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一过,试炼便开始了,众人都在等着天道庭的答案。
最好,她真是个祸害,这样就可以名正言顺地杀了她,可要万一不是,哼,不可能……
“净一,小心。”亓官眼神深沉,瞳孔深邃。
“明明是你将我推下水,现在却又来装好人?”净一小声嘀咕。
“进去吧。”亓官羽看着净一,笃定地说,他没有给净一拒绝的机会。
铜制大门闷声地打开。
神宫款款地走了过来,一幅仙人摸样。
“神宫大人。”苏凭礼貌地行礼。
“主上。”
“有劳。”亓官转身离开,好似对这一切漠不关心。
“井小姐,你可以开始了。”神宫递过来一只火把,上面燃烧着蓝色的火焰。
净一看着亓官离开的背影,心里竟滋生出一股莫名的难受之感,总觉得心里着实堵得慌。
“有灵,走吧。”
“好的。”
神宫伸手拦住有灵,“天道庭只允许一人进入。”
“可是……”
“请吧。”
净一只得独自一人进去。
有灵在外面焦急地张望,恨不得将门看出一个洞。
“放心吧,等着就好。”苏凭双臂交叉,靠在墙上。
“怎么这么黑。”哪怕手里拿着火把,也只能看清一片狭小的空间,净一小心地向前方靠近,“啊……”
一只蜈蚣从墙缝里钻了出来。
净一停在门前,只见巨型大门自动打开。她走进去,见到一座香案,香案上摆着一只木质的盒子。
“这么简单?”她打开盒子,却见里面空无一物。
“这不是骗人吗?”净一恨恨地说着,这个亓官羽真不是什么好人,竟会糊弄人。
陡然,她的毛孔敏感地感受到一阵寒气。
瞬间,四周秒现几个黑衣人,他们穿着黑色的斗篷,发丝遮面。
净一一时手脚发凉,她感受到了从来没有过的无力。
“上……”
凌冽的杀气逼进净一。黑衣人截住净一的去路,将净一逼入死角,他们拉开阵仗,眼里尽是凶光。黑衣人双臂一振,逼人的气势,带出一股剧烈的寒风……
与此同时,又一匹黑衣人袭来,他们穿修身黑衣,带着铜制的面具。
这种该死的熟悉的感觉。
围着净一的斗篷人们诧异地看着这些突然出现的黑衣人。
“主人就叫我们来吓唬吓唬她,怎么还有人?”
“不知道。”
“嘿,小子,报上名号!”为首的斗篷人呵斥黑衣人。
“杀了碍事的。”黑衣人说道。
“是。”
净一蜷缩在角落,看着眼前莫名打斗在一起的两队人,不知所措。一名斗篷人被黑衣人击中,一个滑行摔至净一面前,血肉模糊,他的身子发出阵阵的颤动,最后一点动静都没有了。黑衣人袖中隐藏着的巨大力量不偏不倚地劈中最后一个斗篷人。一道血迹喷在墙上。
“你命可真大,这次,我看你怎么逃!”上次杀她的人可全都没能活着回来。
黑衣人来势汹汹,他们的脚重重的踩在地板上,令地板发出沉重的撞击声。黑衣人聚气打在净一周围的墙上。墙体的灰尘疯狂地掉下来,墙体的巨石不受控制地倾斜,屋脊上的瓦片砸中净一。净一腿上划出几道口子,她脑子一片混乱,为什么这个场景,好像发生在昨天。火把从她手里掉落,掉在一边潮湿的地上,慢慢被熄灭。
寒风萧瑟,怪雾隐隐。
黑衣人直接提起一掌斩向净一胸口。净一快速躲开,顺手拿起一截木棍。木棍在黑暗中划出一道圆润的弧度,飞向黑衣人,可还未击中黑衣人,便被粉碎。黑衣人闪至净一身前,抬手间一股黑色的气焰升起,他控住净一的天灵盖,将净一的魂魄控制于股掌之间。一种强大的力量将她吸住,只一瞬,便可魂飞魄散……
“放开她!”
亓官羽身形一闪,速度极快,他出手于无形之间。一名黑衣人瞬间倒在血泊之中。亓官羽怒发冲冠,身体散发出灿烂的光芒,宛如蛟龙出海,他前额的碎发被飞吹乱,眼角通红,亓官一个回眸,令人望而生畏。
黑衣人后退几步,蓄力再次发起攻击。
虽然周围一切黑暗无比,黑衣人却有如夜间豺狼,毫无障碍地锁定了亓官羽的位置。亓官羽飞身而起,运一身法力,以一人之力与一众邪魔相搏,无尽法力形成一股巨大的冲击,令黑衣人难以抗衡。为首的黑衣人大喝一声,“杀了她!”尔后,那名黑衣人躯体崩裂,自他体力爆出神魔之力。这股神元之力给亓官造成了强大的障碍,令他一时难以再次发起进攻。
黑衣人趁机抓住净一,将刀架在她脖子上。锋利的刀带着嗜血的寒气在净一白净的脖子上划出一道伤痕。
“放开她,我饶你们不死!”
黑衣人互相使了一个眼色,他们已然决定不再活着出去,但是,任务必须完成。
另一名黑衣人抽出冰冷的刀,将它向净一的心脏刺去。
危急时刻,亓官一把握住那把猎魂刀的刀刃,将黑衣人一脚踹飞。另一名黑衣人见大事不妙,赶紧补刀。亓官握住刀把,狠狠地将它刺入黑衣人体内。剩下的黑衣人面面相觑,旋即消失在黑暗之中。
“没事吧?”
“没事。”
净一摸过脖子,手上留下一道血迹。
亓官羽脱下白色衬衫,露出里面白色的背心,精壮的胸膛随着他大口的喘气,起起伏伏。
“你要干什么?”,净一双手抱在胸前,紧张地问亓官,露出恐惧的表情。
黑灯瞎火,孤男寡女,共处一室。
黑暗中,还是可以清楚地看见亓官上扬的嘴角。他将衣服撕成一块布条,轻轻地系在净一的脖子上。
“你想我干什么?”亓官问净一,语气暧昧。
“好笑,我才没想。”净一打开盒子,“怎么是空的?”
净一说完便去香案后面找,她的手无意间扎在一个尖锐的东西上,然后手上破了个口子,“啊!”一种钻心之痛袭来,令净一叫出声。
“怎么了?”亓官拿起净一的手看看,“不用找了,这里面根本没东西,神宫自会给你清白……”
净一手上的血掉在香案上。
“十指连心啊,嘶……”
话未说完,只听“轰隆”的一声巨响,净一跟亓官羽同时掉落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