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残\文\学:) 韩猛是袁绍手下武艺仅次于四庭一柱的大将,袁绍特意派遣他来驻守乌巢,可见袁绍便是想凭借韩猛的武勇,彻底斩绝曹操的奸计。
然而,蛮夫之勇与绝对的实力根本不划等号。袁绍的苦心孤诣,也将在绝对的智谋之下,化作可怜的一声叹息。
“自然是我!”曹洪接下腰间的倚天剑,,猛然朝着韩猛投过去。韩猛虽然惊愕,但反映却不慢,闪身避过后,倚天刺入石墙之中,溅起几块碎石:“既然你想要这把剑,且看你有没有命带回去给袁绍吧!”
韩猛毕竟是脾气暴躁之人,这种人最大的一个优点,就是永远认为事情尽在掌控之中。面对曹洪这般的挑衅,韩猛仍旧不以为意道:“既然如此,我就收下这把剑了。宝剑英雄,曹操那般鼠辈,岂能配得上这柄名剑?”
这个时候韩猛的语气当中仍旧有一种压抑不住的狂热,得意非凡:“整个乌巢已然是我们的天下,你们这些瓮中之鳖,除了被尽数剿杀、当做我功成名就的垫脚石之外,还有何用?”言罢,他一挥手,身后一支鸣镝飞上夜空,很快从四个方向传来隆隆的声音。曹洪等人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却知道一定不会是好事。
“别激动,那只是我事先吊在城门上的四块断龙石罢了。”韩猛得意道,仿佛看着一群被玩弄于股掌当中的老鼠:“乌巢城最外围那些楼车,只是为了吸引第一波突袭部队。而断龙石一落,城门便会被阻断。你们这些家伙,以为深入内腹,却不知是进入了死地!”
“这是谁家野狗,怎么狂吠起来个没完?”曹洪听韩猛这个家伙一直自卖自夸这么久,心下不耐多时,忍不住冲他高喊道:“主愚仆蠢,主狂仆妄,你当真以为我们便是来此自投罗网?看来,我还是高估了袁家将领的智慧啊。”
“曹洪,今天纵然抓不住曹操,你便先将脑袋奉上当做利息!”韩猛被曹洪三番两次激住,陡然变了脸色。
“蠢货!”曹洪轻蔑地吐了一口唾沫,随即也举起右手,开口道:“既然你的底牌都用光了,那也正好见识一番我的牌面吧!”说罢,曹洪的右手狠狠挥下!
这个时候,外城之内又传来一阵阵轰鸣之声。静心去听,在场诸位均可以从那杂乱却有节奏的奔腾声当中听出战马的激昂——这是一支不少于三千的精锐骑兵,一旦陷入这场战役当中,绝对有扭转整个局势的作用!
韩猛的脸色登时变得煞白,可下一刻,当他看清那支部队的旗号后,不禁又哈哈大笑道:“曹洪啊曹洪,你这虚张声势的本事当真不小,差点真唬住了我。只是不知,我袁家精锐到此,你想用来作何?…….不对,这支部队是何人指派,我身为主将,怎么一点都不知道?”
“将军,此乃我刚刚所调,见曹洪此獠太过嚣张,欲一举铲平他而已。”一位将军随后抱拳开口,语气恭敬,显然对自己这次的擅自行动有些后怕。
不过,韩猛却没有半点怪罪的意思,拍了拍那人的肩膀:“元嗣,你做得不错,好好干!”
“元嗣,你做的不错,好好干!”曹洪一脸认真,在韩猛之后,一字不差地重复了这句话。
“你怎么学我……啊!”韩猛正在诧异曹洪所为,然话说到一半,他的喉咙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扼住了一般。双眼瞳孔陡然缩小,映照出那位‘元嗣’将军手上那把雪亮的大刀。
头颅瞬间冲天升起,韩猛直至死的那一刻,都不是自己为何会被自己手下的将领杀死——那个从河东逃跑回来的韩浩,被主公派来协助防守乌巢,已经是他莫大的荣幸,他怎么还敢?
这一变故,陡然让城头上陷入一片混乱。所有人在一瞬间,都像外跳了一步。而韩猛的副将韩莒子更是对着韩浩大骂道:“韩浩,你疯了?!”
然而,他的命运,也跟韩猛差不多,这句话刚毕。他的脑袋就诡*转向了背后,看到一个壮大的身影:那人手持双戟,刚才似乎是他无聊做了一个小动作,将韩莒子的脑袋旋转了一百八十度。这个时候,那大汉的脸上,还露出一抹有些不好意思的笑容。
“老典,别胡闹了,赶紧打开城门!”许褚早就看到典韦的身影,一直憋忍着看他发威,心下早已有所不耐。
下一瞬间,整个城头真正大乱。典韦嘿嘿一笑,一戟又结果了另一位袁氏大将蒋奇的性命。而真正识大局之人,还是韩浩,他第一时间跑下城头,带领着自己的亲卫拉开了城门:“袁氏粮草尽在内城当中,将军请迅速焚烧!”
“不急,只要那些粮草已经都被浇上了火油,那便只需要一把火…….”曹洪很随意地撤下自己背后的强弓,架起一支火箭。一点火苗攸然而去,随即熊熊火光便以肉眼看得见的速度蔓延起来。
只需一盏茶的时间,乌巢城内又是十几道烟柱升起来。火势很快逐渐大了起来,映得半个城池都红亮起来,城头上的人隐隐能感觉到热浪在远处奔腾。曹洪信步走上城头,看着韩浩麾下那三千兵马在来回奔纵着四处放火,不由回头对韩浩说道:“元嗣,我说过,这很容易,对吧?”
韩浩颇有感慨地看着眼前这一番壮丽的景象,整个乌巢城全被一大片火光所笼罩,翻滚的黑烟直上夜空,好似曹操东临碣石时所看到的那片沧海一般,只不过海浪换成了火焰。站在这个位置,甚至可以闻到粟米被焚烧的香气——这样的火势已完全不可能救得了。因此,他很是认同地对曹洪点了点头。
曹洪俯下身去,从韩猛的右手上捡起倚天剑:“你说得对,宝剑英雄。只不过,你的主子,可不是什么英雄。”
同一时间,于禁看到乌巢城中火起,忍不住大吼一声道:“原来,便宜行事是指此刻!”蒋济对此却摇摇头,微笑一声:“将军,还是再忍耐一下吧,我相信,这戏才刚刚开始。”
“什么?”于禁当即大惑不解,可无论他再怎么询问,蒋济却都不肯解释了。
而黄河上的几百艘小船之上,一名亲卫欣喜欲狂地推醒晕晕欲睡的甘宁:“将军,起火了!这么大的火,简直将黑夜都给烧着了!”
甘宁猛然一个鱼跃起身,看着远处直通天宇的大火,仿佛都感觉到了远处那热风的飘荡,让他的血液都为之变得沸腾起来:“小子,你那酒精还在不在?”
“在倒是在,可将军您不是不喝了嘛…….”
“你懂个屁!”甘宁笑骂,神情颇为激动:“我刚才那个喝闷酒儿,现在可是要给身子来点劲儿!”
亲卫一听,顿觉有理。与甘宁分喝了那瓶酒精后,果然感到胸腹气血都旺盛了很多。随后,他便听到甘宁大吼一声:“儿郎们,给我卯足了劲儿,使劲划!记住,咱们今天不是锦帆贼,要当一次打劫曹军的黄河水贼!”慕^残^文^学(),如果你觉得不错,按ctrl+D可收藏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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