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轩现在有诸多怀疑，可惜都没有证据。他们光是这样凭着自己的想象去猜测也是不行的。
    于是，柳轩建议上官金月跟雪白萱先各自忙各自的。只是雪白萱需要随时盯着新闻这块，以防止有人突然把矛头转向了金月集团。
    而自己则会联系顾律师，去确认一下这件事要怎么解决，现在到了什么情况。金月集团内部还需要开会肃清一下，毕竟很多人都知道自己跟天海集团的关系，防止大家胡乱猜测扰乱军心。
    柳轩回到办公室，刚一打电话，没想到就直接被对方挂断了。他觉得自己最近可能是犯怵，打谁的电话都会被挂断。
    不到五分钟之后，顾律师就出现在了他的办公室。晃了晃手里的手机：“我刚刚在楼下就看到了你的电话，我想马上就上了于是就直接给你挂断了。”
    “你怎么会直接来找我？我还以为你在忙着呢？”
    “再忙也要来啊，毕竟我现在可是金月集团的人了，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怎么能不管不问呢？尤其现在天海集团的尾巴还在我的手上。”
    柳轩给对方泡了杯茶，“喝茶吧？我这边没有咖啡。你可以先把你知道的讲给我，我跟上官金月出去了一趟。结果一回来就听说了张成的事情，真是祸不单行啊。”
    “行，就喝茶吧，也挺健康的。一开始我听到这个消息也惊呆了，张成虽说是以前的经理，但是自从天海集团衰败之后，还有谁关注他啊。新闻里说是跳楼，我了解了一下他再次之前应该是清醒的，没有吃药。”
    “所以我就是奇怪这一点，新闻上的照片，他看起来很正常。到底是什么原因会突然想不开要去寻死呢？要知道，天海集团就剩一点小尾巴了，解决完了之后我在宣布破产，整个公司就彻底没了，他完全可以过正常的生活。”
    “我也是这一点想不通。按道理来说，你没有过分追究他的责任，对他穷追猛打的，他已经很幸运了。怎么都不至于落魄，也没有什么原因去跳楼才对啊。”
    “你查了他的家人了吗？有没有什么消息？”柳轩问道。
    “他结过婚，前妻跟他结婚快五年了才有了一个孩子。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有了孩子本来应该是件高兴地事，但是前妻生了孩子之后反而就直接把孩子丢给他，然后就离婚去了国外。出国的钱大部分都是张成赚的。”
    “你连人家夫妻之间的共同财产都了解的那么清楚？你们律师这么可怕了？”
    “你都说了我是律师了，要知道这个有什么困难的，调出来当年他们离婚的档案不就都知道了。而且，当年虽然张成还没有进天海集团，应该说那时候就没有天海集团，但是他也是一个公司的主管，整体待遇还是不错的。”
    “我还真的不知道他以前的经历，毕竟这个人我第一次见他的时候，就觉得他是一个阴险狡诈的小人。”
    “或许吧，但以前的他还是很能干的，在以前的公司评价都不错的。没人知道他离婚的原因，档案上写的是夫妻不睦，但是没什么证据证明这一点，至少他前公司同事都没觉得。他前妻的工作一般，没有他赚得多。”
    “这才发生了多久，你怎么知道的这么详细？说到这里，我到觉得你像是一个八卦娱乐记者一样，什么消息都知道，就像是趴在人家的门缝上一样。”柳轩感叹道。
    “我身为一个专业的律师，当事件发生之后，及时了解清楚整件事，这都是一个专业的律师所要具备的素养。不然，你以为为什么以我的岁数，会比别人出头快？只是有一个好的老师？这远远是不够的。”
    “行了，我已经知道你的厉害了，顾大律师。你可以继续讲讲张成的事情了。”
    “张成离婚之后，前妻不是把孩子丢给他了吗？可是他那么忙，哪有时间带孩子啊，更何况听说他那时候心情很糟，于是就把孩子丢给了父母，就是小孩的爷爷奶奶带。”
    “这样说来，那个孩子应该是他亲生的，他前妻也没有给他戴绿帽子，可是这突然刚生了小孩就不要了，倒是挺奇怪的啊。”
    “是啊，尤其是听说他们离婚是孩子出生之后半年，按照别人的说，等于是产妇刚刚养好了生育后的身体，这个时候一般人都是忙着带小孩或者上班去的。她倒是潇洒，直接就辞职然后离婚，甚至是离开了这个国家。”
    “会不会受到了什么刺激？你有联系到他的前妻吗？”
    “不清楚，毕竟是前妻了，又离婚那么早，谁知道她现在在哪啊，一时半会的也找不到。但是，所有人都以为离婚会是张成的低谷，没想到没过多久，天海集团就成立了，并且把张成当作是人才挖走了。”
    “他到也确实算是个人才吧，不然边妍丽也不会把那么多都放心交给他管理。后来的边骨也不会先策反控制他来管理公司。然后呢？”
    “然后他在金月集团的第二年就升职成为了经理，但是谁知道突然有一天，莫名其妙的一场车祸，他的孩子跟父母都丧生了。”
    “什么？这叫什么事啊？好事跟坏事永远都是相伴的？张成的人生倒也勉强算是足够奇葩了？”
