不动了。
    不是他不想走，而是他知道，他走不掉了。
    “主人……”他单手抱着龙蛋，慢慢跪下，垂下头。
    断臂处还在流血。
    冥王伸出手，轻轻接过龙蛋，声音里听不出有什么情绪。
    阮灵看见他，立即恢复人身，跑过来抱住龙蛋。
    这么一抱，她就觉得不对劲。
    这不是龙蛋蛋啊。
    虽然外表是一模一样的，但不对。
    龙蛋是她生的，她一摸就知道这里面是空的。
    她不解的看向冥王。
    冥王道：“灵儿别担心。龙蛋好端端在我这里，你手上抱着的只是个赝品，我照着龙蛋仿的。”
    阮灵彻底松了口气，低头打量一会，笑道：“还真挺像的。”
    金果一直跪在地上，听了冥王的话，脸色白了一分。
    “主人您早就知道……”他喃喃自语。
    “是的。”冥王淡道，“本王早就知道，你有一个亲妹妹，在玉清门下。”
    “主人是何时知道的？”
    “很早，大概……你到本王身边之后。”冥王说。
    金果有些不敢置信：“主人既然知道，为何还……一直留我在身边？”
    “因为本王无所畏惧。”冥王淡声说道。
    他说的很平淡，却是事实。
    活了几万年的他，经历了多少，又见识过多少。
    即便他明知道金果是玉清的人，也无所谓，依旧留他在身边侍奉。
    因为他足够强大，并不担心任何人的不轨之心。
    然而现在不同了。
    他有了小王后，还有一个漂亮的龙蛋蛋。她们的存在让他有了畏惧之心。
    “进来说话。”
    冥王牵住阮灵的手，拉着她走进竹园。
    走进竹舍的时候，他随手把银果弄醒。
    银果一睁眼就猛地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