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月潭外,天翻地覆。
建造在寒月山脉上的寒月仙宗,所有人毫无提防,万万想不到,突然一瞬间天地被两股极其恐怖可怕的威压笼罩。他们身处威压之下,长老以下的弟子全被突然冒出来的威压震慑的吐血,两腿颤颤站不稳跪在了地上。长老以上也好不到哪儿去,各个脸色灰败惨白,又惊又惧的看向苍
穹上。
谁人在寒月仙宗动手?
在寒月仙宗的宗门地盘上交手,如此不给寒月仙宗面子,实在……无可奈何。
威压一出,他们全都是被碾压的份。傻子也知道,交手的两位是他们寒月仙宗得罪不起的恐怖存在,又惊又怒,但更不敢吭声。
唯有神帝境界的太上长老,急匆匆从闭关的地方出来,扛着威压四散去找宗主询问。
寒月仙宗宗主就在寒月潭外面,人已经傻了。
墨无越和叶城的速度快的,寒月仙宗宗主根本反应不过来。
只觉得两道风声掠过,然后刹那间恐怖的威压降临,宗主被威压压得也是踉跄两下,气血翻涌起来。
又惊又惧,宗主难以置信的抬头看向屹立苍穹上的两人。
一位银发金眸,是邪帝。
一位双色异瞳,是客卿长老叶城。
宗主惊呆了,傻愣愣张嘴问他们:“叶长老,你怎么会从寒月潭出来?你不是出远门了吗?你与邪帝这是要做什么?”
宗主不是瞎子,看得出来墨无越和叶城这是要交手的架势,但他不敢承认,不敢多想。
开玩笑,邪帝实力不用说,叶城是神帝境界,这两位在这儿交手,寒月仙宗还要不要活了?
如今两人还没有动手,只是盯着对方互相飙威压,已经很恐怖了!
宗主张嘴劝战,“两位,万万不可啊!”
然而,没有人搭理他。
君九和雾心瞬移出来时,苍穹上,两人的威压节节攀升,越发恐怖。
威压之力,无形无踪,但力量之恐怖,一切都将被毁灭。
天地承受不住,天空龟裂,露出骇人的裂缝与裂缝后的毁灭黑洞。大地龟裂,山体崩塌,寒月潭所在的主脉还有阵法防护,别的地方可就没这么幸运了。
一时间,寒月仙宗就跟遭遇了极其恐怖的超级大地震一样,山体崩塌,宫殿建筑被摧毁碾裂,长老们惊慌的抓起弟子丢上灵船,仓皇躲避逃难。
寒月仙宗宗主已经没力气张嘴劝战了,他身处漩涡之中,一身灵力全拿来抵挡两股可怕的威压。
身处漩涡之中,唯一轻松惬意的,只有君九。墨无越的威压再恐怖再可怕,对君九而言都是如沐春风,丝毫不见可怕之处。叶城的威压倒是对君九能造成影响,不过手腕上银铃一响,屏障打开笼罩君九,这点影响也
被抹平了。
倒是雾心受不了,可怜巴巴的往君九身边蹭了蹭,一双异瞳水汪汪看着君九。
君九抬手给雾心开了一道门,雾心连忙闪身进来,躲进了屏障没了威压震慑,雾心这才松了口气。她一身衣裳都被汗水湿透了。
雾心抬头看向苍穹上,目光担心不已。
光威压都这么恐怖,快把寒月仙宗给拆了,要是打起来那得多可怕?
雾心从前不知邪帝,不了解邪帝手段,现在她知道了。她爹是能和神圣联盟盟主一战的人物,邪帝和爹爹比威压,更胜一筹。
邪帝也是神圣联盟盟主那个级别的存在!
雾心愈发担心爹爹了。
也愈发不理解,爹爹被神圣联盟盟主所伤,伤还没好,为什么还要跟邪帝动手?
威压不断飙升,摧枯拉朽的恐怖力量笼罩整个寒月仙宗,这情况可以用一句话形容:大佬打架,寒月仙宗遭殃!
寒月仙宗宗主都要绝望了,这时君九开口说道:“放心吧,他们打不起来的。”
“真的吗?小九姐姐你确定!”雾心闻言,扭头激动忐忑的看着君九问道。
寒月仙宗宗主也扭头看过来,看君九的眼神就像是再看善良的神佛一样。宗主以为,君九会开口阻止这一战,他想错了。
君九一直观察着墨无越和叶城。
叶城如何,君九不了解不清楚。君九最了解墨无越,她一眼便能看出,墨无越不高兴,不满意。
明明期待这一战,可在飙升威压后,墨无越皱起眉头,金眸浓浓不悦。
墨无越也没有说什么,他居高临下睥睨叶城,叶城一声不吭,沉默与他互拼威压。
论修为,叶城是神帝境界,墨无越还停留在九级神君。
修为悬殊巨大,但墨无越是苍龙,差距对他而言不是事。威压飙升起来,隐隐能盖过叶城一头,若换了往日,叶城早就出手,可现在迟迟未动。
墨无越扫过叶城略微有些苍白的脸色,金眸冷冷眯起,墨无越微微抬手,威压翻倍暴增。
轰!
摧枯拉朽的恐怖力量,凶猛碾压碰撞向叶城。
叶城拧眉眯眸,同样抬手威压翻倍,如海浪汹涌迎面撞过来。两股威压碰撞,天地轰鸣,自然寒月仙宗的境地更惨了。
咔擦。
细微的破碎声,从叶城腹部的衣服里传出来,叶城皱起眉头。
用力过猛,寒月潭冻结的伤口裂开了。
但叶城没有收敛威压,仍旧凶猛的和墨无越的威压碰撞交锋,如此,他的伤口龟裂越来越大,有丝丝黑血沁出了冰层裂缝外。
嗡!
如此同时,君九空间里有一物颤动起来。
君九察觉到,暂时收回目光,抬手从空间里将颤动的东西取出。取出一看,君九眼底闪过惊诧,这不是神选城那个诡异神秘的老头给她的短刀吗?
说是用来杀神圣联盟盟主的,为何会在此时突然有了动静?
君九思索着,一手握住颤动的短刀,再抬头看向苍穹上的两人……
叶城伤口龟裂,血腥味传出来,墨无越第一时间就察觉到了。眼底闪过了然,也更为不悦,金眸中闪过怒意。
墨无越冷冰冰盯着叶城开口:“你在巅峰时期,也只是与我战个旗鼓相当。现在受了伤,你不是我的对手,不配与我一战。”
墨无越要赢的酣畅淋漓,赢的痛快。赢一个受伤的,无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