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住?记住我干什么?”看着她狼狈的消失在拐角处,何心美痛苦的倚靠在墙上,渐渐的滑到了地上,喃喃自语。
“美美。”ard就准备上前搀扶她。
“别过来。”低埋着头,她喊着。
“你,你没事吧?”他第一次看到她是这么脆弱无助,像是天塌下来一样的背影,忍不住担忧的低声问她。
“我,很好。”额头贴在冰冷的墙壁上,泪水默默的滑落在脸上。她的心真的好痛,好痛……她一直都在欺骗自己,都在告诉自己他不爱听,可是,今天,她怎么骗自己?骗自己说刚才听到的都是幻想?都是假的?眼泪簌簌的下,她再也没有办法欺骗自己了。偷偷的抹干了自己的眼泪,她沙哑着嗓子问他,“你很爱听是不是?”她告诉自己,只要听着最后一次,听完他说是,她就死心,她就不再爱他!
“我……”他半张着口,他有预感如果今天他说出了那个字,恐怕他就永远也找不到了她!
“是不是?”
沉默的看她一眼,静静的看了看窗外,再看了看加护病房的门,他低下了头,好半天后,在何心美以为全世界都已经死了的时候,他抬起头,坚定地说,“我走了。”没有二话,他大步的掠过她的身体,笔直的走了出去。
强忍的眼泪在看着他的背影渐渐缩小后,迷蒙了双眼,为什么?为什么?她在心底呐喊:你为什么不给我一个死心的答案?不告诉我,我们之间没有未来,不让我去爱别人?……垂下头,她像是用尽了力气的冲着他离开的地方大喊:
“你好残忍!!”
回音冲荡在每个角落,冲击到在拐角忧郁的站立的ard,她一靠着墙,闭上了眼睛,轻声地说:
“对不起。”
“你在这里给她说对不起有用吗?”嘲弄的嗓音从他的身旁响起。朱朱怜悯的眼神望着他。
苦笑的别开脸,他揉了揉她的头发,只能吐出三个字来,“你不懂。”
“或许吧。”耸了耸肩,她想到了刚才nora说的话就想笑,“她说我是你的前女友耶!”
疲倦的直立起身体,在他们往这边过来之前,搂着她的肩膀,向前慢慢地走,“重要吗?”
“不重要吗?我可是一个很纯洁的女孩子呢。”
轻咳一声,他对她的谎言不予评价。
“喂,你干什么不说话?刚才我可听到了你很大声地说爱听呢!”
“我是很爱啊!”他无辜的说。
“此爱非彼爱。”她摇着头,为他们深刻的误解他与听的关系而同情。
“反正都是爱,是什么爱,其实都不重要了。”走出医院的大门,他抬头看他们刚才所在的楼层,眼中布满了浓重的无能为力。
看出了些端倪的朱朱浅浅的微笑,站在他的身侧,形成一幅恬淡,温馨的守候的画面。
美美,有些事情,大家还是就这样误解的好了。……这样对你我都好。ard缓缓的垂下头。
“我们现在怎么办?”谭惜泪看着加护病房里的展听雨,问身旁扶住美美的路砚。
眸光深沉,他一字一句地说,“在校内监视朱朱的行动,封锁她的一切活动,禁止她出境。找出她背后的支持力量,然后来一招釜底抽薪,永绝后患!”他不会就这么轻易的放过她,他们绝对会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ok!”斜倚窗边,谭惜泪不经意的回头,看到了一高一矮的两个人慢慢地消失在了路的尽头……
等等……那是……是ard和朱朱?!她脑中的困惑再一次浮现出来,想到了刚才的那个叫nora的女人的话,说什么前女友,什么最爱的人?这是什么意思?细细的思索其中的关系,她突然有了一种奇怪的感觉:
朱朱因为ard爱上听雨的缘故,所以早就和听雨结下了梁子,然后在某个他们不知道的时刻,她曾经找过听的麻烦,所以听在所谓的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对朱朱很不友好。如果是这样的话,听那天的行为就能理解了。那么她杀听的理由就很充分。
但是有一点她还是想不通,而且是想得很不通!依照她们两个这样不友好的关系,听雨怎么可能让她近身开枪?这点,是她怎么也想不通的!低头沉吟,看了一眼路砚,看起来现在能做的就是运用她的力量来限制朱朱行动了。
所以,在不到三天,整个校园已经视朱朱为毒蛇猛兽,凡是看到她的地方都没有人敢呆着超过三分钟。就连中午的校园餐厅最多人的时候,只要一见到她大家都会鸡飞狗跳的快速消失。
而且还不只如此,朱朱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发现自己的金卡已经不能够购买任何东西。也就是说,他们从经济上把她给封杀了!摸着钱包里仅有的几张美金,她开始怀疑这些钱够她撑几天?苦恼的蹲在了街边,她还真得很佩服那个叫谭惜泪的女孩子,以前以为她只是一个有钱人家的小孩,现在才明白,她拥有的生杀大权还包括了她被所有的商场和高级的餐厅拒之门外。——绝对是想把她驱逐出上流社会,以免她讨救兵的最佳方式!
