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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七十八章 颍川陈家
    颍川郡是个美丽的地方,青山绿水,土地肥沃,虽然经过了黄巾之乱,但是和其他地方的荒凉对比已是繁华热闹不少,而且此处民风淳朴,看往来之人,虽是街井小民,却也是谦恭有礼,一派斯文,不愧是三国时期名士的发源地,算起来,三国的名士十之八九都出自这里。

    颍川郡多是山地,所以颍川书院是倚山而建的,书院坐落在城郊。它原本是颍川豪门荀氏的一座别庄,书院成立后就被捐出来做学堂。

    马超拴马至树桩之上,留亲卫在外等候,只随徐庶一人便信步走入了这所汉末时代最具影响力的学院。

    赫赫有名的颍川书院,没有高大的围墙,没有烫金的匾额,没有黄铜的兽面门环,低矮的围墙刷得雪白,一扉显然年深日久的木门开启着,正门的上方挂着一块黑漆红字木匾,上面书着大大的四个字:颍川书院,落款:水镜先生。字体遒劲有力,红与黑相映,红如鲜血,黑如夜空,完美的结合在一起,沉稳而凝重。

    进入大门,走过青石板路,正对着是一间大屋,屋宇方正,青砖砌就,上有雕花瓦当,屋中央是一个大大的香案,香案后悬着孔夫子的画像,黄铜香炉中插着几枝香,袅袅香烟缓缓上升,浙浙散开,穿过旁门,就是读书的地方,矮几上满满都是书卷,坐垫分散四周,造型精美的古琴摆放一边,马超轻轻拨弄了一下琴弦,音色圆润清脆。

    “颍川学院果然文深儒厚,此时不知,此时为何不见一人?”马超纳闷开口,不知偌大的颍川学院,为何如此寂静无声。

    “主公有所不知,颍川学院非比一般学堂。遵从‘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教学之法,每至炎热夏日,均会有荀家大儒带领弟子赏山观竹,以增感悟。想必此时,某等正好赶了个空吧?”徐庶曾在颍川学院随水镜先生庞德公求过学,因此对颍川学院的风俗作息,知晓不少。

    “司马徽、水镜先生早些年避难于荆州。颍川学院此时,由何位大贤传道解惑?”马超知晓汉末时代,其中两大学院最为著名,一处便是此地的颍川学院,而另一处,自然是荆州学院。

    而两座学院当中,颍川学院更是汉末时期最有名的一所学院。这里曾走出不少‘鬼才’、‘妙才’、‘王佐之才’、‘治世能才’,甚至可以说,颍川学院与大汉王朝的兴亡都有很大的关系,由此使得颍川学院的名声在后世也如日中天。

    当然,并不是说颍川学院财大势雄,能够与中央政府的力量对抗,亦不是说颍川学院里的大能,操纵朝政,只手移换乾坤。而是说颍川学院的学生,生当乱世,风云际会,对于当时几次重大政治事件,均直接参与,甚至还间接影响了汉末士大夫的身份地位、行事风气和政治局势。

    而直至后期,水镜先生庞德公和司马徽为躲避黄巾大乱迁居荆州,建立荆州学院,培养了诸葛亮、庞统、徐庶、费祎、蒋琬、董允这几位蜀汉四相这等擎天栋梁之才后,才使得荆州学派可以与颍川学院分庭抗礼。

    不过,此时风头正劲的,还是颍川学院。这个时候的颍川学院,正是瓜熟蒂落之时:荀彧、荀攸、郭嘉、戏志才、程昱、刘晔等人,都已经谋求到他们的明主,正在大汉的舞台上,展露自己的峥嵘。而荆州学院那边,第一届毕业学子,目前貌似只有徐庶和石韬归入了马家,其他诸如蜀汉四相,有的甚至还未出生。而那位大名鼎鼎的诸葛孔明,此时不过只是一位十二岁的小屁孩........

    “主公有所不知,颍川学院同荆州学院同气连枝。当年司马徽及水镜先生,也不过是由颍川学院延请而来。正如此时崔州平官场心灰意懒之后,来颍川学院任教一般。”徐庶说到这里,左右环顾了一番,凝视了旁门片刻之后,才傲然高声继续说道:“而如庶之言,颍川学院何曾又用得着延请先生?”

    说完这句,徐庶还向马超使了一个眼色。而马超何等敏锐之人?他更比徐庶更早发现旁门之后有人偷听,只是觉出那人丝毫没有威胁,才没有出口罢了。此时见徐庶眼色,焉能还不明白怎么回事儿?立即装作惊讶的样子,大声向徐庶问道:“如军师所说,那留此任教的,当时世人褒溢的‘荀氏八龙’当中硕果留存的六龙了?超在小时,便听闻‘荀氏八龙’大名,恨不早生几年,前来聆听教诲。然今日来此,果觉文风斐然,儒雅润身啊!”

    可此话说完,未见徐庶满意神色,反而还有些许责怪的意思。看出马超果真不知颍川学院底细后,徐庶无奈才顺着马超的话继续圆下去:“荀氏八龙名望虽高,但主公不知,当年可是有人驾着一辆破车来访,便使得荀氏八龙叔慈(荀靖)开门打帘,慈明(荀爽)行酒,其他六龙轮番布菜.......”

    “可是陈太丘当年访荀家之事?”马超经徐庶一提醒,立时想到,颍川可不是只有名满天下的荀氏,与荀氏不相上下的,还有一门陈家!

    而徐庶所说之事,便是当时为太丘之长的陈寔驾车访荀家一事。陈寔一生官位不高,但其影响力,在这个时代,简直可以说是绝对偶像级的。至他死时,致悼会葬者三万余人,车数千乘,司空荀爽、太仆令韩融等披麻戴孝执子孙礼者以千计。蔡中郎蔡邕撰碑铭,大将军何进遣使致悼词。陈寔在其汉末之时的声望,可窥一斑。而流传后世的‘梁上君子’典故,便是由陈寔晓喻梁上君子之事而来。

    陈寔一生有六子,唯纪、谌最贤,当时陈寔与陈纪、陈谌父子三人,被人称作‘三君’。其陈纪之子和陈谌父子年幼,聪明好学,各论其父之功德咨于祖,寔赞曰:“元方(陈纪字)难为兄,季方(陈谌字)难为弟”。即二人难分高下之意,难兄难弟之典故即出于此。

    穿越至这个时代,马超对这些事,也有耳闻。但说实话,对于这些人名声远播之人,马超并不是很感冒。不过,聪慧如他,此时也猜出,徐庶故意这般说,定然是因为他在颍川学院求学过,知晓哪个先生有门帘偷听的习惯吧?

    而这个情景,不由让马超想到了自己当初上学的时候,自己的班主任也有这毛病:难道说,不分古代现在,当老师的,都好这一口儿?

    不用说,此时门后偷听的,必然是陈纪或陈谌两人当中的一人,否则的话,徐庶不会这般挖空心思褒扬陈家.........等等!马超突然凝眉,他隐约想到,陈家同荀家一般,也是出了一个出类拔萃的牛人啊!

    陈群,字长文。父,陈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