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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六)冲冠一怒为红颜
    凌晨十二点三十左右,三刀乘坐出租车将何秀秀带回了自己的家中。

    他告诉自己,这是无可奈何的唯一办法。在将何秀秀扶进门的时候,他还在对着烂醉不醒的何秀秀说:“你别想多啊,我可没其他的想法啊!”

    然后,他把何秀秀扶进了房间,放到了床上。

    此刻看着平躺在床上的何秀秀,三刀一边喘着粗气,一边吞咽着口水。

    他打开了空调,却又不给何秀秀盖上一条薄被。明明,那被子就在何秀秀的一侧。可他就是没有任何举动。或许,他就是想静静地看看何秀秀那一览无余的曲线吧。

    房间安静得出奇,除了那老式空调‘嘎啦嘎啦’的出风声外,就只剩下二人的呼吸声和三刀急促的心跳声了。

    他的目光再一次如蚯蚓一般开始在何秀秀的身上肆意的蠕动起来。从上到下,从左到右,从远到近。他用自己的臆想来弥补那些被遮蔽的地方,然后在脑海中拼凑出一个完整的胴.体。

    一想到这里他的呼吸就变得急剧加快,就像是一个面临窒息的病人一样,紧张不安。他大口吞咽着不断分泌出来的唾液,贪婪的目光变得更像是一只手掌一样在何秀秀的身上来回的抚摸。

    他在自己的臆想中幻想这种抚摸的触感,然后置身其中无法自拔。

    血液在心跳的渲染下变得躁动不已,每一根经络都好像沸腾了一样滚烫发热。他不由得起身,像是一个盗贼般慢慢凑到了何秀秀的身前。

    手掌在欲望的怂恿下慢慢张开,慢慢逼近何秀秀的身体。那似乎是一场惊心动魄,凶多吉少的旅程,所以三刀显得格外紧张又格外亢奋。

    汗液顺着喉尖和被他咽下的唾液一起缓缓落下,喉结不安的上下起伏着,发出‘咕咚,咕咚’微妙的声响。

    何秀秀的胸膛,那一抹赋有节奏般缓缓起伏的圆润,宛如两颗珍馐宝石般正静静地等待着三刀的盗取。

    是的,这无疑是一种偷盗。

    此刻三刀的视线已不再注视何秀秀的身体而是看向了自己的手掌。他发现自己的手掌距离何秀秀的身体越来越近,他觉得自己的呼吸越来越重,他觉得自己的身体越来越沉。他被自己的惶恐不安和兴奋躁动压得喘不过气,他为自己这种复杂的心情感到鄙夷。

    有那么一刻,他甚至想不顾一切的就那么扑上去。然后,肆无忌惮的,任意妄为的,无法无天的在何秀秀身上来一场寒战。

    但最终,他却退缩了。他为自己的胆怯感到可耻和可笑,但他却没有为自己的想法感到可笑和可耻。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的中指和无名指最先触碰到了那一抹圆润。三刀觉得那就像是轻轻碰到了一块豆腐一样,嫩滑,柔软,又Q弹。他被这种触感所陶醉,并不由得咧嘴傻笑了起来。

    只是恍惚间,就在三刀想要更深入的了解这种触感时,他竟莫名觉得此时此刻的自己好生猥琐。他猛地将手缩回,用力开合了一下眼眸的同时用手轻拍了一下滚烫的脸颊。

    刚才,是酒精在作祟?他这么反问了自己一句,但那听起来却更像是一种逃避之前所作所为的借口。

    他忽然起身跑进了厨房,一连喝了几杯水后才又蹑手蹑脚地回到了卧室。他站在何秀秀的面前,看着正躺在自己身下的何秀秀,嘴角不由得扬起了一抹浅浅的弧度。

    灯熄了,惊雷在此后的不久骤然乍响。一场雷雨毫无征兆地造访了这座还被黑夜所笼罩的城市。雨声淹没了一切,更别提,是这个小小房间内的微末动静了。

    ……

    清晨,雷雨尚未止息,光亮却已神不知鬼不觉地爬进了三刀所在的卧室。

    何秀秀睁开双眼的时候看到了有些陈旧的天花板和一盏和自己房间截然不同的吊灯。她觉得自己头昏脑涨,甚至觉得这也许是自己的幻觉。所以她开始并没有多想,反而闭上双眼妄图再度陷入睡梦当中。

    可是很快,她显然察觉到了什么。于是她猛地睁开了双眼,在紧紧盯着上方的吊灯看了一会儿之后,她赫然坐了起来。左右扫视之下,她立刻发现了躺在一侧地板上的三刀。

    于是,一声震耳欲聋的尖叫由此扩散而出,彻底拉开了金城市清晨的帷幕。

    何秀秀的尖叫持续好长一段时间,那就像是一只海豚对于未知事物的恐慌和兴奋一样,显得耐人寻味。

    而让何秀秀感到气恼的是,当她的尖叫落幕时,躺在地板上的三刀居然还在打着呼噜。这不免让何秀秀觉得有些颜面尽失,更重要的是,她显然没有得到最起码的尊重。

    所以她拽着盖在身上的那一件薄被使劲往三刀的身上甩去,随即又往三刀一侧移动了一点,最后用她那只从昨晚到现在都没有洗的脚,狠狠地踹在了三刀的脸上。

    “干什么啊~”三刀迷迷糊糊地嘟哝了一声,双手拨弄何秀秀这只臭脚的同时双眼慢慢睁了开来。

    他的所有举动都显得很是懒散,很是困乏。或许,这和他昨晚入睡的时间有关。可能,他其实辗转反侧了许久才昏昏睡去吧。

    在慢慢坐了起来并发现已是恼羞成怒的何秀秀时,三刀开始揉着惺忪的眼眸说:“醒啦。昨晚打呼打得够嗨啊!”

    “嗨你个死人头!”何秀秀一听立马又给了三刀一脚,“说,怎么回事!”她一边历呵,一边对着自己细看了一番。完整的衣衫让她多少平复了一下激动的情绪,但那一抹若有若无的羞涩,却又像在述说着些许不为人知的遗憾一般。

    “怎么回事?”三刀歪着脖子看着何秀秀,眼中的困乏早已将他的贪婪驱散的一干二净,“你不知道怎么回事吗?”他挠了挠头皮,苦笑着说:“昨晚你喝懵了,怎么叫都叫不醒。所以,我就把你带回来了。”

    “我喝醉了?你就把我带回来了?谁让你把我带回来的?”

    “得得得,看来我是吃力不讨好了!”三刀说着已是起身准备往卫生间走去。

    “你说,你有没有对我,做什么!”

    “你放心,绝对没有!”

    “真的没有?”何秀秀将信将疑地继续追问。

    “绝对没有!”三刀伸出四个手指,一副信誓旦旦的模样。

    “你发誓没有!”

    “我发誓,没有!”他说着已是走到了卧室门口,不过这时他忽然想起了什么,于是顿了顿脚步,说:“扶你回来的时候,揩了点油,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