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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九章 祸乱后宫
    正如即墨朗所想的,他宣布皇帝静养,嫔妃无召不得出宫,而自己则是四处走动,折返流连于后宫各处。

    “贵人,太子殿下来了。”一个偏殿不起眼的地方,小丫鬟进来禀报。

    “哦?快请太子殿下进来。”

    女子声音还未落下,便听得一声邪魅男声响起,“急什么?许贵人,本殿下这不是进来了吗?”

    依旧是那身月白色的袍子,依旧是那个眉星朗目的男子,与那日在宫中见到的一样,气质超群,文质彬彬。

    “你先退下,本太子有几句话要与你家贵人单独说。”太子一声令下,旁变丫鬟哪里敢说半个不字,这等贵人,自己都不敢抬眼去看,一生都见不到一次的。

    丫鬟飞快退下,守在门口,将门带上。

    “太子今日来,可是有什么要紧事?”许贵人生的年轻貌美,是户部侍郎的一个远方侄女,能入宫选上秀女,也是全靠自己的一张俏脸。

    “你进宫这么久,我那父皇可曾碰过你的身子?”太子走在她面前,戏虐的开口,邪肆的双眼一寸一寸大量在她脸上,身上。

    许贵人脸色微红,女儿家的羞涩让她低头不语,可是太子的声音却并未停止,他像地狱里的恶魔一样,伸手触摸她的脸颊,许贵人顿时吓得变了脸色。

    “爷,怎么回事?”穆青看着自家主子那比碳还黑的脸色,出声问道。

    “楚国和凤国联手攻打即墨,可是陛下却倒下了,至今未醒,太子将宫门封锁,祸乱了后宫。”

    “什么?太子祸乱了后宫?”这是乐正羽听到消息时的反应,她真是很难相信,太子那样一个看起来正经不过的人,还会干出这种事!当真是猪狗不如。

    “是啊!这皇帝怎么就突然病倒了,那宫里还不得乱成一锅粥啊?”

    凤邪的话中透露着一丝担忧,虽然他不是这即墨土生土长的皇子,可宫里那些事在各国都是大同小异的,这皇帝病倒了,各方势力必然会蠢蠢欲动。

    一旦蠢蠢欲动的势力开始暗中涌动,那这即墨内忧外患顷刻间便会瓦解,到时候,这潼关镇还能如现在这般安宁度日吗?

    凤邪担心的问题同样是王府里每个人都会担心的问题,同样的是,这个问题的解决者必然是大家所依靠的这颗枝繁叶茂、屹立不倒的大树罹王爷。

    罹王爷于罹王妃给众人留书一封,趁着夜色往京城的方向而去了,已经进入三月,杨柳发芽,小河化冰成潺潺溪水流淌,天气没有年底时候那般严寒。

    待命在京中的隐门门主鹰扬,苍山洱海替乐正羽暗中培养势力的琼华琼英,京城中他们势力盘踞,尽管罹王府已经被收回朝廷,暂时空芜。

    与自己的势力接头,是夜,一袭夜行衣的罹王爷和灵巧敏捷的罹王妃快马朝着皇宫方向而去,鹰扬的眼线在皇宫中把守着几个重要岗位,虽然宫门已经下了钥,可是想要进去也不是什么难事。

    “哎,王魁,你去那边暖和暖和,我来守一阵城门,快去吧!这会了没有什么人的。”

    一个侍卫模样打扮的男子一边向手心哈着热气,一边对着冻得不轻的同伴说道,神态自然无异,一如上一年他们相互交换岗位轮流取暖那般。

    被喊的王魁哆嗦着身子转头,将手里的令牌交给男子,开口道:“这鬼天气,都快四月份了,守夜还是冻得不轻,那我去了,你先看一会儿。”

    说罢王魁转身跑开,挤进一间热烘烘的屋子里烤火,可是由冷入暖易,由暖入冷难,王魁这一进去,同伴递来新得的好酒,面前还摆着上好的肉菜,这让饥肠辘辘冷得发抖的王魁红了眼。

    有时候并不是你珍惜不珍惜的问题,难道说这王魁就是那把没见过世面,见了酒肉就眼开的酒鬼不成?非也,只是这时辰,这环境,这天儿,让一个即使养尊处优的老佛爷都能吃糠咽菜那般香,更何况这军中粗汉子呢?

    吃了酒全身发暖,谁还想去那冰天雪地、冷夜凄风中受罪!更何况那刘年还守在外面,自己就稍微眯一会儿,这酒肉穿肠的滋味真是美极了,吃饱了不自觉就犯困。

    “王妃,王爷,快!”

