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喃着,季千语星眸微眯,红唇轻勾,像是有意回应他前面的话一般,神态自若,淡淡的尾音抑扬顿挫、却强调又挑衅地拖出了意味深长的几个字:
“一次,一次逊!”
他的眼光很好吗?看的,还不是一个身无二两肉、肩宽无形的骷髅骨?也不嫌膈手!
想踩她?门都没有!
她决不允许,他占了她的便宜,还沾沾自喜来诋毁她!
此时此刻的季千语,明显像是被踩了尾巴的小猫,爪子都冒出了凌厉的尖,整个眸子都迸发出一股强烈不服输的旺盛活力,顾盼生辉,美不胜收!
“是吗?”
同样玩味地低喃了一声,迅雷不及掩耳地,封一霆翻身将她压在了墙:“不知现在……我的品味如何?”
混蛋!居然仗势欺人!
死猪不怕开水烫,她现在还怕什么?
动弹不得,季千语气得要命!奋力想要推开他,但手抬起的瞬间,季千语却反其道而行之,双臂突然紧紧缠到了他的脖颈,挑衅的目光依然不服输:
“二少这是要吃回头草?你说‘你的品味’如何?”
迷离的眼神,轻讽的口吻,言下之意更是明确:不打自招!
“好一张伶俐的小嘴!”
这个女人的口才与反应,再一次惊艳了她,不自觉地,封一霆多看了她两眼,视线定在她姣好的容颜之,甚至有片刻的恍惚:
其实,他并不怎么喜欢跟女人接吻,一次,纯粹是气急的冲动!而出乎意料,他似乎并不讨厌与她唇齿交融的感觉,甚至一度沉溺、百般回味,至今也记忆犹新。!
měinu他见多了!
她美貌、她xinggǎn的女人,他也不是没见过!
很怪,她居然如此轻而易举地能撩动他的感官!
明明是他最讨厌的女人放浪形骸的姿态,但一刻,她的美色,却像是阳光下怒放的罂粟,对他,有着致命的youhuo力。
情不自禁地,封一霆又低下了头,季千语也是毫不退让:“吃她的豆腐,是吧?混蛋,乌龟王八蛋,咬死你~”
过道的一角,两人明争暗斗地叫着劲儿,却俨然一对情难自禁的爱侣,连几个三急出来的人都面红耳赤地又缩回了洗手间。
……
所有的热情全被调了起来,简单的拥吻显然已经满足不了封一霆膨胀的心思,视线不经意间一个垂落,心口,一抹神秘又陌生的黑色凤尾陡然进入视野,倏地,所有动作嘎然而止:
这是?他怎么不记得她胸口有这么个xinggǎn勾魂的标记?
“非礼勿视!你不知道?”
怒气腾腾地,狠狠瞪了他一眼,这才想起什么地,她也略怔了一下:“你的眼睛?”
他的眼睛,怎么是黑的?她怎么记得那双眼睛是诡异的蓝黑色?次,是光线问题或是太紧张害怕,她没看清楚?她记错了?
那他刚刚那番话又是什么意思?
原本脑子有些迷糊,这一刻,她更是晕地不要不要的:那个夺走自己第一次的男人,是谁?
蓦然回神,封一霆的视线却再度落在了她水光潋苒的唇,又一阵心神荡漾。
她很美!
脸蛋精致,眸子带着些西方的深邃,原本大大的眼睛,因为浅浅的三层眼皮的缘故,眼睛圆润明亮还颇具风情,配那浓密卷翘的睫毛,浓妆的她是一个活脱脱的妖精!
情不自禁地,封一霆又低头偷了个香吻:
“音音?”
做了他生命里最特别的女人,他却还不知道她的名字呢!
第一次听他喊自己的名字,竟然带着些动人心魄的好听,季千语心里禁不住狠狠鄙视了自己一把:
这个流氓,倒是长了一副骗人的好嗓子!
抿唇,眨巴着眼睛瞪着他,她没接话:他怎么好像不认识自己?
不认识她,背后打电话都不忘说她坏话?她是挖了他家祖坟了吗?被他这么嫌弃!
这才想起自己戴了隐形眼镜,封一霆解释道:“你很干净!”他怎么差点忘记了,她的第一次,是他拿走的!封家的特殊基因,有些亲近的人不管是听说还是如何,其实还是知道的,特别是跟封家长辈较亲密的,稍微有点细心跟好地,都会知道。对此,封家也
没有刻意隐瞒,当然,也不会特意去公告!有人问起,也会解释。
难怪她认识他!
刚刚她那些反应,分明是装腔作势,过了!再捕捉到她耳根的异样,封一霆更确定了自己的判断:
她根本没有经验!
那些让réndà跌眼镜、状似无畏豪放、甚至可能让人误解反感的反应,肯定是她故意做出来的!
说不定,是故意为了让人反感!
毕竟,每个男人心目当真都住着一个初恋!其实,男人更看重的,并不一定仅仅是初恋那个人,更多的是当初跟初恋在一起的那种情怀——单纯、纯洁的情怀!
所以,骨子里男人的确是自私的,没有人会喜欢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男人永远都想做女人的第一个,唯一一个男人!
这是男人的劣根性!
他也不能免俗!只是每个人的侧重例有所不同而已!
这个女人,是有点意思,居然不按常理出牌,不是求他,也不是反抗?
他手刚一动,季千语动辄皆惊地打掉他的手,吼道:“你别得寸进尺!”
霎时,封一霆眼角染了一抹笑意:其实,他只是想帮她抹去唇角溢出的口红!
过道里,音乐袅袅,四目对峙间,刀光剑影,两人都是全身心投入地厮杀着,谁也没注意到,阵阵悉率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前所未有的,被一个女人挑起了兴趣,封一霆刚想问她叫什么名字,突然一道尖锐的女声划破长空:
“啊!对不起,对不起——”
“你们?季设计师?”
“千……千语?”跟封二少?这是什么情况?
什么?
季千语?她是季千语?时间仿佛静止在了这一刻,目瞪口呆,面面相觑,刹那间,所有人的眼底全都被一种不敢置信的惊诧占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