屁股好疼。
刑无影还没睁开眼,就感觉屁股一阵钻心的疼痛。
等他睁开眼睛的时候,才发现自己衣衫褴褛,被五花大绑,就丢在阎羽家院子的角落里。
“醒了?”
刑无影转过身去,只见阎羽叼着一个肉包子,就坐在一旁看着他。
刑无影顿时吓得魂飞魄散:“你、你不是已经死了吗?”
“我死了?你们昨天酒喝多了,看到幻觉了吧?”阎羽笑道,“我还从没见过有人潜入我家,啥都不干就喝酒,最后还在我家院子yin(和谐)乱的,话说你们仨可真是好兄弟啊……”
“你在说什么……”
刑无影感觉头疼欲裂,他转过头去,便看到了同样衣衫褴褛的席略等人。
而且席略的短裤上还有个窟窿,透过那窟窿,还能看到席略那带血的屁股。
“……”刑无影猛地打了个寒颤,一段不那么美好的记忆,逐渐清晰了起来。
“我……我居然上了席略?”刑无影不敢相信地说道。
“NO、NO、NO,你是被席略上的那个。”阎羽道。
刑无影的脸更黑了:“那席略的屁股怎么……?”
“左丘庆干的啊。”
“那我上了谁?”
“我家的院子。”阎羽指了指不远处带血的小坑。
“……”
怪不得感觉那里像插满了仙人球一样疼。
此时的刑无影,感觉自己的脑子已经接受不了这么大的信息量了,他的双眼有些呆滞,唯一能感受到的,就是前后那股火辣辣的痛感。
一股淡淡的委屈,慢慢地爬上刑无影的心头,这个强大的鬼谷教高手,居然像个受委屈的娘们儿似的,默默地哭了起来。
“哭吧哭吧,哭过后还是要勇敢面对现实的。”阎羽安慰道。
“你为什么知道我们的名字?”
“昨天你被席略上的时候,席略嘴里一直喊着‘啊!无影!要不要我再快点!啊!丘庆,轻点儿!’……就这样,我就知道你们的名字了。”
“……”
刑无影沉默了许久。
阎羽也不去打扰他们,而是静静地在一旁吃着自己的早餐。
直到席略和左丘庆相继醒过来,院子里才被他们的惨叫声填满。
“阎羽!你对我们干了什么!!”席略暴怒道。
阎羽摆了摆手,淡淡地说道:“行了行了,你们难道还想我把昨天的细节重新说一遍吗?其实我也没有看全,毕竟昨天的场面实在太过血腥,而且棍影重重,我也没太看清。”
三人此时恨不得将阎羽碎尸万段。
但一想到昨晚发生的事情,三人又忍不住默默流泪。
其中就属刑无影哭得最伤心。
这时,刑无影身上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阎羽拿起一看,是罗媚打来的。
他随手接起,还没开口,就听到罗媚那头劈头盖脸的怒骂声:“刑无影,怎么一晚上都没消息,阎羽呢?他死了没有?!”
“罗媚大妈,我好着呢。”阎羽笑着说道。
罗媚沉默了几秒钟,阎羽几乎能听到她咬牙切齿的声音。
“你是阎羽?”
“嗯。”
“刑无影他们呢?”
“嘘……你认真听,有没有听到哭声?那就是他们的。”
“……”
罗媚不敢相信,自己的三个手下实力极强,就算打不过阎羽也就算了,怎么可能被阎羽打哭了?
男子汉大丈夫,就算是死,也不可能流泪吧?
“阎羽,我劝你把我手下的人放了,否则后果,不是你能承受的。”罗媚威胁道。
阎羽闻言,冷笑一声,踢了一旁席略一脚,席略顿时惨叫起来,哭得更撕心裂肺了。
“这三个人,难道不是你手下最强的高手?看您这意思,似乎也不是很在乎他们仨的生死,那么好,我先把他们埋了,再等您派更强的高手过来。”
罗媚气得声音颤抖,忍不住质问道:“阎羽,你到底是什么身份,我罗媚究竟哪里惹到你了,你不仅要害我两个儿子,连我的手下也不放过?!”
阎羽冷笑道:“别怪我,要怪,就怪你姓罗。”
罗媚喘了几口粗气,才平复自己的心情:“告诉我,你要怎么样才肯放过他们三人?”
“很简单,回答我一个问题。”
罗媚一愣,就这么简单?
只是为了问自己一个问题,就害得自己两个儿子如此凄惨,把自己的三个手下打哭?
你是魔鬼吧!!!
“问!”罗媚恨不得顺着手机信号过去咬死阎羽。
“罗家,有没有一个叫罗利的人?”阎羽缓缓问道。
罗媚沉默了。
阎羽又踢了左丘庆一脚。
“有,”罗媚开口道,“但他已经死了很久了。”
罗城不知道,但罗媚知道,看来这个罗利在罗家的地位,也很高。
“死了多久了?”
“三百多年。”
“什么?!”
罗利死了三百年了,又怎么可能在十六年前从琼岚儿那里接手自己的母亲?
这事情必然没有那么简单!
“你为何要找罗利?”罗媚问。
阎羽冷笑道:“他做了不该做的事情,哪怕他是鬼,我也要到地府去把他找出来!”
罗媚反而笑出了声:“阎羽,我调查过你,你是榕城的城隍,的确,很厉害,但你还是太自大了。”
“什么意思。”
“罗利,是我们罗家最大的依仗,他在阴间地府,是阴将级别的人物!他是我们罗家的老祖宗,你惹上我,还有活路,但你惹上他,必死无疑!今天我算明白了,这事儿必须交给他老人家出手了。”
罗媚继续说道,“你等着吧,等着承受我们罗家老祖宗的报复吧,阎羽,我看你还能笑到几时!”
说罢,罗媚直接挂掉了电话。
阎羽沉着脸,望着被挂断了的电话,他突然用力,手机脆弱得就像可乐易拉罐,直接被阎羽捏成了麻花。
罗利是吧。
阴将是吧。
老子总算找到你了。
等着吧,我会亲自到阴间去找你的!
刑无影弱弱地说道:“谈、谈得如何,能把我们放走吗?”
阎羽转过身去,淡淡地说道:“胖子、大个儿、老曹,给他们仨灌酒!”
“……”
院子里,放起了悠扬的歌声。
菊花残,满地伤,你的笑容已泛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