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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畸形
    送奶工左一句右一句说不妨事,可华促霄哪里依得,遂开车去了医院,这个科那个科跑了个遍,听医生皆说衣服穿的厚没受伤,回家休息两日便可方才罢了。

    一时往回赶,华促霄问东问西说长道短好不热乎。

    送奶工见华促霄这般热情,又没富人臭架子,遂把为何雪中送奶及婴儿家窘况一并说了。

    原是随口一说,不想触动华促霄内心深处的伤疤,这也许应了那句话,一类人失败了用童年治愈伤口,而别一类人用一生治愈童年的创伤。

    不管一个人好与坏否,几乎都对相似人生感同深受,不说华促霄这回是否良心发现,但此时的他,不得不重温童年的不幸。

    至此他付了一笔数目不大不小的款,当送奶工诧异坚持不收时,他只冷冷地说了一句:你只管收下,不是为你,而是为那个孩子,我不想那孩子和我一样不愿回忆童年,一辈子记得童年没奶喝。

    至此那孩子算是幸运儿,没再断过奶,送奶工自那日也幸苦了些,多备一份奶。

    万乐助听了只觉得不可爱之人也有可爱之处,而张芸却不然,因她认为但凡成功之人,皆会伪装,总是让别人觉得他如何如何好,至此悄悄偷走心,以达到至死死心踏地跟定一个人,稀里糊涂被人玩了一生。

    譬如刘备、贾宝王之类,偷了别人的心别人还不知晓,曹操、西门庆自是靠边站了,他们顶多算是一个会偷谋用谋,一个会偷身体。

    思想不同,观点便不同,因此张芸听送奶工这一番话,不仅不感动,反而变本加利地认为华促霄为利而生,让别人觉得他好!换句话说,创业艰难所迫。

    有了这一番见解,张芸自是无所顾忌,笑嘻嘻道:“你这一说,倒提醒了我,不想华促霄这么好!差点误了正事。”

    “什么正事?”送奶工不禁问道。

    “还有什么正事,只不过跟华促霄有关。”

    送奶工听像扎了针一般,惶恐道:“不会华促霄有什么不测吧!”

    张芸见了这般光景,自信倒增添了些。

    因道:“哦!没什么?只不过一封信……”

    张芸原本想编个谎胡弄得真些,不想送奶工早等不及,忙道:“什么信,是不是华促霄的。”

    “不错!不过是别人托我……”

    “细说不必了,快拿了来,我给送去。”

    张芸见时机成熟,忙瞅着万乐助道:“听见没?人家急着呢!”

    张芸原以为万乐助会立马拿出信,不想万乐助还感动于之前的故事中,觉得华促霄也不那么憎恨了,故摸起口袋倒犹豫了。

    这一下可急坏了张芸,心忖木头人哪方面都木,直观的事都不晓得做。

    因吼道:“你还愣那干嘛!难不成蹭到天亮才罢休。”

    万乐助这才半信半疑拿出信,送出后送奶工接了还疑惑呢!

    这里万张二合怎么于李势彦汇合不提,且送奶工拿着信送往华促霄那。

    华促霄一时看了不禁大惊失色。

    因道:“这是谁叫你送的?”

    “一个女人。”

    华促霄听了不禁怒道:“这不等于没说,你连送信人什么身份都不晓得,咋就送了信来。”

    “我虽不晓得是啥人,但我晓得这信很重要。”

    “我就搞不懂了,你从哪方面看出来的。”

    “神情镇定,若无其事,一丝急模样没有。”

    “这么说,给你信的人也是替别人送了。”

    “谁不说呢!要不是我提及你,她还想不起来呢!”

    “哦!原是你提及的。”

    “正是!”

    “对方没问,你也提及?”

    送奶工这才想起这里头漏洞百出,如不让华促霄生疑,需得解释一番,故把刚过去的一幕向华促霄道了一遍。

    华促霄没说什么,从抽屉中拿出几张十元大钞。

    “怪难为你的,深更半夜跑来送信,这些你拿着,万一打个麻将不凑手用上一用。”

    送奶工原打算不收,但见华促霄眼神绝绝,不收定不好,故收下一时去了。

    那么这封信到底写些什么呢!

    其实也没那么神秘,无碍乎其事已败露,岳大婶、李来耸等人已供出此事有人主使,佘来旺被冤枉之说。

    至于什么人主使,岳李等人均未供出,口气乃李所长口气,意思让华促霄早做决断,到现场找一个替罪羊。

    当然李所长也交待了自己不便露面,因两人私下的事不能让太多人知晓,担心自己被牵扯进去,故出此下策,要华促霄不必生疑,早想法子早了此事早断夜长梦多。

    至于张芸目的很简单,引出华促霄引去矿山就算大功告成,到时候不怕华促霄牵扯不进这里头。

    张芸送去信一时与李势彦汇合自是喜悦。

    而华促霄不然,他这封信翻过去掀过去翻下不下百十遍,却迟迟下不了决断。

    不信吧!一时又找不出那里有破绽,看笔迹虽像一个女人写的,但华促霄又没见李所长笔迹,因偶尔让李所长签字,李所长都用印章代替。

    信吧!这可要花大价钱,一则自己不能担责任,二则自己不担责任,需得转祸他人,而最适合的人选必是史明知。

    因暗中操作只有两人,一个是自己,而另一个必是史明知。

    至于出卖不出卖朋友,他倒未往那处想,因他认为这世界上唯有自己对自己好,其它皆是幻境。

    什么朋友,在他眼里就是狗屁,因他认为若要是哪日自己沦为乞丐,朋友还会不会瞅他一瞅,望他一望。

    即便有,当朋友层次很高时,会不会当着同层次人的面来搭理他呢!

    别人认为会,但在华促霄这,他认为绝对不会,因为他认为不管一个人多么有品德,都逃不过自私的一面,要么他在福利院受苦,这些人又在哪里呢!

    即便偶尔来一些人到福利院做做善事,但在他眼里也只是敷衍,要么他的生活过得那么差,那些施舍的人过得那么好呢!可见人都在虚伪中渡过。

    有了这些畸形的想法,至此他对史明知态度只是可惜,可惜自己失去一个最有利用价值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