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欢喜讪讪地想要伸手擦擦脸,不过锋利的刀刃划过眼帘,又惊出了一身冷汗,怪吓人的。
不过一想到赵有才那狼狈的样子,常欢喜又暗赞了自己一句,干得漂亮。
但她还是检查了一遍,确定锁好了门,这才回了房间。
又继续着刚才未完的事情。
她也只是再练了一遍便洗洗睡了。
然后常欢喜第二天早早便出门赶着去新娘家,经过自家店的时候在店门口贴了张东主有事的牌子。
常欢喜前脚刚离开,许新远后脚便来了,看到甜品店门口贴着的告示,不禁皱眉,是被他给吓到了吗?
“在看什么?”许亚强凑过来看了一眼。
咦,常欢喜没开店?
“她去哪了?”许亚强问许新远。
“我怎么知道。”许新远无奈地说道。
不过许亚强不大相信,但也没有继续追问。
常欢喜直接打车去到新娘家的,那里并没有公交车直达,位置倒是比较容易找,就在路边的一栋集资楼里。
新娘家在五楼,楼下的大门被石头顶着,没有关,常欢喜直接上去了。
新娘家已经来了好几个姐妹团的人。
“你好,我是来给新娘化妆。”常欢喜将化妆包放到前面,客客气气地自我介绍,“小美介绍我来的。”
“来了,来了,快进来。”一个略显憔悴的中年妇女将常欢喜迎了进屋,塞了包喜糖和喜饼给她。
“谢谢。”常欢喜将喜糖和喜饼收好,然后进了新娘的房间。
据小美介绍,因为男方那边是二婚,所以一切从简。
不过婚纱还是有的,常欢喜暗自数了一下人数,就这房间里就有五个女人了,包括新娘在内。
她也没敢耽搁,连忙打开化妆包,然后开始帮新娘梳妆。
“淡妆就好了,不要那种浓妆的。”新娘略显紧张地对常欢喜说道。
“没问题。”常欢喜听到她那样子说,倒是有些意外。
哪个新娘子不是巴不得将自己改头换脸的,成为全场的焦点才是这人生大事中永不褪色的回忆。
常欢喜手中的动作一顿,盘的发型也是中规中矩,妆容也是清淡,和素颜的样子没有什么区别,只是肤色亮了许多,人也精致了不少。
倒是那些姐妹团的人纷纷要求化的漂亮一点。
常欢喜听了,不禁有些好笑,做姐妹的也不能抢了新娘子的风头吧?
不过新娘倒是没有什么意见,只是紧张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房间外面的客人越来越多了,偶尔有人进来看看新娘子,应该是新娘娘家这边的客人。
也有好几个是来陪嫁的,贺喜的红包直接给到新娘子的。
常欢喜给最后一位姐妹团的人化好了妆容,暗自想着,六百块钱也不算高的了,她原以为只是帮新娘子一个人化妆呢。
但这点小事也不值得计较。
新娘子倒是会做事的,给姐妹团的红包也有她一份,另外又给了一份,算是帮忙做事情的小红包。
常欢喜忙完了,便静静地坐在一旁等候差遣。
中午的时候来接新娘子的人来了。
经历了常自在的那次混乱的婚礼,常欢喜很是自觉地躲在一个角落里,尽量缩小自己的存在感。
常自在那个时候已经怀有身孕,那些人没敢闹的太过分。
眼前这新娘子应该不会是奉子成婚的吧,身段还很苗条的那种,就不知道接亲的时候会不会很闹。
但常欢喜倒是见识过了挺顺利的一回接亲。
新娘子家的人也没有怎么为难新郎,就姐妹团的人要求新郎唱了首歌。
不过新郎唱歌实在是难听,她们就率先接受不了,又拿人家的大红包拿得手软,很快就放了新郎一马。
不过该走的程序还是要走的。
让常欢喜有些意外的是新郎还带了他女儿还接亲,他女儿还挺顺口地喊新娘子一声妈。
就是新娘子的母亲笑得有些勉强,其他人倒是没有什么,见惯不怪了。
她还得跟着新娘子去到男方那边帮忙,直到喜宴结束。
不过她没想到男方的喜宴直接在家里举行了。
这个家也不是一般的家,而是市区里的独栋别墅。
新郎看上去挺严肃的,给人一种挺古板的印象,新娘子看上去倒是挺开朗的一个人。
姻缘这事谁说得清楚。
不过常欢喜上个洗手间的时候看了看自己的进账,钱是一分没少,还多赚了,除此之外倒是还听到了些有关于新娘子的事情。
说是新娘子和新郎死去的老婆长得很像,这一来二往接触多了,便成就了这段姻缘。
常欢喜没想细听,奈何七姑八婆的嘴碎,说个不停。
喜宴,热闹倒是挺热闹的。
常欢喜洗了把手,然后又坐到角落里,和姐妹团的人说了声,有事喊她就可以了,她就不凑热闹去别人的婚房了。
也就新娘子换了身衣服之后让常欢喜进去帮忙补一下妆。
之后常欢喜吃了一顿喜宴,待新娘子告诉她可以离开才离开的。
常欢喜看了看时间,一天就那样子过去了。
也不知道这一天错失了多少客源。
不过没有什么两全其美的事情。
常欢喜苦笑,还是想想怎么度过寒冬吧。
从喜宴出来到回家,花了差不多半个小时左右。
下班高峰期,平时也就十几分钟就可以了。
回到喜庆里,常欢喜的脚步轻快了许多。
虽然她也没做些什么,不过早起,还时刻保持着清醒也不容易,都没有机会给她偷懒。
要是这甜品店经营不下去可怎么办才好,常欢喜都不敢想象。
“你回来了。”许新远看到常欢喜,幽幽地说道。
他磨蹭了那么久,差点就放弃等她回来了。
“你还在这里啊。”常欢喜看到巷子里的许新远,惊讶地说了句。
“等你。”许新远看着常欢喜,特认真地说道。
“等我做什么?”常欢喜明知故问。
“你知道的。”许新远绞着手指,忐忑地说道。
“我……”常欢喜其实还是想继续当个鸵鸟的。
“你是怎么想的,倒是给个准信啊。”许新远急了。
“不知道。”常欢喜听他那样子说,恼了,就不能让她多想几天吗?
“什么叫做不知道?”许新远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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