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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虫族之婚后生活 作者:见手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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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接下来就要小心了……”男人将双手一翻,两手都夹满了牌,清一色的八。

    这八张牌朝严景飞来,像是漫天的雨一样,满眼都是锋利的角。

    严景心里一沉,他几乎看不到躲避的路径。

    ——————

    长长的巷子传不出任何的消息。

    秦简之躲在拐角,惨白的月光照在另一面的墙上,有一个拉长的人影歪歪扭扭地走过。

    他悄无声息地跟上去,猛地捂住了对方的口鼻。

    “告诉我,这条街的首领是谁?”

    他的声音平板,没有丝毫的感情,眼眸中幽蓝的光在黑暗中熠熠生光。

    被制住的人表情很快变得恍惚了起来,视线失去了焦点,秦简之放开他,他就扭过头,朝深处僵硬地走去。

    成功了……

    秦简之松了口气。他从前试过控制仓鼠和狗这种小型动物的思维,但控制人类这样的事还是头一次做,以至于无法很好控制这人的动作,显得十分僵硬——倒像是电影里的丧尸一样。

    他拐过那面画着各种涂鸦的墙壁,走过一个几乎成为废墟的拱门,看到一家破落又拥挤的小店,老板看起来和严景形容的完全一样——一个老香瓜。

    这一切严景都给他细细地描述过,他在夜深人静时无数次地想象过这些场景,等再看到实物时,心里浮现出一些恍然的感觉:原来是张这样的。

    带路的人最终停在一座小别墅前。

    “你回去吧。”

    他僵硬地点了点头,歪歪扭扭地照着原路走回去了。

    秦简之闭了闭眼,等他再迈开步子,就连一丝声音都没有了。仔细看去,他像是踩在地上,然而靴子和地面却又实实在在地隔了极薄的一层空气。

    很快他翻过围墙,覆在二楼斜斜的屋顶上,透过天窗,他看到了严景。

    ——————

    “哗啦——哗啦——”

    那令人眉头直跳的纸牌声又响起来了。

    男人手里的纸牌明显薄了很多,现在他手里的,只剩下了一张2,一张小鬼,一张大鬼。虽然如此,但他依旧一副闲适的样子。

    因为严景比他狼狈多了。

    长发早已因为发绳断裂而散开,手背上满是血痕,额角的创口淌下血——这让他不得不眯起一只眼来。

    “我已经很久没有打过这么难看的架了。”男人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他捏住那张2,像握住一把剑一样。

    严景眼前一花,男人已经消失不见。他往右边一个翻滚,身后就传来一阵木头炸裂的声音。

    ——他已经很久没有经历追不上别人速度的时候了,无论是在军队里,还是那个奇怪的李观眠,永远只有他出现在别人身后的情况。

    但无论何时,对上这个男人,他永远都只能望其项背。

    “……啊,进步了啊。”男人站起来,他手里的2已经只剩了一半。

    严景扔掉手里的另半张2,手心汩汩地流出血来。

    “虽然我跟不上你的速度,”他说,“但我知道你想要在哪里下手。”

    “没错,最了解我的非你莫属了。”男人得意地点头,“可惜我只剩两张牌,不能和你继续玩了。”

    前半句话还在远处,后半句话却已经在耳边,严景勉强地拧过头,看见一张黑白的小丑牌从眼前掠过。

    “小鬼。”

    小丑咧着嘴巴,诡异的笑容与男人如出一辙。

    那牌面一翻,忽的向下刺去,可是再也没有地方躲了,严景闷哼一声,腹上传来一阵尖锐的痛楚。

    但这也是唯一靠近男人的机会!

    他举起一直握在手里的匕首,反手刺去——

    “你还是这么冲动。”男人摇了摇头,抽出鲜红的小鬼牌,将匕首弹飞了出去。

    现在,他手里还剩一张牌,而严景已经没有武器了。

    男人亮出最后一张牌,彩色的小丑双手诡异地抬起,猩红的嘴唇像涂满鲜血。

    “大鬼。”

    他的身影又消失了。

    严景脸上却突然出现一丝笑容。他垂下的右手袖口突然滑出一丝银色的亮光,他将右手抵在自己的腹上——

    一声沉闷的**击打声,男人的脸上是少见的错愕,他低下头,看见自己肚子上突然出现了一个贯穿的伤口。

    “你……”

    严景的脸色也不好看,因为大量的失血变得惨白。他转过头,轻声说:“我说了,我跟不上你,但我知道你会在哪里下手。”

    屋顶上的秦简之差点掉下来。

    ☆、21.第二十一章

    一颗子弹深深嵌进墙壁里。他穿透严景的腰侧,连带着穿透了那人的肚腹——这完全是同归于尽的打法。

    男人吃力地捂着伤口,脸上露出疯狂的笑容来。

    “你看,你、你总说我疯,可是你呀——比我还疯呢。”他说得很吃力,疼痛让他满脸汗水,几乎站立不住。

    严景摇摇晃晃地爬起来,淋漓的鲜血滑过光滑的手、枪,在地上溅起小小的血花。他的情况很糟糕,踉踉跄跄的,但终究是站起来了。

    “能打中你就、不算亏,”他咬着牙说:“你怕痛,怕得不行,手指受伤也能痛很久,更别说这样的伤口。”

    “你……你还记得啊。”男人脸上露出难过的表情来。

    “当然。”严景却是面无表情,“不然我怎么杀了你。”

    当年严景还是六岁的年纪,第一次见到这么干净的人,男人站在干净明亮的房间里,低头时长长的眼尾深深的划在旁人的心里。

    “小孩儿,你叫什么?”他盘腿坐在地上,轻声问他。

    但严景早被桌上的苹果吸引了注意力——这苹果真大啊,比老香瓜的那个还大,还香,他喃喃地说:“苹果……”

    “你叫苹果啊。”男人“哦”了一声,脸上满是好奇:“因为你喜欢苹果吗?”

    小小的严景抿着唇,他年纪小,但却不蠢,否则也不可能平安活到现在。这个男人怎么看都不太寻常,他不太想和他呆在一块。

    男人见他不说话,自顾自地拿了一个苹果,低头削了起来。

    他看起来很不习惯做这些事情,严景看着被削掉的果皮上连着厚厚的果肉,心疼得直皱眉头。

    但总算还是削完了,严景看着幸存的果肉松了一口气——它的表面坑坑洼洼,又因为长时间暴露在空气中变得褐黄,看起来跟颗大土豆似的。

    男人也露出了如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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