    能不能成就一番事业,单看这人在关键时刻的毅力如何,偷懒不愿出来的王魁不知,在睡梦中他已经放了罹王夫妇入宫,而那刘年,一直恭恭敬敬地替自己的主子守着城门。

    入了宫的即墨罹和乐正羽跃上屋顶,轻车熟路找到皇上的寝宫,此刻在殿内,一个宫女打扮的小丫鬟走进来,看着疲惫不堪的趴在床头小憩的秦妃,小心翼翼走进室内。

    “娘娘,快喝杯醒神茶吧!太医不是说皇上今晚可能会醒来吗?您可不能倒下了,您照顾皇上这么长时间,皇上醒来第一个见到的人一定得是娘娘,太子殿下让奴婢送这醒神茶过来,您撑一会儿,说不准皇上就醒了。”

    丫鬟一身绿色宫装,脸蛋巴掌大,一张嘴却是个极会说的,秦妃努力睁眼看向丫鬟手里的那茶盏,淡淡的几片翠绿茶叶漂浮其上,微微冒着热气,看起来味道极佳。

    秦妃此时被唤醒,还真是有些渴了,想到此处她就来气,不知晚膳是哪个奴才送上来的,咸得齁死她了,马上就是这后宫的主人的她,怎么受得了这种怠慢,真是不长眼睛。

    生气的秦妃端起那温热刚好入口的一盏茶喝了个精光,而且喝过之后貌似精神确实比方才强了几分,脑子也更加清醒了。

    秦妃很满意这个丫鬟做的一切,将茶盏还给丫鬟,开口道:“你就在这里看着,若是本宫一会再困了,你再送来一盏,本宫要看着陛下睁眼。”

    “是,娘娘,不过以奴婢看,您不需要了。”

    听到回答秦妃诧异的抬眸,眼前一阵眩晕,随即在那丫鬟诡异的笑容中软软倒下,丫鬟伸手将她放在地上,扬起唇角道:“这一杯,足矣!”

    细看那丫鬟,哪里是方才低眉顺眼的丫鬟,分明就是下得一手好毒的琼英,琼英蹲下身子拍拍秦妃的脸蛋,唤了声‘娘娘,快醒醒,皇上醒来了’。

    秦妃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琼英满意的点点头,起身拍拍手,看来这新配置的*效果还不错。

    屋顶先后跃下两人,正是罹王爷于罹王妃,“琼英,怎么样了?”乐正羽出声问道。

    “羽羽,搞定了,我办事你就放心好了,今天晚上他们都不可能醒来。”

    琼英骄傲的宣誓自己的成果,可是乐正羽与即墨罹看都未看地上死猪一样沉睡的秦妃,径直向着皇帝的方向走去,琼英摸摸鼻头,好像这时候不是自己炫耀成就的时候啊!

    “羽儿,父皇怎么样?”站在即墨皇的床榻边,即墨罹看向给皇上把脉的乐正羽。

    乐正羽伸手翻看了即墨皇的眼皮,十分古怪的看向即墨罹,“罹,你当真要我为陛下开刀吗?”

    “怎么了?不可以吗?还是羽儿没有把握?”即墨罹问号不断飘来,落在乐正羽的耳中。

    “可是开了刀之后,你觉得皇上要是醒了,不会举国上下通缉你我吗?”

    乐正羽知道,此时的皇帝虽然睡着,可是周遭的一切他可能都听得到,他甚至知道秦妃与即墨朗当着他的面干那苟且之事,所以她想赌一把,将自己全府上下的命放在即墨皇身上。

    “嗯!本王自小被父皇看着长大,父皇是个什么样的君主,本王心里清楚,这几年父皇像变了个人似的,定是你说的那个在父皇脑子里的血块导致的。

    现在国家尚不安稳,太子夺权势在必行,即墨四面危机,即墨祖辈一刀一剑打下来的江山不能就这么拱手让人,也能不能任由奸臣当道,即墨需要父皇。”

    听着即墨罹的心里话,乐正羽下了决心,那她就替他救活这皇帝,替他守住这江山。

    正如乐正羽所想,她与即墨罹说是个不大不小不影响生命活动的血块,其实她自己心里知道,哪有那么简单,简直怕说出来恶心到即墨皇自己。

    乐正羽是带了工具过来的,只要她尽快替即墨皇做了这开颅手术,解除了那脑子里的...虫?那就不会被人发现。

    乐正羽将范晔做好的假发拿出来,照着即墨皇的长短修建一番,这样剃了皇帝的头发,皇帝才不会大发雷霆,也不会让被人看出来蛛丝马迹,至于头皮上的伤,那有什么关系。

    这一次的开颅手术乐正羽必须独立完成,上一次给王婆家傻儿子开颅时,自己五六个徒弟都在身旁,现在看看,只有即墨罹一个,还有琼英这个可以用药粉止血的小丫头。

    乐正羽真是压力山大,这可是皇上呢!即墨的一国之主啊!自己正在他头上动刀子,说出去谁信?

    很显然,她自己都不信,自古帝王宁可死也不能丢了尊严什么的,自己这般...但愿看在自己救了他性命,守住他江山的份上,即墨皇这辈子都不要找她的麻烦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