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女孩几步前冲、腾跃,凌空踏三步,于苏夜头顶上空一脚踹下。
若苏夜是一介凡人,那她这一脚便能将其踹飞,而她则再度借力于空中翻滚一圈后华丽落地。
然而事与愿违。
她这一脚就像踹在了一面无形的墙上,震得生疼!
“啊!”
她娇呼一声,整个人倒趴着往地上坠去!
这样落地,不得摔个鼻青脸肿?
“切,麻烦的女人。”
苏夜不屑一声,单脚轻轻点地,一跃而来到女孩上空。于她身后公主抱起,飘然落地。
落地时,女孩已仰面朝天。
“啪!”
女孩伸出手便是一巴掌呼来!
但下一秒,她又“啊”得叫出了声。
苏夜将她放下,她恼羞成怒、气得连说话都有些结巴了:“你、你你、竟然……我……”
就在这时,老者身边一黑一白两个男人作势欲掏枪。
苏夜猛的张开右手,吸起地上两片落叶。才入手,便凝聚真气,屈指一弹。
“呼嗖!”
两道黑影瞬间射出,快如闪电。划过一黑一白两个男人的脸,最后“咚咚”两声,犹如两颗子弹射入胡桐树里。
“小心!”
老者脸色大变,这一声姗姗来迟。
一黑一白两个男人吓得木讷在原地,刚掏出来的手枪一个没握住,啪啪掉在了地上。
这是什么武功?
快到连枪都掏不出来!
如果这两片树叶瞄准的是咽喉,那他们两现在还有命活着?
可怕!太可怕了!
女孩瞪大了眼看着苏夜,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这家伙这么厉害?
那之前挡住她的无形的墙、难不成也是他的本事?
还有,她记得自己是倒趴着摔下去的,但他抱着她落地时、自己已经仰面朝天了!就是说,他在极短的时间里、抱着她在空中翻了一个身?
无处借力、凭空翻身,这是人能做得到的事情?
“先生的武功真是出神入化!这飞叶简直神乎其技!先生的境界,恐怕老朽揣摩一生都难以参悟一丁半点。老朽在这里为小女还有两位手下的鲁莽行事、给先生陪个不是。还望先生雅量,不跟我们计较。”
老者抱拳一躬身。
全然没有一丁半点高人一等的姿态。
此时的他,心中犹如翻江倒海一般震撼!在他看来,苏夜武功高强是其次,武德修养才真真正正称得上一代宗师!
面
对他们的无礼、不一般见识,这是大师风范。对婉儿一再忍让、自始至终都没出手,这是怜香惜玉。关键在他两个手下自以为是准备掏枪的情况下,他出手了,但仅仅只是教训了一下、并未取人性命!
这样的人不是一代宗师、那谁才是?
“爷爷,你干什么?你是什么身份?怎么能像一个晚辈躬身?”
女孩毕竟涉世未深、见解短浅,没有老者想得那么深远、透彻。
苏夜看向老者,他冉冉白须,看着身形瘦小、却孔武有力,丹田处有一道真气连通着奇经八脉。
“雕虫小技而已,不值一提。”
苏夜淡淡道。
他这倒也是实话,这确实没什么值得炫耀的。
其实单论修为,老者比他还要高上一层。
华夏五千年,纵观历史长河,中华大地上也不乏修道之人。但能流传下来的功法少之甚少!很多都是后人添砖加瓦、甚至拍脑袋杜撰出来的!
而即便是纯正的功法,那也不成气候。
与修仙界正统的功法不可同日而语!
“先生太过谦虚了。对先生而言,可能是雕虫小技。但对我等来说,却是宗师手段啊。”
老者感慨道。
他一生为武道,为此还不惜修炼邪攻,可惜资质平平,即便已身居高位,离宗师境界还差得很远!
而华夏虽大,武道宗师也是凤毛麟角。以他的身份,很难得到宗师指点。
但现在,有这么一位年轻的宗师近在眼前,他怎能不感慨?
除了感慨,他也开始在心里盘算起来。
“你说的宗师也能做到像我这样?”
这倒提起了苏夜一点点兴致。
“这是自然,宗师乃站立于武道顶点的人物,已超脱凡人。内劲外放也并非难事。”
老者回答着,忽然反应过来奇怪道:“先生乃一代宗师,怎会不知道这些?这都是武道界的常识啊。”
“原来并非真气或内力,是内劲啊。怪不得看着体内像有真气、却做不到像我这样,原来是松散的内劲。”
苏夜心中暗道。
这么说,老者口中所谓的宗师就是、修为到筑基期大师级的武道高手?
能在地球这样灵气枯竭的地方,又修炼着不成气候的功法,到筑基期大师级的绝对是天才!
不过,就算有宗师这样的高手存在,苏夜心里也丝毫不惧。
毕竟,修仙者竟无止境。而他的修为更是一日千里!
半年左右应该就可以到筑基期大师级了。
更何况,他轻则可任意驱使体内真气、化腐朽为神奇,重则施展法术、召唤风雨雷电。
这就不是所谓武道宗师可比的了。
想到这,他摇头道:“你误会了。我真不是你们口中的宗师,我也没听说过什么武道、内劲之类的。”
“这……”
难道他真不是宗师?
可他露的这两手,“飞叶”以及“壁障”就是宗师内劲外放的标志,做不得假。
“算了,想这些也没意义,还是笼络他要紧。”
老者想着便借器皿说事。
他换上一副笑脸,双手捧着器皿道:“老朽有一事需向先生请教,是关于这血盅……”
“血为人血,是阴;盅为盅蛊,是邪。这阴邪之物、冥府之气,岂是人的身体能收受得起的?老人家年过七旬,久病缠身三十余年,是也不是?”
“人过不惑之年,阳气渐衰。所以被邪气入侵,每到晚上就隐隐作痛。敢问,每年中元节是否感觉极寒入骨、犹如身处冰窖?”
中!全中!
分毫不差!
单论见识,有哪个宗师能比得上眼前这位?
老者激动得老泪纵横、半晌说不出一个字!
这个时候女孩哪还顾得上什么身份!既然眼前这个人知道她爷爷的病因,说不定能有医治的办法!
“那个……先生……”
她支支吾吾了一会才把先生这个称呼说出口。
而她还没来得及接着往下说,苏夜便看向她道:“你每次运完功是不是都会感觉有一点头晕目眩?”
“你怎么知道?”
女孩一张樱桃小嘴惊得都快可以塞下两颗鸡蛋了。
天呐!这家伙也太神乎了吧?
“你虽没练这等邪功,但你所练甚杂!而且都是些……不说也罢。”
苏夜实在不想把这些称之为功法。这有辱功法的名声!
“什么呀,干嘛话说一半?”
女孩嘟囔着嘴,一脸不满。
身旁的老者假咳一声,示意女孩注意说话方式。
女孩不以为然,直接把话挑明了,道:“不瞒你说,我爷爷这病日积月累,现在已经越来越严重!全靠吃药强行压制。中元节当天,还得打麻醉剂。我这一点头晕目眩倒没什么,我只求你能治好我爷爷!”
女孩话到这里,脑中闪过爷爷躺在床上痛不欲生的模样,一咬牙道:“只要你能治好我爷爷!我什么都可以听你的!”
她昂首挺胸,一双琉璃美眸丝毫没有畏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