正在想着该从哪里去弄钱的时候,一辆豪华的私家车停靠在了她的眼前。
仰起头,她不禁好奇到底是谁不怕死的敢和她这么接近。
“看来你是没钱了是吧?”谭惜泪公事公办的面孔在缓缓拉下的车窗后露了出来。
嗤笑一声,她微微一偏头看到了坐在谭惜泪身旁失神的何心美还有前排从头到尾都绷着张脸的路砚,她晃了晃手上的金卡,“卡上有。”
“能刷得了吗?”谭惜泪自信的扬起了嘴角。
“这张不能!”说真的,她口袋里还有张无限额的白金副卡,不过可惜得是,如果用它们刷的话,留下的名字就是:展、听、雨!所以呢,她就算是穷死,饿死街头,也不能用它啊!蹲得脚很麻,她突然之间很欣赏面前的三个人,似乎能明白听和他们交朋友的原因,他们的确有很多厉害的地方。双腿一伸,她干脆坐在了路边和他们说话,看了一眼路砚,她笑着说,“我还以为你们会报警把我抓了。”
“我们又比报警更好的方法来和你玩游戏。”路砚回头,对她的讥笑,丢下漠然的一瞥。
嘴角斜斜的一笑,朱朱摇头,“我想你们是找不到那把抢了是吧?”nora肯定是把那么好的把柄掌握在自己的手中,怎么会轻易的交在警方的手里。
“那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要付出代价。”何心美微微倾斜身体,颤抖的身体对她说。
不发表任何意见的站起了身体,看了何心美一眼,皱着眉头问她,“你恨不恨听?”
微微一愣,她怎么也没想到朱朱有此一问,禁不住脱口而出,“为什么会这么问?”
“因为……他!”保留了他的姓名,朱朱相信这个秘密会保留很久很久。
双眼喷出火来,何心美举起了双拳,嘶喊着:“你不要把每个人都当作是你!是你这个疯子!听永远都是我的朋友,最好的朋友!”最后的声音化作高亢的利刃,差点撕破她的耳膜。朱朱受不了的退后几步,眯着眼睛抬头看天,好半天等着何心美的情绪平稳下来才低下头,悠悠的说,“那祝你好运。”微微的对他们笑,行了一个漂亮的美式军礼,随即旋身扬长而去。
“她到还真是不担心啊。”谭惜泪对她这样反常的样子感到非常奇怪。
“是啊,她的确不用担心。”路砚在接了一个电话后,叹了口气。
“怎么了?查出来了?”谭惜泪问他。
“很难查。”他摇了摇头,“她的学费是经过很多个账户转来转去的,很难找到给她出学费的人的名字。”
“怎么会这样呢?”何心美纳闷的问。
“因为她不想别人知道她幕后的人是谁,所以有这样的行为一点都不奇怪。”谭惜泪冷笑着,然后看了一眼路砚,“那就继续查下去,抓住个头,总会找到这个人的。”
何心美看了他一眼,低声地问,“那么现在查出来的人到底有哪些呢?”
路砚沉吟,“和我们学校没有关系的一共有一个集团,三个财团,还有一个公益机构,而最近的就是和我们学校有关的人就已经查出了三个转账的账户人,一个是叫王挚的把这笔款项转给了一个叫康锐的,所以,我现在正在查给那个叫王挚转账的人。”打了个响指,他非常肯定地说,“如果我没有说错,王挚上面的这个人,就是真正的幕后的人!”
“嗯。”谭惜泪点点头,她露出了胜利的微笑,因为只要查出来那个最幕后的人,那么以她的势力从经济上就可以搞垮一个人,甚至于一个国家的经济。紧握着何心美得手,紧张而兴奋得等着那个激动人心的时刻。
听,我们就要给你报仇了,我们就快要把那个伤害你的人给抓出来了!
猛然间,路砚的电话响了。
他低头,亢奋的回头看她们两个,“是最终结果到了!”
何心美和谭惜泪露出了得意地笑,他们相信,胜利从一开始就已经站在了他们身边,从一开始就是!
两双眼睛冒着闪烁的光彩盯着路砚接起了电话。
“喂,嗯,你查到了?!”他兴奋得说,“你说,我在听,……什么?!你说什么?”他的脸色突然大变,“你,你再说一遍!……这个,这个难道……这,这怎么可能?!你给我再查一遍!……真的?我不相信这是真的!”他像是失控了一样的挂下了电话,英俊的面庞上全是不可思议和混乱的神情。
“砚?怎么了?”何心美小心地问他。
“是啊,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谭惜泪皱着眉头问他,然后小心翼翼地问他,“是不是没有查到?是不是幕后有人操纵不容许你继续查下去?”
“不,不是的……”他哭笑不得的现在只能不停的摇头。像是一举失了灵魂的娃娃令她们两个担忧了起来。
“是……”他双眼像是失了焦距,好半天才对上她们的脸,缓缓地说,“是她,怎么会是她?”
“他?”两个人对他的话听得很吃力,何心美焦急的凑上前问他,“你说得到底是谁啊?!”
用极缓极缓的速度,好久才张开嘴,艰涩的吐出了三个字:
“展、听、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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