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为什么?
一起吃个早餐也有为什么的吗?
许新远良久才反应过来,呐呐地说道,“今天她生日,所以我就想着一起庆祝一下。”
“我就说嘛,他怎么可能会忘记。”常安略显得意地望着厉海芬,他也没说错吧,没看错人吧。
“你有说过吗?”厉海芬白了常安一眼,提示的那么明显,给谁看呢。
“……没有吗?有吧?”常安讪讪地说道。
友情提示到此为止,希望许新远自求多福,常安默默地退守一边。
“欢喜。”许新远可算是看到常欢喜的身影了,倍觉亲切,来得也太及时了。
常欢喜出现,厉海芬和常安也默默地站到了一边,他们也不能碍事,特别是这么重要的事情。
“你怎么会在这里?”常欢喜愕然地望着许新远,他在等自己。
“我……今天你生日,我就想着和你一起去吃个早餐庆祝一下。”许新远不好意思地说道。
其实他本来只是想着简简单单地吃个早餐的,不过看样子好像不大可行,还是升级一下吧,吃顿豪华版的早餐,去喝早茶。
“我生日,差点都忘了,谢谢你啊,我们去哪吃早餐?”常欢喜惊愕了几秒,还以为不会再有人陪她过生日,那么只是简简单单的一句祝福也可以的。
“去如意酒楼怎么样?”许新远想了想,然后说道。
如意酒楼是他们这里的老字号了,茶点的味道挺不错的。
“可以啊,你做东你说了算。”常欢喜高兴地说道。
“……你说了算,今天是你生日。”许新远听到厉海芬一声轻咳,一个激灵,立马脱口而出。
“真我说了算啊?”常欢喜笑意盈盈地说道,“那就快点走吧,我肚子饿了。”
其实她每次都是吃了早餐才出门的,不过今天只是吃了两个小馒头,肚子还有多余的空间装别的食物。
这一大早的,如意酒楼早已经是人头涌涌了,许多老太太老爷爷都喜欢来这里喝早茶聊聊天的。
也有小孩子和家人的身影,常欢喜和许新远选了一个靠窗的位置,一张只能容纳两个人的小桌子。
“想不到这里这么早就这么热闹。”常欢喜感慨了一句。
也有点羡慕他们这么休闲的退休生活,希望自己老去的那一天也能有这番财力,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这里一整天都很热闹的,还有做晚市。”许新远说道,他就被同学大晚上的拉过去吃过一回宵夜。
“你先点吧。”常欢喜拿过菜单看了看,然后递给了许新远。
“你先来点吧,说了你做主的。”许新远又将菜单推给了常欢喜。
“那好吧,我先点,一会你也点些你喜欢吃的东西。”常欢喜不大好意思地说道,她喜欢吃的东西还挺多的。
自己家里做的早餐比较简单,可是酒楼里的早餐茶点选择性太多了,叫人眼花缭乱的。
“一份斋肠,一份桂花糕,还有叉烧包,你看看再叫点什么吧。”常欢喜点完,又将菜单递给了许新远。
“再加一碗虫草鸡粥和排骨蒸陈村粉吧。”许新远一边说着一边看着常欢喜,见她点了点头,这才叫人来下单。
这些东西够他们两人吃的了。
“好怀念这里的叉烧。”常安用力嗅了嗅,还有榴莲薄饼,还有……
都挺叫人怀念的,所有的一切。
厉海芬鄙视了常安一眼,自己选了张空闲的桌子坐了下来,可是才过没多久就有人来了。
如此这般辗转了好几张桌子,厉海芬彻底放弃了,干脆离开了酒店,也免得打扰到许新远他们。
常安随着厉海芬转了好几张桌子,见她要离开,也就跟着赶紧离开。
许新远看着厉海芬和常安的背影,又看了看他们的桌子,真的就两个人的位置,如果再加两张椅子会显得很奇怪的。
“怎么了?”常欢喜见许新远望着旁边的位置发呆,该不会有东西在他们身旁吧?
“没什么,你爸妈刚刚下楼了。”许新远想了想,还是告诉了常欢喜。
“真的吗。”常欢喜惊喜地说道,他们还是守在她身边的,这就足够了。
“对了,我有东西要给你。”许新远不好意思地说道,然后将礼物拿了出来。
“谢谢,这礼物很特别,有什么讲究的吗?”常欢喜打开一看,是一条银色的项链,可是仔细看看,好像项链是由一串音符组成的,连吊坠也是音符的样式。
“其实,我也没有找到别的好的礼物,就叫人做了一条项链给你,然后我又想着是生日礼物呢,就把生日歌的音符做成了项链的模样。
那个,我不大会唱歌,这个也是我的补偿了。”许新远结结巴巴地解释道,他只是一时间被逼急了才想到做这份礼物的。
礼轻情意重,不是说送礼物最重要的是心意吗?
他选了那么久都没有看到合自己心意的,干脆就自己做一个了,不过他只是出设计图而已。
“谢谢,我很喜欢。”常欢喜拿出项链仔细看了看,这手工也是精致得很,便立马戴上了。
许新远纠结到常欢喜戴上了自己的项链,他也高兴啊,可总觉得自己少做了点什么。
可是叫他在众目睽睽之下帮常欢喜戴项链,他又有点害羞。
“漂亮吧?”常欢喜捏着吊坠问许新远。
“漂亮。”许新远咽了咽口水,然后说道。
“这是我收过的最棒的礼物了。”常欢喜还是很高兴,还有点小兴奋。
不过这早点他们也没有慢悠悠地享用,该干嘛还是得干嘛。
“今天就由我给你饭吧,就不用去买菜了。”许新远一边走着一边对常欢喜说道,虽然只是快餐而已。
“好,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常欢喜笑嘻嘻地说道,“谢谢你,我以为我不会对自己的生日再有所期待的。”
所以她有意无意的想要忘记自己的生日,只想着活着的那一天便是有生之日,可是许新远的出现改变了她的想法。
“这是我该做的。”许新远不好意思地说道。
可是很快,许新远又低下了头,他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做错。
这是他想做的,可不知道这是不是他该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