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那男子一掌将绣球抛开,转头,记得是面前这个小子刚才做的事,狠狠瞪了潇晓晓一眼。
潇晓晓翻白眼,什么嘛。
明明来接绣球,到手的球又抛出去,自己和他不一样,自己是女子,不能娶,否则,这么一个美娇娘,哪里轮得到让给别人。
大家争抢的厉害,不小心头上着了一下,潇晓晓气恼的一拍,那绣球又跑去那年青俊朗的男子臂上。
结果潇晓晓又被那男子瞪一眼。
潇晓晓眼瞪的大大,满眼无辜,刚才那她。。真不是故意。
这男子也奇了,到手的美娇娘不要,难道跟自己一样,也是个女子。?!
可,看那身形,不像啊!
男子已经气恼的从人群中退出去。
潇晓晓看一场热闹也完毕了。
最终绣球被一杏黄色衣衫的男子抢到,有的欢呼,有人悻悻摇头离开。。
新娘头上凤冠珠花颤颤,看着底下,美丽眼眸眼眶中蓄满激动泪水。
潇晓晓离开了。。
这一路又得走许久,为了补充体力,潇晓晓买了两个包子,卖包子的用油纸包了,递给潇晓晓。
包子又软又香,潇晓晓边吃着边上路。
林荫大道,路上有来来往往的人流,车,驴车,马车。
潇晓晓从胸内摸出五个铜板来,准备给钱,赶趟顺风车。
前头有驴车是夫妻俩,老婆坐在后面拖货的木箱,丈夫赶着驴。
潇晓晓是想乘坐,可见那毛驴瘦瘦的。
心里一叹,还是坐后面这辆吧。
“驾。。驾。。。”
潇晓晓朝后一看,是辆马车。。
赶车的是个车夫装扮的模样,托着车厢的人,车厢很大,但不知里面坐了几个人。
人家能不能同意,能不能容下她。
但总要试试的。
潇晓晓果然伸手就拦了。。
惯性太强,车夫措手不及拉紧缰绳。。
马车颠了一下。
随后只听见里面一声。
“怎么了,怎么停了。。”
车夫转头朝里。
“爷。。有人拦车。。。”
潇晓晓抱歉的笑笑。。
“去光城,能不能捎带一程。。我。。”
潇晓晓手支过去,几个铜板伸给赶车的,“我给钱的。。”
车夫没接。
看着那几个铜板。。
“谁啊。。”
有人打着哈欠揭开红底暗金纹帘子。
“什么。。”事
结果,那双狭长俊眼盯着潇晓晓恨不能盯出两个大窟窿来。
“怎么是你。。”
声音有些冷。。
潇晓晓也震惊了,待在原地两秒脑子里嗡嗡嗡,一时间,什么反应都无。。
怎么会,就这么巧。。
“嘿嘿。。”潇晓晓首先反应过来。
“帅哥啊。。”
男子微微蹙眉
帅哥?!
潇晓晓随即反应过来,觉着不对。。
该怎么称呼,陌生成年男子。
兄台?!兄弟?!俊男。。?!
“兄台,之前事儿是个误会。。”
男子藏青色深衣,墨色勾带,外罩青色广袖大衫。
顶发由一条黑的发亮的镶嵌着珍珠的缎带系了,披洒在肩头。
加上他极富魅力的五官,看起来十分清隽飘逸。
别有不同是,发顶之下,还留有一缕发从脸侧垂下,使得那诡谲的魅力多了几分凌人。
听潇晓晓刚才所言,他眼微眯
“兄台。。?!”
谁跟你称兄道弟。。
他眼眸一眯,笑
“刚才什么事儿爷不清楚。。车夫,走了。。”
他这样呵斥一声。
那车夫看潇晓晓那满脸渴求的小脸,也只能心中暗叹气,一扬鞭,走了。。
潇晓晓看那马车越过她,走了,脸上一阵沮丧。
她没丧气,怪就怪,她恰好遇见那人,就是她热心给人家递绣球人家冷眼回应她的那位。
但,那辆马车还没出她的视线,就走了几米,停下了。
许多人匆匆朝城池的方向跑。
马车里气定神闲的男子,掀起马车车帘,沉沉的语气带着疑惑
“怎么了。。。”
车夫拉住缰绳,见两边流民忙乱的步伐。。
他听见有人在喊着什么。。
“爷。。可能再往前行驶,有山贼。”
他也算是勤勤恳恳,该汇报的都汇报了。
男子一听便不干了,身子从马车车厢攀了一半出来。。
“真是胆大妄为,大白日的,距离城池如此之近,还有山贼拦路。。”
潇晓晓恰好从后面跟上,听见这话。
当刚才见流民朝城市方向流窜,她也是犹豫的,到底还要不要前行。
可她必须去光城。
然则,如果返回去,她就得重新查查地图,看有没有其他的路可以过去。
然后,想着这马车里的人,真是白痴。
她冷不丁道
“不奇怪啊,遂城没有兵卫驻守城门,也没有军队驻扎在这里,朝东便是俞见繁华之地,地图上显示,就离这不远地方,就有个黑山岭,那里是山匪最容易出没的地方。”
车夫声音有些遗憾对车内的人道
“爷,还是应该走水路返还的。。。”
马车里男子青色绸衣如汤汤之水,柔软散发着光泽,衣衫半开,黑发垂落脸侧,淡白的日光落在他脸上,使得多了一丝高贵,不可触摸的高贵。
“怕什么。。”
男子声音凉凉
“我堂堂。。”忽然闭了嘴,随即道“七尺男儿,难道还怕那山贼不成。。”
“走。”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车夫闭了嘴。。
准备扬鞭。。
那男子忽然转头,向后。。
命令的语气
“你,来。。还想不想一道了,想就上车。。”
潇晓晓怀揣着双臂原本在犹豫,结果发现这人原来这番话是对自己说的。
潇晓晓亦不喜欢水路,她怕那浩浩荡荡江水。。
船触浅礁,水流急湍,也可能翻船。
所以,还是走陆路。。
潇晓晓冷眼看面前同样斜眼看她的男子。。
她将手臂包袱卸下来,赌气朝自己怀里一揣。
这男人,这种时候才想起了她来。
也无所谓,上车就上车,一道就一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