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大响午的,
“媳妇给额娘请安。就爱上 。。”
秋婵哪里知道娘娘是怎么想的,一听皇太后松了口,立即欢天喜地地出去回话。秋婵刚一出门,仿佛也就是一眨眼的功夫,雅思琦的身影就出现在了皇太后的眼跟前。
皇太后虽然嘴上把雅思琦批了一个体无完肤,但是在心里头还是对这个儿媳妇的及时赶来甚为欣慰。皇太后当然知道,雅思琦能够出现在这里定是皇上授意的结果,由此说明冰凝在皇上的心中还是占据了一定的份量,这样才好,这样才能让那个狐狸精赶快去祸害皇上,赶快替十四阿哥夺下皇位。
“让她进来吧。”
“那……,您见还是不见?”
皇太后左一个凑热闹,又一个没安好心,一句一句全给秋婵堵了回去,弄得秋婵几乎无所适从。
“帮衬?她这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想必是大福晋一并过来帮衬一下呢。”
“哼!她来凑什么热闹!”
“回娘娘,苏总管也来了,王公公也来了。”
“她怎么来了?苏培盛呢?王长有呢?”
“启禀娘娘,四福晋前来给您请安”。
那王长有到底干什么去了?竟是这么久都不回来!皇太后在备受煎熬之中一直等到快到午膳的时间,千盼万盼的王长有不见影子,却是猛然间听到秋婵的禀报。
不过这个安宁确实也仅仅只有片刻的功夫,没一会儿皇太后的脸色又渐渐地不愉了起来。那王长有走的时候可是一副欢天喜地的模样,按理说应该是速去速回,可是这王公公怎么竟似石沉大海一去不回头了?对此,皇太后心急如焚。自从十四阿哥向她透露了冰凝是个人面兽心的狐狸精以后,她的心里头总是极不踏实,生怕那个妖孽多待一时,十四阿哥就要大祸临头,因此虽然嘴上气得不行,心里可是巴不得赶快将冰凝赶出永和宫,一秒钟也不想让她多留,以免沾了妖气,坏了老十四的大事。结果这个小儿媳妇现如今竟成了粘手的膏药,越是想尽快地把这个包袱甩出去,却越是砸在了手里扔不掉。
秋婵终于凭她那点儿小聪明将皇太后哄得开心了一些,也为她自己换得了片刻的安宁,因为皇太后终于肯在她的精心服侍之下,喝口茶顺顺气,再看看她心爱的鹦鹉欢蹦乱跳地上下翻飞一阵。
“娘娘息怒,娘娘息怒,您先听奴婢把话说完呀。奴婢之所以巴不得这样,还不是全都为您着想吗?一旦少了年侧福晋那么一个丧门星给您堵心,您每日里气也顺了,身子也好了,舒舒坦坦地过日子,这可是奴婢念多少经也祈不来的福份啊。”
“你?连秋婵你都要造反了啊!本宫真是瞎了眼,怎么养了一群你们这样的白眼狼啊!”
“回娘娘,奴婢当然也是巴不得这样呢……”
秋婵万万没有料到,自己好好在在娘娘身边立规矩,竟是无缘无故被寻了借口,虽然很委屈,然而一想到那个年侧福晋马上就要离开永和宫,她们这些奴才总算是熬出头,再也不用整日里提心吊胆、度日如年,因此就算是挨上娘娘的几句骂也是值得的。一想到这里,秋婵赶快把苦水使劲地往肚子里咽了咽,然后再十分勉强地堆起一脸的笑容。
“你是不是也巴不得这样呢?”
乾清宫的皇上心急如焚,永和宫的皇太后也是心急如焚。当她眼见着王长有一溜烟地欢天喜地地退了下去,心中恨的是咬牙切齿,然而这是她的吩咐,又奈何不得那个奴才什么,于是一腔怒火无处发泄之下,立在她身侧的秋婵就不可避免地成为了替罪羊。
“传朕的吩咐,你立即带五个奴才去永和宫,先不要进去,就在宫门外候着,你给朕机灵着点儿,注意查看宫里的动静,万一福晋或是苏公公那里有什么事情你要立即给朕禀报。”
皇上心神不宁,怡亲王也是忧心忡忡,整个房间里充满了浓浓的焦灼不安的情绪,特别是久久都得不到半点消息禀报回来,更是令皇上难以这样被动地等待消息,终于皇上决定不能这样坐以待毙,万一永和宫那里出了什么意外,只凭雅思琦、苏培盛、小武子几个他还是放心不下,于是立即将高无庸传了进来。
皇上虽然万分信任地将大权授予雅思琦,又有苏培盛那个老奸巨滑、左右逢源的奴才陪在身边,他仍是心乱如麻、坐立不宁、度秒如年。面对这个令人激动万分的消息,此时的他心中不是对即将到来的与冰凝久别重逢的期待与欣喜,相反满腹都是万分的担忧与不安,寻不到一丝一毫的喜悦:额娘怎么可能这么轻而易举地放了她呢?这其中到底有什么玄机?虽然刚才他还嘴硬地对十三阿哥侃侃而谈“不可不信、不可全信”,然而随着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他的底气也是愈发地不足起来。
面对皇上的这个“不可全信,也不可不信”,十三阿哥既是对刚刚的迟迟按兵不动而懊悔,也是知道现在是皇上备受煎熬的时候,于是极其善解人意地静静陪伴在他的身边,希望能够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帮助皇上渡过难关,万一这其中真的有什么阴谋诡计,也好在第一时间与他的皇兄同进共退。
皇上的这个“不可不信、也不可全信”是他对十三阿哥毫无保留的心里话,现在的这个时候,这是他唯一的选择,不管是前朝还是后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