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景的执行力异常的迅速,一下子变找到了军属大院里受欺负的那些年幼孩子, 10岁以下的一下拖出15个,这还只是一个大院统计的数量,而且这些孩子被敲诈的还不止一次两次。
他觉得事情不简单,深入调查发现这样的事情几乎每天都有发生,而且不止在六小,因此赶忙上报。
张正海下令让人带走了陆涛不出半天时间,便得知他身后居然有哥组织,他敲诈来的那些钱自己用的很少都被拿走了。
最后查明,这些人大多是下乡返城又没考试大学无所事事的知青报团成了氓流,不仅集结一些十来岁的孩子敲诈在校学生,还在社会上干一些投机取巧的事情。
外头的事情大院内家属关心的不多,他们得知自己的孩子被欺负后炸开了锅,纷纷要求严惩这些人,而陆家的门槛也差点要被受害人的家属踏平了,若不是陆涛曾经也受害者,估计还会更惨。
“这次的事真是太感谢张军长了,若不是您家孙子我们还不知道这些人居然已经形成这么大的影响,更不知道老百姓的日子竟然过的如此艰难。”
“王市长这话说的太客气了,孩子们也只是误打误撞,咱们都是为了靖铜的百姓做事。”张正海笑着说道,对于这个靖铜市先上任的市长他了解的不多,说话做事多少有些保留。
“这次的事情我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失职啊,没想到这些害虫中居然海油有咱们内部的同志,一定要严肃处理。”
伍科长主管靖铜人事任命,这次意外事件处理中,他们发现有几个分局干部牵扯在内和相关责任人是亲属关系,包庇诸多违法行为。
“革命队伍壮大了总有一两个坏分子钻了空子,司佟爸爸你心里也别有负担。”张正海亲切的说着,从称呼上就能分出亲疏。
几人絮絮叨叨说了一些靖铜这一两年来发生的变化,因为都是在职人员为了避免外人的无端揣摩,两人不便多留。
张正海客客气气的将人送走,独自一人在书房想着这次事件发生更深层次的原因。他将自己关在书房整整一天待,才让秘书将报告以电报的方式发上去。
心里想着,这次的事件也算是历史遗留问题,想一次性解决怕是不能了,只能徐徐图之了,不过这次的事件确实让张正海意识到下一代教育的重要性。
为此他特意召集各区指导员开会,强调紧抓孩子们的教育,部队下一代要敢拼敢闯,可不兴回家哭鼻子的,更不能忍气吞声,只要不出格没那么就无须抹杀孩子的天性,把控着大方向就当是考验大院战士的侦察和反侦察能力吧。
有了这一道金牌令箭,这些猫狗都嫌的少年暑假后半段过的十分的舒心。而这些都和秦椋无关,他除了每天早上带着杨柳转悠大院就是被张景看着打军体拳,更惨的是他还有一堆老师布置的练习题还没做完。
嘶啦......嘶啦......嘶啦......
张家客厅再一次坐满了好不容易安静不多时的少年,他们或是埋头奋笔疾书,或者挠头抓耳朵,也不知道是谁带的头几人为了少做一页的题开始撕练习本。
杨柳听着此起彼伏的撕纸的声,放下自己手中的书,无奈道:“再撕下去练习本可要就散,除非你们老师瓶盖厚的眼镜突然碎了,不然你们等着挨罚吧。”
此时的寒假作业没有后世那么‘高大上’都是老师们将各科练习题写在黑板上,学生们抄在练习册上的,不仅有语文数学还有一些劳技手工。
手工牢记对于男孩子就和玩一样,随便在后勤仓库外头或者在训练场捡一些零部件拼接一下便可以交差,最令他们头疼的还是作文和练习题,再加上时间紧迫扎堆做题的几人苦不堪言,最是羡慕还没上学的杨柳。
“不然你说怎么办,太多了根本做不完。你还没有上学当然不知道,写作业是多么痛苦的一件事。”性格最急躁的丁淼手一推,一脸嫌弃的将作业本推了出去,抱怨道:“小乖妹妹,你是不是傻,怎么每天捧着书看?”
“你才傻呢,快写,费什么话。”秦椋瞪了丁淼一眼,对于他冲杨柳发脾气很不满。
丁淼也不生气,乖乖哦了一声,默默的抓回自己的本子和笔继续和数学题做斗争。
杨柳很是满意秦椋对她的维护,拿起他的作业本翻着,题目确实不少,若是几天写完确实累人。这些实诚的孩子居然没有过分工作业降低题量,果然是太年轻啊。
“其实你们想在开学前把作业做好也不是没有办法,但你们必须答应我一个条件。”她撑着下巴咧着嘴笑,终于让她逮到机会挖坑了,不信这回治不了这几人的臭毛病。
“真的?你不会又是作弄我们吧!”伍司佟怀疑道,对于杨柳的好心很是不敢信任,毕竟他可是吃了亏的。
“快说,别墨迹,只要你帮我把这些数学题做好就是一百个条件我都答应。”丁淼火急火燎的催促着,他是最讨厌写作业的人。
秦椋最了解杨柳的,平日里她也总拿自己的作业本看,还不时问他该怎么解题。为了证明自己并不像他姥爷说的那般不爱学习,他每天晚上硬着头皮教杨柳自己课本上的内容。
因此他的习题册是几个人中写的最多的,不然这两人也不会死活要来他家写作业,就是为了能抄一些。
他拿起桌上的苹果塞到杨柳手里一脸讨好:“小乖妹妹,你就帮我们想想办法把,作业真的太多了。”
“那往后你们都得听我得,不可以隐瞒,尤其是生活方面的事情。”杨柳见小鱼上钩,笑的异常温柔。
几个月的相处,她发现秦椋身上的臭毛病真是太多了,一点都不像自己认识的那个自律男人。
虽然眼下没有大问题,可长期以往如此下去难保会长歪,还是尽早掰正不然真得翻天。
因此她决定不再按部就班,开学后直接跳级到四年就在他们隔壁班看着,不然他们高中的时候就得分开,青春期的少年最是荡漾,她可不允许这样的情况出现。
只是有些注定好的人事物是不受她控制的,早到的不一定就能打上标签,这是她始料未及的。
“好,没问题。”三人干脆的应着,并没意识到因为这次的年少无知识人不清,奠定了往后被无限期压迫的基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