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绝对是放开手脚干。
    不光是四肢，就算是有多余的也能放开干。
    裘正原以为所谓的合作，也就是一年给他一个十几、二十万的研究资金，靠时间耗出一些成果。
    因为之前很有科研项目，他们就是这么干的。
    不是说十几二十万少，其实对于他和他的研究生团队来说，这已经是很好了。
    要是有两三个类似的项目，一年下来有个四、五十万的资金，足以让他们开怀大笑。
    因为这样的科研合作，不能光用可以到手的研究资金来计算的，同时对于下面人的研究论文，都有很大的帮助。
    他手下虽然有一批学生，但在魔都大甚至是整个高校体系类，计算机和互联网这一块的课题，以及专业的重视度，还是不够的。
    不说现在超级吃香的外贸、就是对比其他重工业甚至是采掘业相关的专业都不如。
    看着他们资金充裕，不但平时“吃香喝辣”的，还有不断发表的学术研究论文，他不眼红那是不可能的。
    他也想给身边的人提供更多更好的资源，也想有朝一日，他的团队能名声大涨，能让更多的人知道他的名字。
    为国为民的大志也好，为自为己的虚荣也罢，谁不希望自己是一个成功的人。
    “真的每年给我一千万资金？”
    这个数字实在是太震撼了，在兴奋之余，冷静下来的他还是不敢相信，言语中满是质疑。
    一千万的保底他都不敢相信，至于什么上不封顶，根本想都没去想。
    “当然，裘老师，这个不是我们口头说说的，是需要白纸黑字协议说话的。”高牧笑道：“当然，这么大的一笔资金，不可能一次性给您，肯定是要分期的。”
    “怎么个分法？”
    这一点让裘正很关心，因为在他研究高牧给他资料的同时，他脑海里就已经盘算过一些东西。
    “假如我们今天谈的不错，这几天就能签署协议的话，从下个月开始计算，第一个月会先给你三百万的启动资金。如何？”
    之所以一开始给这么多，是考虑到要组建两块实验室研究团队，光靠裘正现在的人手和设备，肯定是不行的。
    所以，一开始不光要买设备，还要再物色一些人手，学校的研究生基本上花不了几个钱，但是这么大的两个项目，光靠裘正和在校学生肯定不行，还是需要一些特殊外援的，而这些外援就不可能是可以免费使唤的了。
    实际上外援高牧自己也可以在社会上招聘，但是他来操作，物色人选，真心没有裘正合适。
    以裘正在圈内的人脉，肯定能找到跟合适，更实用，且真正有本领的人。
    最主要的是，裘正去找人，肯定会找和他配合默契的。
    时间不等人，高牧可不想他的研究项目，会被人与人之间的扯皮浪费掉更多的时间。
    “够了，之后只要不脱节，我就能把这事干好。”
    只要是有钱，只要资金充裕，裘正相信，他是能带着手下的队伍，干好这两项任务的。
    “你没问题，那我们就没有问题。之后每个月的资金用度我们也就不生搬硬套了，需要多少就给多少，用成绩和实际需求说话。”
    反正是上不封顶，高牧很清楚这两项东西一开始需要的资金量，上不封顶真不是一句玩笑话。
    当然了，真正砸在裘正和实验室的钱，肯定用不了那么多。
    只因为这不光是实验室的小规模理论实验，还要牵扯到更大范围的实践实验，真正花钱的大头在这个上面。
    高牧给的资料上有阶段和步骤说明，裘正很清楚应该怎么做。
    一切顺利的话，他们是要走出校门，进入高牧说的牧马人公司，帮他们建设相关的数据中心和云端服务部门。
    “照你的话，也就是说相关的资金调配，会是你来安排？”
    裘正不自觉的摸出了一盒香烟，抽出一根点上。
    他的烟瘾不小，但是他有一个很好的习惯，就是只在工作，只在搞科研的时候，嘴上才会塞上香烟，平时他是不抽烟的。
    高牧看了王菲菲一眼，随手摸出自己的zippo，叮的一声擦亮火焰给裘正点着。
    同时嘴角上扬，微微一笑:“是的，为了方便联系，我会作为你和公司之间的联系人，不光是资金的，任何项目上的事情你都可以找我，公司给了我很大的权限。”
    长长的吸上一口，随着烟气的缭绕，裘正的脑海反而清晰了起来，思路也通透了很多。
