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汤晴大口喘气，身体抖动。
    李子安按住了她的天池穴，往她的身体之中注入了元气，一边安慰道：“没事了，我们都回来了。”
    汤晴很快就镇定了下来，她其实并不是害怕，因为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死了”，而是意识在天书里的历史时空里死去，身体的真实反应而已。另外，被炮弹炸死，死亡的过程很快，她几乎没什么体验就过去了。
    “这就结束了吗？”汤晴感到很新奇。
    李子安这才放下他的按在天池穴上的手：“嗯，游戏已经结束了。”
    汤晴回味“游戏”的过程，说了一句：“这个游戏的真实感很强，就只是没什么好玩的，除了跟你……”
    她没有说出来，脸颊却红了。
    李子安知道她想说什么，但他太纯洁了，只是腼腆地笑了笑。
    哪知，汤媳妇又补了一句：“感觉是假的你，太快了。”
    这就有点过了。
    大师一招和尚撞钟打了过去。
    五分钟后，汤晴看着天花板，眼神漂浮，脑子里空荡荡的，人在被窝里，可魂儿却在天上飘着。而即便是这种状态也没能持续到一分钟，她就闭上眼睛睡着了。
    她也总算是弄明白了一个情况，那就是书里的大师不值一提，但是真实的大师却是惹不得的，因为真的会触电。
    李子安给汤晴拢好被子，然后下床把天书放回背包。
    没必要再试了，天书里面的历史时空根本就不存在月球基地和火星基地。他也没打算进去寻找天舟，那种恰好遇见的几率实在是太小了。
    他回到了被窝里，拿着手机看群聊。
    黑锅公司内部群里有两张照片，一张是比尔睡觉的照片，一张是阿道夫和海因斯睡觉的照片，都是监控视频截图。
    李子安发了一句：辛苦了。
    没人理他。
    他又给孤独的哨兵发了一条消息：媳妇，冷星公司的事搞定了，最近两三天会有罗斯货运公司的飞机飞东瀛和南越，那上面载着我们需要的设备，到时候莎尔娜会让飞机飞魔都，到时候你帮忙处理一下，允许飞机飞进来。
    董曦没回。
    李子安看了一眼手腕上的腕表，心里有点纳闷，这个时候连晚10都还差一点，董媳妇不会这么早睡觉吧？
    不过他也没有打电话，就董媳妇那特殊的职业和身份，万一她在执行什么机密任务，潜伏在什么地方，他一个电话打过去可就坏事了。
    闲着没事，他刷了一会儿新闻，十点过几分的时候，余美琳回屋了。
    “你试过了吗？”余美琳开门见山地问了一句。
    李子安将手机放在了床头柜上：“不行，天书里没有月球基地和火星基地的历史时空。”
    “那真是可惜，我以为能利用天书解开天舟的谜，看来只有慢慢找线索了。”余美琳说。
    李子安说道：“也不急，当务之急是搞定工厂的事，我刚给董曦发了消息，说货运飞机特许的事，但她没回我，估计在忙别的事情。”
    余美琳坐在床边，看了一眼汤晴，注意力一下子就被转移了：“小汤睡啦？”
    “嗯，睡了有一会儿了。”李子安说。
    余美琳一个责备的眼神过来：“你还真是的，跟小汤和桃子在一起的时候，你就不要用你的元气，她们都是普通人。”
    李子安的脸上露出了一个腼腆的笑容：“我这是为她们好，元气能清除她们身体里的自由基，有强身健体，恢复细胞活力，延长寿命，保持青春的功效。再说了，这事也不说我说了算，你得问小汤和桃子是什么想法，万一她们愿意呢？”
    “寡人懒得问，她们心里怎么想，寡人还不知道吗？”余美琳钻进了被窝，看着李子安。
    李子安也看着余美琳。
    确认过眼神，都是角斗场上作为对手的人。
    “电来。”天下国的女王人狠话不多。
    李子安：“……”
    同一时间。
    疗养院，扫地僧办公室里。
    董曦在微信上输入了“收到”两个字，然后给李子安发了过去。
    大师没回，也不知道在忙什么。
    她将手机放在了茶几上，也没有关闭屏幕，有意让坐在对面的高山和高明看见。
    高山和高明的视线同时落在了董曦的手机上，也看到了李子安发来的消息，还有董曦的回复。
    “这小子。”高山摇头苦笑了一下，“他把这样的事情当成是交警指挥交通吗？也不管这边要打多少电话，机场的协调又有多复杂？”
    高明什么话都没有说，只是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
    “你们聊，我去给空管局打个电话协调一下。”高山起身离开。
    他早就想闪人了，李子安发来的消息正好给了他借口。
    “董小姐，接下来的谈话或许会让你感到不快，请你理解和支持。”高明很客气的样子。