    “不是有句古话么，叫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我想福祸都是相伴的，根本就是躲不过去的。不过，他经历了那件事之后，整个人好像变得更坏了。”
    “顾律师，你可是个有文化的人才啊，什么叫更坏了？就不能换了有水准一点的形容词吗？”柳轩吐槽道。
    “这不重要。那场车祸他得到了一笔赔偿，但是他身边最重要的人算是都没了。尤其在中州这个城市，他算是举目无亲了。但是他反而在工作上更加努力赚钱了，也不知道他都干了什么，反正是换了大房子，买了好车。”
    “这不是也算过得不错的吗？就算后来有了边骨搞事，但张成根本就不算是受到了牵连啊，尤其是他都没有正式被抓。”
    “我也奇怪这一点，但是我的能力还没有办法查到是谁在幕后帮助他。尤其是天海出事后，很多人自己离开的，被遣散的，各种情况都有。谁也没有注意张成是什么时候不见的，至少他出来之后就没有人见过他了。”
    “等于这么长的时间，就没有人知道他在哪躲着是吗？不是在他自己家吗？”
    “不是，出事之后警察去过，然后他周围的邻居说就没有见过他，很久都没有回来了。包括调差了小区监控，都可以证明他确实没有回去。至于他躲在了哪里，也没人注意过，毕竟他也算不上什么大人物。”
    “说完了他本身的事，今天现场可有什么情况？”
    “没，就是他莫名其妙就出现在了一栋大楼的顶端。那个大楼本来就是个烂尾楼，建造到一半就在那放着了，也没人管理。所以一开始都没有人注意他是怎么从哪上去的，后来是从上面砸石头，然后被人发现的。”
    “砸石头？这个举动很奇怪啊，你想想，一个自杀的人，为什么要这么高调，他有什么目的？而且又是砸石头又是在高处的，就是为了吸引更多人的目光。”
    “可是他现场比没有留遗言，而且后来有人找了救援，但他还是直接跳了，最后就那么死了，根本就没来得及救他。”
    听了这些话，柳轩突然觉得，或许，对方的矛头真的是指向自己呢。如果按照这个方向去设想的话，很多事就容易想得多了。
    比如说，这些高调的行为，如果他不高调，自己根本就不可能知道。毕竟，中州这个城市说小也不小，不会很多人去天天关注谁生谁死了。
    可是，他有着自己的目的，他必须要达到自己的目的，否则自己的跳楼就变得没有意义了。尽管柳轩还是想不通他想用自己来吸引自己什么。
    但是，不得不承认的一点是，现在，自己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张成的身上，都集中在了这件事身上，根本无心去顾忌别的事。
    啊，柳轩突然就想到了，难道是那个神秘人做的？他在幕后控制着这一切？毕竟那个人真的有这样的实力去做那件事，但是原因是什么仍旧是个谜。
    “除了你说的这些，还有别的事要跟我说的吗？”
    “有，这个也算是最关键的了。你现在一定要小心，在网上，已经成了舆论的中心焦点人物了。”
    “因为张成自杀？因为他曾经是天海集团的经理？因为天海集团现在在我名下？我怎么觉得这像是一个连环套一样啊，我就算再小心，可还是被人陷害了。”
    “别这么说，现在网上只是有些争议，但这些都算不上证据。你知道的，一旦出了事，有关系的人肯定都会被议论的，他的前公司也被怀疑过，只不过他在天海待得时间长，职位高，而且天海又发生过不太好的事情，所以......”
    “所以，人们就直接想到了天海集团。觉得整个公司都是黑心的，就不会有好人，甚至说牵连的人都是坏人。人们就开始想要一一开始讨伐了是吗？”
    “反正这件事我会加紧处理的，这段时间你自己还是小心一点吧。最好没事就不要去人多的地方晃荡了，我担心有记者看到你，不知道会写出什么样的话。之所以特地来到公司找你，就是为了好好叮嘱你的。”
    柳轩无奈的摊摊手，然后点点头。他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就这么倒霉，这段时间越是烦心，遇上的事情跟问题就越多。一件事还没有解决呢，然后就一件接着一件接憧而来了。
    最重要的是，他都猜不透这件事是谁指使的，就像他不知道甜品店的老板倒是是黑是白一样。
    本来每件事都不负责，但串联在一起，就变得很复杂了。如果是几个人还好，倘若这些事都是一个人做设计的，那柳轩才是真的有些害怕了。这个人的心思太深了，计谋也很高，就算不能一下弄死自己，但是也能把自己折磨的九死一生。
    就譬如说现在张成的事情，已经把自己推上了舆论的焦点了。这下好了，自己越是想要低调，反而会被更多人注意。中州人以前不认识自己的，这次的事件之后也都会认识自己了，想想都觉得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