    眯着一双眼，看着高牧，难怪明明自己 就可以找他，偏偏要通过王菲菲。
    难怪在学校就能聊的事情，偏偏要在校外说。
    这一切，都只因为高牧现在用的不是学生的身份和自己说话，他代表的一个他还不是很了解的一家公司，或许还是一头体型不小的大鳄。
    对高牧，对他这个班长，对王菲菲如此看重信任高牧的原因，他似乎也应该要好好的反思反思了。
    不对，总感觉那里不对！
    再一次的大吸一口香烟，几乎燃尽了三分之一的烟卷长度，再次的吐出一大口烟雾，把他自己整张脸几乎都隐藏在了烟雾中。
    烟味重的王菲菲挥手驱赶，整个人战术后仰。
    “你和这家牧马人公司是什么关系？你的名字叫高牧，里面也有一个牧字。”裘正的五官突破烟雾，一双眼睛赫然凝视着高牧:“可别告诉我是巧合？”
    之前恍惚觉得不对的对方，在尼古丁的刺激下，终于让他串联了起来。
    高牧只是一介学生，有这么一个实力派的大老板朋友已经让他疑惑。
    现在还有这么大的权限，几乎已经做到了全盘做主的程度。
    加上这公司的名字和高牧的名字过于巧合，他怎么可能不怀疑？
    这样的试探很直接，直接到高牧知道否认也没有意思，反而会产生不好的隔阂。
    只是就这么承认，会不会吓到裘正呢？
    毕竟手下突然冒出来一个亿万富翁的学生，没有一颗强大的心脏，他是承受不了的。
    “好了，你就不要再隐瞒你家班主任了，马上都是一家人，瞒得了初一，你瞒得过十五吗？”
    王菲菲依旧保持着战术后仰，在高牧犹豫的时候，推了他一把。
    “裘老师，其实这家牧马人公司就是高牧的，你这个学生可不简单啊。实际上他在高中读书的时候，就已经开始创业了，一年的多的时间 ，机缘巧合之下，已经赚到了别人一辈人都赚不到的钱。所以，和他合作，你没必要有顾虑的。”
    “……”
    猜是一回事，等到了正确的答案又是另外一回事，即便是他做好了心里准备，已经说不出下一句话。
    “都是凑巧，运气好罢了，其实也没有赚多少钱。”
    高牧谦虚的说道，有些东西，他自己说出来没意思，还是等裘正以后慢慢的了解更好。
    “王老师，我今天总算是明白了，难怪从一开始你就对高牧青眼相加，原来你是早就知道他的底细了啊！”
    虽然不知道高牧的所谓牧马人到底有多大的规模，但是能每年安排出一千万以上的资金给他搞科研，就足以证明公司的实力不弱 。
    敢这么烧钱的公司，何止是弱，应该是很强很强了。
    “我也不瞒你，我之所以这么了解高牧，是因为高牧的高中老师是我最好的闺蜜。所以在他还没有进入我们魔都大上学的时候，我就已经跟他很熟了。”
    在可说可不说之间，王菲菲挑选了一些可以说的内容，也算是为了更好的拉拢裘正。
    她已经知道，高牧要裘正帮忙合作的两样项目，对他未来的互联网公司很重要。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这么一说，很多疑惑又都明白了一些，这样看来甚至连王菲菲担任辅导员都是特意安排的。
    那么自己这个班主任呢？
    会不会也是有心人有意为之？
    “关于我这个辅导员，还有你这个班主任的安排，你也不用疑惑，确实是我用了一些关系。”王菲菲如同看穿了裘正的心思一般：“你应该知道，以高牧的成绩和他高考时身上就拥有的成就，我们魔都大，并不是最好的选择。而他最后之所以选择了魔都大，进入我们学校学习，这里面同样有我安排……”
    是真是假，亦真亦假，假假真真！
    高牧淡然的回应裘正看过来的眼神，无奈的耸耸肩膀，双手一摊，承认了王菲菲的说法。 在裘正的眼里，虽然王菲菲一直在抽丝剥茧的给他讲解一些事情，但是此时的高牧愈发的陷入了迷雾之中，让他看不清楚。
    “裘老师，这些我们以后有的是机会聊，今天的主要目的，是想确认你是否愿意加入我的计划。”
    高牧需要裘正一个肯定的答复，但凡他有一点的犹豫，他都要重新想办法。
    “我肯定是愿意答应的。”裘正掐灭已经燃尽了烟丝，烫到了手指的烟屁股：“不过，这么大的一个项目，不是我答应就行的，还需要学校的同意才行。”
    ……