    董曦淡淡地道：“工作上的事随便谈，不存在什么感到不快。”
    这话，她给高明划了一条线，只谈工作，不谈私事。
    高明的嘴角浮出了一丝笑意：“有些问题你必须回答。”
    董曦抬眼看了高明一眼，她听出了高明的言外之意，那就是她划的线一点作用都没有。她的心里有一丝不快，但并没有说什么，因为她很清楚说了也没用。
    “你的账户里有三亿多，你能说明这笔钱是怎么来的吗？”高明直盯盯地看着董曦，观察着她的神色变化。
    董曦直视高明的眼睛：“在我回答你这个问题前，我想弄清楚一个问题，这是审查提问，还是一般的问询？”
    “不存在什么审查，只是上面想弄清楚一些问题。”高明的回答很巧妙。
    是什么性质的提问，你自己去琢磨。
    董曦沉默了一下说道：“是李子安送我的。”
    “他为什么送你这么多钱？”高明问。
    董曦有点压不住火气了：“我是他女人，他是我男人，他在外面赚了钱，给女人一点拿去存着，这有什么问题吗？”
    “你别激动，我只是问问。”
    董曦深呼吸了一下，把情绪控制了下去。
    高明又说道：“李子安是一个有老婆孩子的人，你这样做对吗？”
    讲真，他觉得可惜，董曦这样的大美女跟一个有老婆孩子的人在一起，是一种自我放弃和自甘堕落的行为。
    “我喜欢他，他也喜欢我，他老婆也知道我们的关系，还鼓励我们，我和李子安办过一张假.结婚证，这还是他老婆出的主意。”董曦干脆全说了出来。
    高明的脸上顿时露出了一个奇怪而又尴尬的表情。
    他其实知道董曦个李子安办过一张假.结婚证，但他不知道那是余美琳的意思。
    一个女人给自己的男人和在外面的女人支招，去办理假.结婚证，这是多么诡异的事情啊。
    毁三观了。
    “你还有什么问题要问的？”董曦彻底放松了。
    她本来就夹在疗养院和李子安之间有点难受，她没有做过任何违法犯罪的事，更没有做过什么违背良心的事，如果非要说犯了什么错误，那也只是隐瞒了一些不能说的信息。如果因为这些招来了审查，她大不了不干了，回家跟那不要脸的生孩子去。
    “看来李子安的魅力真的是大啊，竟然让你如此痴心。”高明的声音里带着一丝酸味，但他自己肯定感觉不到。
    “这是我的事。”董曦说。
    “喜马拉雅山脉中有什么？”高明换了一个话题。
    董曦说道：“有大山和冰川，还有姑师大月儿，我跟李子安去喜马拉雅山脉找姑师大月儿，我已经在报告里说得很清楚了。”
    “你还有没有什么要补充的？”
    “没有。”
    “如果有一种情况，需要你在疗养院与李子安之间做出选择，你会做出什么样的选择？”高明看着董曦的眼睛。
    董曦略微沉默了一下：“我不知道。”
    高明说道：“你只需要在疗养院和李子安之间做出一个选择就行了，这个问题很简单的，没那么难回答吧？”
    “对你来说的确是一个很简单的问题，可对我来说却不是，一边是培养我的组织，我为之献身的事业，一边是我爱的人，你连什么情况都没有说明，你让我怎么做出选择？”董曦反问。
    高明微微皱了一下眉头：“好吧，我这里做一个假设，假设有一天李子安做了违法乱纪的事，需要你抓他，你会抓他吗？”
    “不用假如，李子安干的违法乱纪的事太多了，今天他还设局坑了冷星公司的ceo，还非法控制了cia的特工，要我现在去抓他吗？”董曦反问。
    高明语塞了。
    黑锅公司总裁李子安干的就是背黑锅的活，疗养院这边的黑锅订单可不少，这期间发生的违法乱纪的行为能算到他的头上吗？包括现在这事，如果问鼎集团真的能生产出那种叫“石钢”的材料，那等于是高科技材料上一骑绝尘，跟这个结果比起来，眼前这点违法犯罪的行为又算得了什么？
    董曦又补了一句：“我不知道你从哪里来，带着什么样的任务，我要告诉你的是，如果你们不相信我，你们可以不用我，我也可以辞职。李子安和余美琳，还有姑师大月儿都不是敌人，他们是友军。他们都不是普通人，他们所干的事也不是普通人能干得了的，我希望你和给你这个人物的人弄清楚这一点，不要因为某些原因没事找事。”
    高明沉不住气了，不悦地道：“你说的某些原因是指什么？”
    “你自己想，还有什么问题吗，没有的话我走了。”董曦起身准备离开。
    高明深深洗了一口气才将心头的火气压下去，他也站了起来，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这次就谈到这里吧，希望你不要将这次谈话的内容讲给李子安听。”
    董曦抽身离开，没有任何承诺。
    高明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